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败为胜(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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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有些发愣。

有只落单了的蛇,闻到血味,游了过来,在他的吐出的那口黑血中徜徉,不一会儿,这条小蛇,却僵直了身子。

风鹤唳望着它,轻轻的笑了。

他觉得又困又累,只得倚在墙边,闭上眼睛,伴着耳旁巴蛇“嘶嘶——”的吐信子的声音,倚着枕头,小憩一会儿。

那声音起初还是微微的颤动,慢慢地,那动静大了些,似波涛,又如云海,颠伏不断,渐渐地,那巴蛇睁开了金色的竖瞳,似是腹痛一般,开始抽搐起来。

风鹤唳睁开眼的时候,巴蛇正盘曲着身子,翻腾着长身,欲做呕吐一般,仰着首,张开着血盆大口,把令它腹中绞痛的东西,从喉咙中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夏幼清从巴蛇的口中滑落下来,她的全身都沾着腥臭的绿色粘液,粘稠的胶质打湿了她的发丝,她像从贝壳中脱跳而出的珍珠,全身闪着赤红湿润的光亮。

她的眼神却比贝壳还要坚硬,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从地上爬起来,巴蛇的粘液已经烧透了她的衣衫,原本白暂的四肢血色斑驳,她的全身的皮肤已经被灼烧了大部分,正露着模糊的血肉。

夏幼清吐出了一口血水,顾不得眼前湿润影眼的发丝,来不及站稳脚跟,甚至于她从蛇的口中只探出半张身子时,便以架起了□□,不顾一切的朝着刚刚惊醒的风鹤唳,发射出忽如闪电的一剑。

风鹤唳欲起身扬袖遮挡,却忽得发觉自己全身疲软,动弹不得。

那三根涂了麻沸粉的箭头,稳稳地射进他的左肩。

“操。”

夏幼清抹去脸上的污秽,怒骂道:“射偏了。”

风鹤唳痛的天昏地暗。

他恼怒的瞪着她,双手骨节发青,他仅剩的筮灵方才已经用于杀武陵,与常人无异,又因全身力量全部抵抗与鬼白的刃火,眼下已经油尽灯枯,因此再无力气躲开夏幼清的这三箭。

他扶着左肩,勉强的撑起身子,阴毒厉声道:

“夏幼清,你居然没死?”

“对啊。”

夏幼清甩掉手上的巴蛇粘液,又从腰间抽出弩箭,上了弦。

“我不是说过吗?你会后悔的。”

她皱着眉,忍着周身传来的疼痛。

她的脸上也沾了粘液,被腐蚀了半张脸,眼角极为严重,猩红夹白的血肉像面具一般附在她的脸上。

“夏幼清!”

他咬紧牙关,用尽力气抬起袖口,冲着夏幼清发出一排的金蛇钉,他从未一次性发过这么多颗钉子,头一次这般失态尽显。

那金蛇钉无孔不入,夏幼清抓过方才武陵端来的茶盘,掩面遮挡,转身躲到梁柱后,任由那星星点点,狂态极速,四射乱杀。

她还是中了几颗钉子,那金蛇钉打碎她的左锁骨,又贯穿了她遮挡时的左手心。

疼痛让她更加清醒。

她把茶盘护在胸口,不敢动弹,只听得风鹤唳,幽鸣鬼泣般的□□声,随着喘息渐声渐消。

夏幼清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转过头去看,只看见风鹤唳跌在床边,一双血腥双瞳,正愤恨得撞上她的目光。

她看着愤怒的他,伸手又发了一枚箭弩。

箭弩插进他的膝缝。

风鹤唳只是闷哼一声,却动弹艰难。

夏幼清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腐烂的衣物,捋了捋自己被蛇腹中粘液浇湿的头发,撸起袖子,大步流星的向风鹤唳走去。

她越是离风鹤唳近一步,越是是如重负。

此时的风鹤唳,便再也没有可以与夏幼清抗衡的力量。

他像垂死的一只鹰鹫,扑棱着无力的翅膀,怨恨的仰着头,发出痛苦的□□。

“你对巴蛇做了什么?”

他望着角落中扭曲着身体,缠作一团,似乎仍在痛苦呕吐的巴蛇,眯起了眼睛。

“风鹤唳,我曾经被天狗吞食过,我知道你会以血引蛇,那么我怎么能没有防范就来找你呢?”

“没想到吧,我来之前,把钱袋里装满了石灰,并且洒在衣服里面,涂满了全身。”

夏幼清抓过他的长袍,擦了擦身上的粘液,风鹤唳这才看清,她身上血肉模糊的样子,并不是被巴蛇的腔液灼烧而至。

望着他吃惊的模样,夏幼清头有一种报仇的酣畅淋漓之感。

她一把抓起风鹤唳的长发,强迫着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生石灰涂在衣服和皮肤上,蛇是不怕的,但是,生石灰遇水会变热,会灼烧,会腐蚀,蛇就会怕,它从上面经过,肌肤就会腐烂,当你让巴蛇吞下我的时候,正巧对上我的心意。”

夏幼清把风鹤唳的脸转向巴蛇,冷脸叱道:

“我来时便已想好了,普通的雄黄对你和他们来说,定是没什么用,如果你召唤蛇,我便用它驱赶。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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