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骨(2 / 3)
站起身来,“兵贵神速,走吧。”“我也要去。"谢花眠当即说要跟随,就算帮不上忙,顶多凑个人数,但反正他就是要跟着,休想把他排除在外。
“我需要一名力气大的捕快。“李朝颜走到门口,脚步一顿,转头对着齐天说道。
“我让秦峰帮你,他是捕头,你有事找他。“齐天叫来一人吩咐道。李朝颜带着谢花眠跟着秦峰走了。
二人一走,齐天抓紧时间汇报,“主子,都准备好了。”沈行云前往密州的计划完全被打乱,谁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成武县竞然会有铁矿的存在?
铁矿是铸造兵器的重要原材料,多年来,大齐铁矿产出不丰,每年各地边防信件如大雪纷至,战事吃紧,兵马跟不上,气候恶劣,边军生存异常艰难,更何谈抵御外族。
矿山事关重大,沈行云已前去探过路,矿山最少已经开采了三年,这成千上万吨的铁矿石流向不知所终,若铸成兵器,足以供养数万私兵。而此前从未有风声走漏,成武县必定有人联通上下,此人隐瞒矿山消息私自开采,所图甚大。“务必小心谨慎。"沈行云叮嘱道。
另一边的李朝颜,带着人寻找合适的地方挖坑刨土,她连转了好几处地方都不太满意,最后让捕头秦峰自行挑选了一处,反正要动手挖坑的人不是自己。秦峰长得五大三粗,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脸上带着一丝憨厚的笑容。他的双手紧紧握住锄头,抡起锄头的动作干脆利落,一锄接着一锄,泥土在他的锄头下翻飞,溅起一片片尘土。
没想到秦峰看起来粗犷,但心思却很细腻,做起事情来更是麻利。做捕头时抓贼缉凶不在话下,对于这种小活更是信手拈来。这次蒸骨和上次有所不同。
李朝颜没有闲着,她站在院子的另一头,面前是从废井中打捞上来的白骨。这些白骨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泥土和杂物。李朝颜蹲在水盆旁,手中拿着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白骨上的泥土。她的动作很小心,每擦拭一下,都会停下来仔细观察,确保不会损坏这些白骨。“谢花眠,把麻绳递给我。"李朝颜用细棉布仔擦洗完毕,角角落落也不能放过。
谢花眠对白骨没有多害怕,可能是没有尸体直观,他蹲在旁边帮忙搭把手。“给。"谢花眠递过绳子。
“再去帮我弄些木炭,酒和醋也要。"李朝颜头也不抬,只管动嘴说。“好嘞!“谢花眠咧着嘴,能帮上忙他很高兴,他也不是除了钱就一无是处。等谢花眠寻来李朝颜所需的东西,一切都已准备就绪。谢花眠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秦峰还在忙着刨土,便吩咐了另一位捕快带着谢花眠去买。回来时撞上了沈行云和齐天,二人也跟着一起来到衙门后院。地窖挖好,白骨也清洗干净,李朝颜依次用麻绳把白骨穿起来定型,地窖内堆叠的木炭点燃,地窖四壁烧红后除去木炭剩余的木炭灰。“接下来呢?"谢花眠像个小跟班似的问道。李朝颜趁着地窖升起的热气还在,她拿着酒和醋迅速泼入地窖内,白骨整齐摆放入地窖,将草席盖在地窖口。
“一个时辰后取出。"李朝颜盖好草席,让人将周围清理干净。谢花眠边等边打瞌睡,耳边细微的声音传来,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他悠悠转醒,迷迷糊糊间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在走来走去。李朝颜道,“伞可以收了,替我将验尸格交给你家大人。”谢花眠晃了晃脑袋,试图驱赶睡意,“结束了吗?”李朝颜看着脸上沾了一道黑印的谢花眠,好好的一个富家公子,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没苦硬吃。
她真心建议道,“你要不回汴京吧。"在汴京,有钱有权,基本上能横着走。有的人一出生就是享福的,而有的人穷极一生都走不到半山腰。谢花眠警惕地问道,“你是不是对我腻味了?“否则怎么说出这狠心的话?李朝颜面对他的控诉,满头黑线,“当我没说。"搞得她像是那个抛弃糟糠的负心汉一样。
“钦!你去哪?等等我。“谢花眠连忙起身,一个箭步冲上去跟上李朝颜的脚步。
正堂内的沈行云刚看完验尸格,县衙内可用的人手并不多,一部分被派出去走访调查了,还有一些在整理两年前兰娘的卷宗。李朝颜回到正堂,刚才她坐的位置边上多了一个钱袋,她顺手颠了颠重量,还是熟悉的手感。
李朝颜拉开钱袋上的抽绳瞄了一眼,钱袋的银子数量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相比于银票,她本人更钟爱银子,安全感都是沉甸甸的银子给的,踏实。李朝颜收到钱,语气软化了不少。“银货两清,下次有需要可以再找我,友情价。”
齐天心疼他瘪掉的钱袋,快乐都是别人的,只有他是刚失去心爱之物还要任劳任怨听人指挥的黄牛。
李朝颜贴心询问,开启售后服务,“验尸格需要我说说吗?字都看得懂的吧?”
这可都是经验之谈,就那么一来一回,下回有活保管第一个想起来她。沈行云不语,眼神示意。
“一般人看来,还未腐烂的尸体更能够清晰直观地反映死者生前的状态,从而得出信息。但在仵作的眼中来说,皮肤、脏器会在时间的流逝下腐烂分解,融入自然,而骨头依旧存在,白骨里看出的信息有些是尸体中可能检验不到的。就从废井打捞起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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