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权(3 / 4)
,已经发红充血,已经走不了路了。
姜令漪皱眉,没有了先前一点的嬉皮笑脸,而是有些凝重:“你先逃吧,我记得你先前也受了很重的伤,我之前还捉弄了你,你没必要为了救我冒险。”
姜令漪说的是真心话,她觉得殷尧看起来就是文弱书生那个类型的,刚才杀了那个大汉,应该就是趁其不备碰巧运气好罢了,现在若是还留在这里,一会逃出去恐怕也不容易了,姜令漪不能眼看着无辜的人为了救她受伤。
没成想殷尧却是垂了眼眸,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姜令漪打横抱起来,飞身踏出了这片是非之地。
姜令漪愣了一瞬,回过神来之后,发现周围的景色在飞速后退,一抬头就看见殷尧的下巴,只是戴着面具,看不清脸。
“你居然能抱动我?”
殷尧听她这话,有些好笑:“你也没多重,为何抱不动?”
姜令漪撇了撇嘴,之前她在现代谈的男朋友,总是抱不起来她,还总是说她胖,成天让她减肥,姜令漪是在忍无可忍,就提了分手,自此之后,姜令漪对男生的印象又有了改观。
虽然到了现在这副身体,现在这个小姑娘应该也就是十六七岁,而且营养不良,应该比上一世的她瘦很多,但是他身上这个婚服的重量姜令漪自己也是知道的,最少也有六七八层,层层叠得堆在身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穿上没一会姜令漪就热得不行了,而且自己头上的头饰也很重,不知道这个寨子平时都干了什么事,寨子里虽然看着没有外面看起来优雅华丽,但这里面装饰的却很是奢华,就是一看就是很有钱的那种,姜令漪身上的婚服,和她头上的头饰都纯金的,虽然姜令漪很想一夜暴富,但也不想为了这个把自己卖到土匪窝子里来,想想都难以忍受。
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惨死在自己眼前,战甲被劈开,浑身血肉模糊,虽是在夜里,可鲜红的血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鲜红又刺眼,殷尧闻着空气中浓烈的黏腻的血腥味,几欲作呕。
殷尧神情紧绷,目眦欲裂,眼睛红的似要滴出些来,握拳的手发出“咔吱咔吱”的响声,就快要碎掉,指甲嵌入掌心,没一会,掌心开始慢慢滴出鲜血,最终,他只是松开手,将身边士兵睁着的眼睛缓缓合上。
殷尧想到了什么,心中突然燃起一丝希望,对了,曲靖远呢?他这一路而来都没有看见曲曲靖远的尸体,他的武功是曲靖远一手带出来的,他的“战神”之名不是白来的,所以…所以这场战役,他有可能还活着!
想到这个可能,殷尧的心跳就不自觉的加快,他仿佛是瞬间有了动力,拖着残破的身子开始寻找曲靖远,仿佛没找到他的尸体,他就活着一般。
殷尧身上有无数道刀伤,肩胛骨被刺穿,隔了这么久,血液都开始凝固,殷尧扔坚持着,不敢倒下。
可令人绝望的是,没走多远,他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那是曲将军。
他飞扑上前,颤抖着手去探曲靖远的鼻息,当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仿佛是得了糖的孩子一般,眼眶里流出了泪。
曲靖远似是有所感应,艰难睁开了眼,只是双目无神,是行将就木之人的深色。
殷尧像是明白了什么,心里一痛,伸手抓住了曲将军粗糙的手掌。
“将军…可还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
曲靖远眼珠转了转,缓缓落到殷尧身上,艰难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伸手想拿什么,却又够不到,殷尧会意,替他伸手,却在他战甲里的衣衫内侧摸到了一张画,他将画徐徐展开,发现画上是一个女子。
曲靖远颤抖着手接过画,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怕自己的脏手弄脏了这幅画一般,说来也奇怪,曲将军身上都已经被鲜血染透了,唯独这幅画还干干净净完好无损。
曲靖远艰难开口:“劳烦殿下…这是我的女儿…”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完一句就有些喘不上气,殷尧心中悲痛不已,却仍凝神去听:“我的女儿在五岁那年走失了,我和夫人找了她许多年也未曾找到…夫人…每日伤心欲绝。就在出征前,臣终于得到了女儿的消息,她虽在农户,却生活的很好…臣准备打了胜仗…接女儿一起回家…可现在,怕是不能了…”
曲靖远声音越来越微弱,眼睛也渐渐眯成了一条缝:“臣是回不去了…劳烦殿下…帮我把她接回去,陪着我夫人…叫她不至于太难过…”
“老臣这一生,上过的战场无数,这是臣一生中唯第一场败仗,也是最后一场败仗…能战死沙场,也圆了老臣的必生所愿了…”说罢,曲靖远将手中的画依依不舍地递给殷尧。
殷尧接过画,一句话都没说,静静的听着一个将死的大将军人生中最后的话,殷尧紧紧握着他的手,感受着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手中粗糙的茧子,一切都让人难以接受,却又无法避免。
最后的时间,是曲将军望着天边的一轮圆月,月光剔透无瑕洒落在他脸上,讲他的鬓边白发照的清晰极了,殷尧忍着内心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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