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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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这猎物已然自投罗网。

“我一直……一直……一直…..在等着你……等你……来杀我……”

风鹤唳说着,情绪忽得激烈,却又是咳了两声,似是对己自言,面色苍白,神情悯苦飘忽。

说罢,竟然轻哼似的低笑了起来。

夏幼清被蛇死死缠住,动弹不得,呼吸困难的骂着:

“有什么可笑的!姓风的,你怎么这么命硬,悬崖那么高,都没把你摔死!”

“笑话。”

风鹤唳冷嘲:

“羽沉舟与鬼白合力都动不了我分毫,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你又不是我,落水的冲击力难么大,不可能没把你的内脏震碎!”

“理应如此,但……你忽略了一点。”

“什么?”

“水中有蛇。”

风鹤唳似是厌烦这种愚蠢的对话。

“你用血引唤了它们?”

风鹤唳不回答,回应她的,竟是那蛇在她脖颈缠绕滑动的,冰冷刺骨的信子。

像是耀武扬威一般。

“巴蛇救了我。”

“它把我救下,又把我送与陆上,我才得以活下来。”

“真是蛇鼠一窝。”

夏幼清气得直骂。

可巴蛇的舌信子,却勒紧了她的脖颈。

“万物皆是生灵,你骂它,它自然要恼你。”

夏幼清的面容因缺氧涨得通红。

巴蛇扭曲着身子把她送到他面前去。

“就像你一样,你来杀我,我必然要杀了你。”

风鹤唳撑在床边,倚着桌子坐起身,夏幼清见他全身无碍,但面目却虚弱苍白。

他眯起眼睛,像蛇信子一般,把她从头到脚,全身剥离了一遍。

“但在杀你之前……我要你告诉我,你是谁?”

风鹤唳的声音虽清,但无比沉重。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吗?”

夏幼清眉头一跳,反驳道。

“我不清楚。”

“所以你要说清楚。”

“我要是不说呢?”

“你若可以撑得住五刑,倒是可以不说。”

“什么五刑?”

“墨、劓、刖、宫、大辟。”

“墨、劓我听说过。”

夏幼清咽了咽紧张的口水,“不就是在脸上用墨水刺字,然后割下鼻子吗?”

夏幼清强忍着恐惧,努力显得镇定无畏:

“刖、宫、大辟又是什么?该不会是剁手剁脚吧,那我熟悉,你已经对我这么做过了。”

“那我们可以实现一下宫刑。”

风鹤唳笑着回忆道:

“毕竟是你母王最喜欢的刑罚,也是你惯用的手段,若是用在你身上,定是有趣。”

“什么宫刑,我什么时候用过!”

夏幼清不解。

“你忘记了……万木春的事?”

风鹤唳凛了她一眼。

“万木春什么事?”

夏幼清逞强道。

“你杀了他,到来问我什么事?你们风氏族人,便是这般仁义的么?”

“他仅仅是做错了事情,你却要拿他来出气,杖责百棍后仍不解恨,令人去了他的势,让他受蚕室之刑,身心俱损,直至死去。

“因此,你的契使才会换成了羽沉舟,风苃,你记起来了么?”

“我……”

夏幼清不敢回,她听过万木春的死,但没人说起他的死因,她没想过风苃会是这般手段毒辣的人,她也不愿背负风苃的罪在身上。

况且,风鹤唳说的话,不一定都是真话。

“你或许只记得男子的宫刑……”

风鹤唳玩味的打量着夏幼清的反应,言语平淡的轻述起来:

“那女子宫刑,便是你母王最拿手的本事。”

他说着,狠厉的银牙欲裂,也只是瞬间的事。

他那勃然变色的神情转瞬即逝,又换上了他那假模假式,令人厌恶的讥笑。

“用木槌击打妇人胸腹,其子宫脱落,使胃肠下垂,压抑子宫堕入膣道。”

风鹤唳冷漠的叙述着,在夏幼清听来,却是地狱的幽鸣。

“风嘲月那么喜欢,你身为她的女儿,也一定会喜欢。”

“我不喜欢!”

夏幼清扭动着身子,却被蛇身勒得骨骼发痛,吱吱作响。

她觉得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两条,她忍痛,从牙尖咬出声音:

“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

“方才不是不愿死么,怎么这般着急?”

风鹤唳继续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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