第 19 章(2 / 2)
各位哥哥。”
叶随也走到余悲身边,抽出她手里的书,翻了翻封面,见是本《中国农林园艺大全》,忍不住说她:“你怎么什么书都看啊,傻子。”
谢尧臣斜倚在沙发背上,拿牌刮了刮下巴,那双眼睛漫不经心的抬起来,看了叶随一眼。
余悲问:“你们怎么来了?”
翠翠道:“我求咱哥带我来的。你想想,我这大半年又是失恋又被论文折磨,形销骨立,黯然神伤,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吗,啊?我就想出来散散心。”
“那你呢?”
叶随笑的跟个痞子似的:“我来蹭顿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穷。”
余悲又问:“怎么那么凑巧就都碰上了?”
“我到锐哥那儿实习快两个月了,咱俩不经常见。见了你也不问,我也没机会说。”
余悲这才知道,原来他去李锐那儿实习了。
叶随扫视了一圈,看见倪之影,便拉了拉余悲的衣服,侧着头在她耳边小声说:“你怎么跟她凑一块去了,你俩之前不是结过梁子吗?”
余悲知道他说的是吴意那事,个中缘由比较复杂,她也从没跟他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便也附在他耳边小声说:“早没事了。”
谢尧臣垂下眼睛,扔了张牌丢出去,也不知道是眼神太好还是记忆力太好,他一眼就看出来他身上那件外套,正是自己刚回国时余悲穿在身上的那件。
胡翠翠扯了叶随一下道:“老叶,你别跟余悲在这儿腻歪了,跟我上外边摘桑葚去。刚进门的时候我就看见了,那么粗一棵树,葚子结的提溜八挂的,太肥了。”
说完自己先往门口走去,看见李锐跟个门神似的挡在那儿,嬉皮笑脸的说:“哥,我摘点桑葚成不成?”
李锐盯着这个把“活色生香”四个字镌在脸上的姑娘,瞅着她笑道:“成,太成了。”
何川含着口凉气“嘶”一声,“你倒反客为主了嘿。”
那边叶随戳了戳余悲的肩膀,道:“一块去啊,你一个人傻乎乎的待着干嘛?”余悲也觉得一直低头看书控得脖子疼,便站起来跟他一同往外走。
经过谢尧臣身边的时候,他突然伸出手拦了一下,余悲愣了,不解望着他。
“你替我打会,我坐的腰疼。”
徐眉捏着牌,心都快拧到一处了。现场那么多人,他找谁替他不行?偏偏要把余悲留下。
余悲听见这话,又想起这一天来她所做的那些蠢事,心里真是十万个不愿意面对他,可是想一想,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受的伤,便顶着徐眉不善的眼神,婉拒道:“我不会打牌。”
“没事儿,你坐着,我教你。”
余悲无法推脱,只好坐下。
这边胡翠翠还在催叶随,“走啊。”
叶随念着余悲,又看了看谢尧臣,微妙的察觉到了对方似有若无的敌意。他不想去,脸上也明显的表现出来了。
徐眉一笑,把自己的牌给了叶随,说:“弟弟,你来打吧,我也想休息会。”
叶随趁势也坐下了。
翠翠不忿,这满屋子的人都被各自的事情绊住了脚,看一圈只有李锐一个闲人。她双手穿过李锐正插着裤袋的胳膊,摇晃着他说:“哥,你跟我去呗。哥,求你了。”
李锐睨了她一眼,轻笑:“你倒是自来熟,我这哪又来一便宜妹妹。”
翠翠才不管,吃货的灵魂在燃烧,她手上使了点劲,又拖又拽的终于把他给请出去了。
这边两三轮打下来,余悲大概了解了游戏规则。赶上她又是个新手,按照前人总结出的经验,菜鸟的手气都不是一般的壮。
谢尧臣盯着她的牌,大王小王黑的红的聚成团儿似的来开会,忍不住咋舌。
余悲的上家刚出了牌,现在该她出了。之前出牌她都会仰头看看后面站着的男人,等待他的指示,或者直接让他从自己手里抽牌。这次她觉得以眼下这个情况,是不能贸然出手的。所以她小声问后面的人:“怎么办?”
谢尧臣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笑道:“你说呢。”
余悲说:“我不想出。”
“告诉他们。”
余悲便脆生生的说:“我们不要。”
最后,她跟谢尧臣两个人杀得满桌子片甲不留,该进贡的进贡,该交钱的交钱。何川直接给气炸毛了:“邪了门了,你俩这是组团来诈骗的吧?唉哟我去,这把臭牌啊。不玩了不玩了!”
余悲回头,仰着脸十分开心的对着谢尧臣笑,灯光照进去,漫天星河都在她眼中。
谢尧臣单手扶着沙发背,低头看她,嘴角很轻,眼神很沉。
徐眉四年前就纳闷,他若是喜欢上一个人,不晓得会是什么表情、哪样神态。现在看来,隐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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