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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茶盏欲言又止,接着才看向他身后宫人手中捧着的饰品,无一不精致华丽,耀眼夺目。

“臣女多谢陛下,只是这东西臣女并不能收下。“禅真见他皱起眉,立马道,“臣女也有一件礼物要回赠陛下。”

陈定尧紧锁着的眉立即展开,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快给朕看看。”禅真才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双手捧了上来,“臣女别无他长,只能亲手为陛下雕刻了一支玉簪。”

在及笄礼上,他以海棠发簪相赠,禅真也想以此作为回礼,这支玉簪造型素净简洁,男子也可以用来簪发,虽然以陛下的身份平日里可能并不太能用得上“这是禅真亲手为朕所刻。"他如获至宝地接过发簪,用手指细细抚摸着上面的刻痕。

禅真轻声道:“臣女的技艺十分粗劣,还请陛下勿要嫌弃。”“朕怎会嫌弃?"若非他头上的朝冠未卸十分不便,当下他就想重新束发用上禅真刻的这支簪子。

见他十分满意这份回礼,禅真才松了口气,这样来就终于回报了陛下先前赠礼之情,她也不再欠他什么了。

陈定尧将簪子递给郭开,命他好生收拾起来,才转向禅真道:“朕既收了禅真的玉簪,这套饰品便作为回礼相赠,禅真不必再推辞。”禅真见他眼睛炯亮,心道我好不容易才还了你的赠礼,若再收下这套饰品,来来回回的恐怕要到天荒地老都没法跟你再扯清了,坚持拒绝不收。陈定尧心情有些急躁,“禅真难道到现在还要跟朕这般客气?”他以为这段时日相处下来,禅真即便未对他动心,也该是跟他比先前亲近了许多。

“臣女不是客气。"禅真想到今日杨婕妤的那番话,坚定了决心,双手高举过头顶向他拜了下去。

陈定尧脸色倏地一沉,“禅真这是什么意思?”禅真垂首注视着地面,“陛下还记不记得先前欠了臣女一个请求。”陈定尧从她的态度中预感到了什么,压下心中的烦躁,尽量温和道:“你先起来,有什么话好好说。”

禅真保持着姿势不动,坚定道:“陛下,请准许臣女即日离宫。”预感得到证实,一股暴戾的情绪忽然冲上了他的头脑,让他声音变得干涩,"你想离宫?”

禅真听见他压抑着情绪的声线,不知为何眼中涌上一股热意,心脏渐渐闷痛起来,然而仍坚持道:“臣女想回家。”他假装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笑道:“若是禅真想念家人,朕自然不会阻止,不若朕明日召魏夫人进宫陪伴你一段时日。”禅真不想把母亲也牵扯进来,干脆直接道:“臣女之前说想要再考虑一段时间,现在臣女已经考虑好了,臣女不…”“禅真!"陈定尧慌张地打断她,颤抖的声音中甚至带了一丝乞求,“你再仔细想想,朕不着急得到回复。”

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她只会越来越说不出口。“臣女已经想好了!"禅真抬起头,湿润的双目无比坚决,“臣女不愿进宫为妃!”

陈定尧在原地静默了许久,半晌才发出声音,仿佛对她的话置若未闻,自顾自道:“朕知晓妃位委屈了你,朕马上便拟旨立你为皇后,你兄长宋戈朕也已考察过,朕打算提拔他为金吾卫中指挥使,还有你母亲,朕欲封她为正一品魏国夫人,禅真你看这些够不……

郭开在他身后听得是瞠目结舌,乖乖,陛下这是疯了吧,然而令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再等你为朕生下皇子,朕便立他为太子,朕已经想好了他的名字,就叫元昭………

不光是郭开,陈定尧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想说什么,脑海中一片混乱,只能将自己目前所能为她做到的一切都当做筹码给抛出去,期盼她能够改变心意。

“陛下,您的心意臣女感激不尽。"对他抛出来的这些话禅真并非毫无震动,只是她心意已决,一瞬间的恍神后立即就清醒了过来,坚持道,“然而臣女心中对您只有敬畏,不得不辜负了您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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