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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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眉把手搭在他坚实有力的胳臂上,来回摩挲着,像是在挑逗:“我想的很清楚,我把自己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你好不好?”

谢尧臣转过脸看她,壁灯光线惨白,他说出来的话却比灯光更凛冽:“徐眉,如果一个男人四年前无法爱上你,那么四年后大概率也不会。如果他说他可以,大约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想睡你。”

“只要那个人是你,我一点都不在乎。”

“你还是不了解我。”谢尧臣盯着她,温和的语气里透着冷静的决绝,“我从不跟女人乱睡并不是因为我缺少选择或者只有你一个选择,而是我不允许自己变得这么低劣。”

“那你想跟谁睡,余悲吗?”

提到余悲,连谢尧臣自己也意识不到,他的眼睛里会透出繁星似的光芒。“车钥匙在她手里。抱歉,没法送你了。路上小心。”

徐眉心神恍惚的看着他用指纹开锁进门,进去后又无情的把自己关在门外,心想这问题的答案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可知道归知道,莫名又觉得可笑,爱情到底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讲先来后到也就算了,难道连人情义理都不顾了吗?

这么多年的青春,她到底是在执迷不悔个什么劲儿?他说她不了解他,她怎么就不了解他?她清楚知道自己确实不是他想要的那种灵魂伴侣。

可余悲又凭什么是呢?他们才见了几次?每次都一大堆人围着,怎么就非她不可了呢?

徐眉想不通,想不通就无法放过自己,不能放过就只能继续陷在情绪的漩涡里沉沦。

谢尧臣坐在沙发上,把余悲送给他的礼物从盒子里拆出来,那是个非常小巧的黑胡桃木装裱框,框里裱了一张她写的毛笔字,字如其人,一样的典雅明净、娟秀内敛。

她写的是:“你就像黑夜,拥有寂静和群星。”

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谢尧臣此刻的感受,七岁时因为父亲出轨被同学嘲笑的困窘,第一次见到私生子时羞恼发现原来他跟自己只差三岁,母亲郁郁而终时他一个人将她的骨灰盒捧回,远在异国他乡求学时他独自忍受着心灵上的孤寂和被家人抛弃的痛苦……

那些不堪的过往塑造出如今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自己,却从来都没想过,有一个女孩看透了他的脆弱,她说只有经历了最痛苦的黑夜的人,才能拥有这世上最深沉的星空。

谢尧臣把装裱框放在脸上,他仰头靠上沙发,滚烫的热泪无声从眼角滑落。

失魂落魄的余悲已经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家的了,她躲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嘴巴里和身上到处都残存着谢尧臣的味道,她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心中仍是无限懊恼,为什么软弱的自己在面对他的强势时这么容易就缴械投降了呢。

她把头发吹干,爬上床找到手机,看见谢尧臣十点整给她发来的信息,他问。

【到家了么?】

余悲不想理他。

紧接着那边又发了一条。

【五分钟内不回复,我就给你妈妈打电话了。】

余悲生气,心想这个人可真会拿捏人心。她不情不愿的打字。

【我回来了。】

隔着屏幕,谢尧臣仿佛能看见她冷淡懊恼的样子,嘴角总归是往上翘了翘,他说。

【礼物我很喜欢,谢谢。】

余悲仍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回。

【礼尚往来。】

相比于他的红绳,自己送的礼物多少有点寒酸。

谢尧臣本来想再逗逗她,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她今晚已经够辛苦的了,万一真把人给惹恼了,吃苦的还是他自己。

【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然后时间流逝,入职培训进入了最后一周。

徐敞自打知道余悲有了男朋友之后,跟她之间的关系肉眼可见的淡了。

周五的文艺汇演,木佳音申请到最后一个主持人的名额,这几天她跟徐敞经常碰在一起讨论串词,两人一来二去,商讨来磨合去,主持词还征求着意见呢,木佳音的心却已经定稿了。

中午吃饭的功夫,袁媛还跟那儿劝余悲,她说你就不能有点集体荣誉感啊,咱们组节目不够,你又会唱又会跳的为什么不去表演个节目?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

连萧凤都来劝她,说你坚决不能让她抢了风头去!木佳音那个疯婆子为了跟徐敞谈恋爱,简直乱打一气啊!现在连我给徐敞发条正常的微信她都要吃醋,恨不得立即拖我进黑名单,你就当给姐们儿出口气行不行!

不管别人怎么煽风点火,余悲都打定了主意坚决不上台。

她只是苦恼,谢尧臣的车钥匙在自己手里,他都不管不问的吗?平时怎么出行呢?但是又庆幸,幸好他不管不问,要不就这样见了,现在的她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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