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 2)
道,你还没我懂呢!”
宗越属实是第一次知道罗婉不喜欢吃糖葫芦,七年了,每次他买来那一靶子的糖葫芦时,她明明是开心的,看他的眼睛都格外明亮。可方才,她吃糖葫芦时无意之中露出的勉强神色,也绝对不是作假,她不是骗儿子,她是真的不喜欢吃糖葫芦。
宗越敛目不语,见儿子竞然得意洋洋\幸灾乐祸地看着他,好像终于在谁更懂阿娘这件事上战胜了他。
“你可知,方才阿娘为何不吃你的糖葫芦?“宗越怎能输给儿子,这样问他。“为何?"小宗照认真地问。
“因为她不喜欢,懒得应付你。“宗越出了一口恶气,紧接着问:“你可知,阿娘为何不喜欢糖葫芦,却次次都对我说喜欢?”“为何?"小宗照仰头看着宗越,一脸不解。“因为阿娘喜欢爹爹,怕爹爹失望,所以每次都说喜欢糖葫芦。“他语重心长地拍拍儿子脑袋,“阿娘对爹爹说喜欢糖葫芦,和糖葫芦无关,是喜欢爹爹。”他哼笑了声,把儿子方才的幸灾乐祸还给他,“阿娘对你说不喜欢糖葫芦,不一定真是不喜欢糖葫芦,也许只是不喜欢你。”小宗照听了,唇瓣立即抿紧,倔强地忍着想哭的情绪。儿子真哭起来去罗婉面前告状,宗越也逃不脱干系,忙道:“你可知,阿娘喜欢什么样的小儿郎?”
“什么样的?"小宗照其实没太听懂爹爹一番言论,只最后一句听得明白,说阿娘不喜欢他,才不吃他的糖葫芦,他想要阿娘喜欢。“不哭鼻子,不告状,自己睡觉,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宗越一本正经地说,看着儿子道:“你可能做到?”小宗照重重点头,“能!”
“去玩吧。“宗越这才打发了儿子。
回到正房,罗婉恰巧做好了老虎花灯,打算去送给儿子,宗越截下,交给保母去送,屏退房内伺候的所有女婢,只剩下夫妻二人。“明日就开朝了。“宗越自背后拥着她,低声说道。听来有些怨气。
明日就开朝了,今日是最后一日假期,她这阵子只顾着和儿女玩耍,都没有好好陪他。
罗婉听他委屈的声音,心底一软,道:“今晚等阿照和心儿睡了,咱们自己去看花灯。”
“好。“宗越立即说。
看一眼草靶子上的糖葫芦,想了想,摘下一串去喂她,“喜欢么?”罗婉没有拒绝,伸手去接,眉眼含笑地点头,宗越却又缩回手去,没有把糖葫芦递给她,“不喜欢,无须勉强。”
他温声说着,可笑自己还不如一个三岁娃娃看得通透。“越郎,谁跟你说我不喜欢?”
他买了七年了,从没有像今日挫败,怎么突然意识到她不喜欢了?宗越想了想,故意道:“阿照说的。”
罗婉好笑:“三岁娃娃的话,你也计较?”“越郎,我确实不喜欢吃糖葫芦,可是,我也确实喜欢你送的这一靶子糖葫芦。"罗婉点点他的鼻尖,让他不要这么沮丧,“我没有骗你,就像牡丹一样,我并不喜欢它的味道,可是,我又实在喜欢它雍容富贵的样子,你若送我牡丹,我自然是开心的。”
宗越的挫败感因她寥寥数语消散的无影无踪,唇角又缓缓地翘起来,“我知道,但凡是我送的,不论什么,你都喜欢。”罗婉笑而不语,纵容他得意着、骄傲着。
“我们去看花灯。”
又是一个金吾不禁夜,花灯如山铺满了帝都,宗越又拉着罗婉猜灯谜去了。他很擅长猜灯谜,猜得又快又准,解灯谜的时候亦头头是道,常常博得一片拊掌喝彩。自他进士及第后的上元节,都要带着罗婉来猜灯谜,不放过每一个叫她刮目相看的机会。
宗越正玩得兴起,听另一个解灯谜的地方亦传来阵阵喝彩,循声望去,是姜少微带着侄儿也在猜灯谜。
姜少微也看见了他们,上前打过招呼,寒暄了几句话,告辞前特地对宗越嘱咐:“明日开朝,别再迟到了,圣上有意调你进政事堂。”“不好说。"宗越并没有答允。
“姨丈,画眉有那么难吗?你都学了好几年了,怎么还画不好?“姜少微带着的是姜成穆的儿子,便是罗婉的亲外甥,也听说了姨丈上朝总是迟到的事情。“嗯,难得很。"宗越说道。
“姨丈,那你教我画眉吧,以后我也就可以迟到了。“这小郎已经开始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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