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2 / 3)
“你这次发病,很显然跟阿璃的匕首有关。”秋迟开门见山。
章宁不明所以,“我知道啊。”
“我爹找不出匕首里藏过什么药。那抹香气,过于特殊,不属于中原之地。”
秋迟目光坚定地看着章宁,一字一句地说,“可是阿璃知道。她如今失忆了,难保以后会恢复记忆。如果你从现在开始好好保护她,对她好。那么等她想起来,肯定会告诉你!这也是你目前唯一的线索。”
章宁思忖片刻,“你是想让我保她不死?”
秋迟重重的点点头。
章宁沉默了。
身上的怪毒是从母亲死亡的时候就有了。那时他才十岁,亲眼见着母亲在父亲离世后一病不起,宫中太医都是束手无策。
旁人都说长公主是因为跟驸马感情甚笃,受不了打击才跟着去了。只有他清楚的记得母亲说的话,“娘没用,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谁下了毒。你要学会保护自己,远离宫中。”
母亲去后,他发了两次病。不巧的是,都当着陛下的面。陛下连夜召集太医会诊,可没人能说出原因。
他没告诉陛下,母亲临死说的话,年幼的他已经知道不是谁都可以信。他一心想离京,陛下无奈,只好以他身子孱弱为由,送去了边塞,请钟太医代为照顾。
边塞一待就是十年。这十年,虽然艰苦,却是平静的十年。怪毒仿佛被边塞的风沙吹倒,让他错误地以为自己已经痊愈。
可这才回京数月,遇上阿璃,便被她的匕首引发出了几乎被尘封的旧疾。
章宁知道秋迟说得没错。阿璃,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可她若是恢复了记忆,却不肯告诉我,怎么办?”
秋迟定定地道:“阿璃不是这样的人。只要你能保她,她一定会救你。再说了,有我在,你信不过她还信不过我吗?”
如此,章宁再没有犹豫,直接答应了。
秋迟倒被他的爽快吓了一跳,“那陛下和陆侯那里,你准备怎么说?”
章宁沉声道,“我就到陛下面前据实以告。他若是知道阿璃还带有这样一把匕首,恐怕会更觉得她有价值了。而陆侯,他自然是听陛下命令。”
*
特院的小院内,阿璃浑然不知章宁和秋迟达成的一致,她也不明白秋迟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困扰着她的是,到底要送秋迟什么样的新婚贺礼。
她把两锭金子拿给小涟看,“这些钱能买到什么好东西?我要为秋迟准备新婚贺礼。”
小涟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茫然看着她,“姑娘,我只见过哥哥嫂子成亲。不过那时我还小,不曾送过贺礼。”
阿璃垂头丧气,无计可施。
吴大娘听说后,难得地露出笑容,语气温和地对阿璃说,“钟小姐是嫁入永诚侯府,什么好东西没有。姑娘这两锭金子也并无多大用处。”
她顿了顿,和蔼地道:“姑娘,以你和钟小姐的交情,送这份礼最重要的是诚意。”
“诚意?”阿璃不明所以,“我很有诚意呀。”
吴大娘呵呵一笑,“若是姑娘自己动手做个物件什么的,既用心又特别。想必钟小姐一定喜欢。”
“自己做?好呀好呀。”阿璃高兴起来,随即又满脸苦恼,“可是我不会呀。”
吴大娘眼珠一转,“姑娘身份尊贵,书画刺绣什么的总会一两样吧。”
“刺绣我肯定不会。书画嘛……”阿璃苦苦思索,“可能我会,我也不记得了。”
吴大娘嘴角浮起一抹笑容,“那这样吧,我让人去买些笔墨纸砚,针线绣布也准备点。姑娘在屋子里试试吧,万一不成,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阿璃高兴地点点头,把金子递到吴大娘手里,“辛苦大娘了。”
吴大娘忙不迭将金子还给她,可想了一想,又从中取回一锭,“用不了这么多。我去把这一锭换成银子,可以买好多东西了。”
第二天吴大娘就将东西买回来了,并将剩余的好些银子还给阿璃。
拿到笔墨纸砚的阿璃,立即让小涟铺陈开,自己细细研了磨,开始作画。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要画什么,只是凭感觉任笔游走于白纸上。试着写了几个字,才慢慢找回一点感觉,不再盲目落笔。
吴大娘在旁边冷眼看着,她并不太懂书法作画。她只是默默将阿璃丢掉的废纸都收集起来。
“她这运笔,行云流水,定是有功底的。”书房内,陆侯细细查看着阿璃所画的每一张纸。
吴大娘恭敬地说,“奴婢虽不懂,但瞧她作画时十分熟练,毫不生疏。”
陆侯拿着一张纸,上面寥寥数笔,似写的字又似画的枝叶。他沉思着,语气迟疑,“她,真的失忆了吗?”
吴大娘道:“奴婢也一直怀疑她是否伪装。可从这些日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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