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之死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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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门,靠近地板血液的墙壁上方,有个铁钩突兀、光秃秃地留在墙上。
“这里好像挂过什么东西。”格瑞丝说。
“我们可以找芬恩打听。”艾维说。
格瑞丝赞同,点了下头,她准备将视线从钩子上移走,突然,一样“东西”进入她的视野。
准确地说,是痕迹。
她抬起手,向前伸直,触碰钩子下方那块色彩同周围不同的墙壁。
果然……
这里被擦拭过。
格瑞丝的精神倏然绷紧,她还想要更仔细地检视,脚步却受到物品阻拦。
她低下头,发现一个紧贴着墙壁的葡萄酒桶。
“这里为什么会有酒桶?”她嘀咕。
“里面有东西吗?”艾维问。
“什么都没,只有一股怪味。”
“葡萄酒的味道?”
“不,还要更复杂,就像是……”
格瑞丝失语,一个念头划过她的脑际,她抬头,看回墙壁上的那个空钩子。
假如说,这里曾经挂过什么。
假如说,这个酒桶里曾经装过什么。
那么——
“艾维,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格瑞丝转身,面无表情地吩咐床上的青年。
青年坐直身体,手支在床铺两侧,表情无奈地望她。
“格瑞丝小姐,我觉得有求于人不该是您这样的态度。”
“那该是什么态度?”
艾维抿唇,不回答,像是知道即使他说了她也不会做。
他叹了口气,从床上跳下,随后,他在她下达指令前先弯下腰,将脑袋伸入打开的酒桶里。
格瑞丝愣住,不知是为他的聪慧,还是为他的听话。
总之,她接受了他的行动,事不关己地站到旁边,等待他帮助结束。
他的帮助好久都没有结束。
她担心他们在这逗留太久会出问题。
“喂,你还没有闻出来吗?”
她催促,手伸出,搭上他的肩膀,他毫无反应,她又推了下后,他的身体猛然前倾。
眼看他就要倒立着跌进酒桶。
格瑞丝赶紧伸出手抓住他的后领,力道不够,另一只手又慌乱无措向下扣住他的身体。
她已不知道自己在抓哪里、按哪里,她只知道她用尽力气,才把他从边缘救回。
接着,餐厅里她唯恐发生的那一幕无可避免地在此刻发生。
他把她一起带倒在了地板上。
格瑞丝承受着他的重量,仰头冲天花板翻白眼。
当然,她清楚这不该怪他,是她要他做的,这是她的错。
“对不起。”
她备受罪恶感折磨,轻声对昏睡的青年说了一句。
而他已经醒了。
“格瑞丝,我需要你对我负责。”
他睁开眼睛,望着她,哑声说道。
格瑞丝停顿两秒,回应。
“是你自己答应帮我的。”
“我不是说这件事。”
“还有哪件事?”
“我……的衣服被你弄得乱糟糟的了。”
他说着,翻了个身,滚到旁边的地板上,背对她。
他像在和她生气,不理睬她。
她对此拿出了“那真是太好了”的态度。
她不看他,径自消化从他那里得到的信息——所以,酒桶里真的有血?
或者说,有过血。
独角戏靠一个人无法唱下去。
艾维见他的抱怨、怄气都没有效果后,又把身子转了回来。
他侧躺在地板上,静静注视着格瑞丝。
格瑞丝感受到他的目光,侧目,回视他。
“怎么了?”
“我……”
他想要说点什么一如他风格的玩笑、调侃话。
话语却生生卡在他的喉咙里。
她也一样。
因为有风。
有风清晰得从他们的旁边刮过。
他们在对视的刹那里交流了这条信息,默契引领他们同时打开话匣。
“我讨厌你。”
格瑞丝实在想不到有什么别的话好说。
“可我非常欣赏你,格瑞丝小姐。”
艾维依凭本能,笑着回应。
他们又再说了些类似这般的话语,他们看起来就和平常一样。
只有指尖相碰、感受到对方颤抖幅度的他们自己,才知道彼此的内心有多么忐忑。
毕竟。
毕竟,甲板之下哪里都不可能有风。
无论如何,他们保持镇定一直到他们走出房间,回到甲板上。
格瑞丝一到外面,膝盖马上朝下弯去。
艾维扶住她,调侃道:“您这下一定感到害怕了吧。”
格瑞丝说:“哼,是船在颠簸。”
这不是假话。
“好运号”的确正在狂风中承受波涛的考验。
所幸,对于它这样的一艘大船来说,这种波涛不是问题。
艾维耸肩,姑且算接受了她的理由。
他说起其他事。
“格瑞丝,你对刚才房间里的那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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