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冢骨碑(2 / 3)
鬼白,又换了一副笑意盎然的神情炫耀着:
“这肉冢碑还不错吧。”
鬼白气的直骂:
“说了留全尸,你把她切成这幅模样,我怎么回去交代?”
“你提头去交差便是了。”
风鹤唳伸出手,发觉那上面沾着风苃的血迹,懒得擦拭,又是舔了一番,把手清理了干净。
“你真恶心,你喝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鬼白厌弃的撇开他。
“这个嘛……改不了了。喝她们的血,能减少一些我的痛苦。”
风鹤唳笑的一脸诡异。
“这两个怎么处理?”
羽鸿衣围上来,指着羽沉舟和花卷。
“你看着办吧。我乏了。”
风鹤唳说罢,便拂袖幻影而去。
只留着羽鸿衣和鬼白面面相觑,二人相互看了一眼,羽鸿衣走向下属们,只听得鬼白在身后狂声大骂:
“该死的风鹤唳,你倒是杀爽了,我怎么回去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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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鹤唳醒来时已是黄昏,自从华胥亡国后,他已很久没有一觉无梦了。
睁眼的一瞬间,便察觉屋内有人,翻身揽了衣服,便从帐子中发出蛇型暗器,那金蛇穿破罗帐,直冲着对面椅子上的人狂咬杀去。
只听得几声风声割裂,金蛇钉穿破几只白色羽毛钉在墙上,椅子上的人收了扇,冷言怨道:
“好心来看你,醒来便要杀人。”
风鹤唳警觉坐直,“谁让你进来的?”
“怎么,樊木进的我却进不得?”
羽鸿衣不满的在屋内走动,她的视线落在竹木桌上的舆鬼,那似刀如剑的神器,剑鞘漆黑,若不是几缕金色蛇纹还显得一丝贵气,看起来是那般平平无奇。
“你在我屋里呆了多久了?”
风鹤唳撇了她一眼,掀了床帐便要下地穿衣。
“不久,也就半炷香时间,看你睡的深沉,便没叫你。”
羽鸿衣隔着帘子见着他换衣,脸色含羞,她别过头,却又担心的偷瞄看去。
风鹤唳的身背长着一片乌黑斑迹,好似灼烧的灰烬一般,形如长蛇般盘附在他的脊椎之上。
黑蛇张狂肆意,从腰窝缠绕,一直咬向脖颈,赤黑色的蛇信子从颈后左右分开衔环,宛若一双恶魂之手攀上咽喉,又如巨蟒毒牙,似是要扬首张口去夺他的性命。
她忍不住担心的寻问,“你身上的斑……”
“与你无关。”
风鹤唳黑袍裹了身子,走了出来,神情倦漠。
“那羽沉舟和花卷该怎么处置?”
羽鸿衣见他不想提及,便换了话题。
“还未死吗?”
风鹤唳听闻二人消息,拿起的茶盏又放在桌上。
“没有,按你说的,风苃死了,羽沉舟也应活不了。”
羽鸿衣提壶帮他沏了一杯,递与他手。
“可那羽沉舟到现在还提着一口气未死,另一个活力四射,似是与常人一般。”
风鹤唳听着眉目紧锁,饮了一杯,便砸落在竹木桌上,“果真那花卷并无血契之约。”
他低声暗语。
羽鸿衣琢磨了一会儿:
“那东西不知好歹,随便处置了便是,只是那羽沉舟……莫不是因为他是我们羽民族人的关系?”
“怎么说?”
“他的姓。”
“哦?”
“我想他也许是羽族的某个旁支也说不定,因此血契的制约力减少,才没死去。”
羽鸿衣推测道。
“既然是你们的人,你自己处置看吧。”
风鹤唳露出厌烦神情,“鬼白呢?”
“他?八成屁颠儿的跑去他司幽老爹那邀功了吧。他昨日还骂你来着。”
羽鸿衣见他心情不悦,便也不再提羽花二人的事。
“你看见他把风苃的脑袋提走了?”
“这倒没有。到底怎么了?”
羽鸿衣见风鹤郁郁沉思,不知他又在思虑什么,连忙安慰道:
“人都分尸成那样了,就算神医在世也救不活,放心吧。”
“盈昃!”
风鹤唳不理会她,只是朝着门外喊了一声,那名身材健壮的盈昃下属忽然闪现跪地,似是一直待命在外。
“你去昨日竹林跑一趟。”
羽鸿衣不解:“查看什么啊?那女人肯定早就被吞了,鬼白的那一众天狼还不嗅着血味把她吃了个净!”
盈昃低头行了礼便消失不见,速度之快,连羽鸿衣也只能看见一抹鸽蓝色残影。
羽鸿衣不懂这其中的缘由,她刚想转头问风鹤唳,却听得他说,“你在此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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