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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渊心里打鼓,尝试了一次又一次也没法当真有跳下去的动作,急得眼眶通红,快要包不住眼泪。
开口时,已是带上了可怜的哭腔:“爹爹,安安不敢。”厉峥眉头一皱。
上前一步,一脚轻踹了他的小屁股。
哗啦水声,水花四溅。
盛瑶刚从院子里走过来,就瞧见了这一幕。孩子在水里又哭又扑腾,嘴里呛着水,脸上不知是泪还是水花。她惊叫着:“厉峥!你疯了!”
最后,盛从渊被捞起来了。
喝了点池水并无大碍,夏日天热也没叫他受寒,但却是被吓坏了。盛瑶为此和厉峥生了气。
但厉峥也是百口莫辩,要知他幼时就是这么被厉莫城丢进水里,就学会了游泳,且根本不需要人踹,自己面无表情就跳下去了。来回折腾几番,孩子的性格没有好转,夫妻俩也是越来越发愁。大
又过了两年,盛从渊五岁了。
盛瑶和厉峥几乎也放弃了让自家儿子成为勇猛强壮的男子汉的想法。胆小便胆小吧,柔弱便柔弱吧,总归无论如何,他都是他们疼爱的儿子。这一年,他们也开始带着盛从渊出行游玩。时隔多年的远行又给两人带来了不一样的体验。并且这次他们的旅途还多了一个盛从渊。
入秋时,他们来到有名的落叶城住下,打算今年便在此度过冬季,开年后再启程返回柳阳城。
落叶城城如其名,到了秋季,整个城里落叶纷飞,金黄一片,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
这里时常会有外来人似他们这样在这小住一段时日。厉峥甚至在此碰见了以往在京城的同僚,宋擎苍。宋擎苍年长厉峥些岁数,家中三个孩子。
如今也是和他们一样,带着妻儿来此过冬。厉峥虽是离京已久,但以往和宋擎苍的交情,让他们既是相遇在这里,也时常相约着见面饮茶闲聊。
日子好似和平时并无两样。
但忽有一日,一向吃饭斯斯文文胃口不大的盛从渊,却在晚饭时狼吞虎咽吃了三大碗米饭。
待他要添第四碗时,厉峥和盛瑶对视一眼,拒了他的要求。盛瑶问:“今日这是怎么了?再吃怕是要积食了,你是还没吃饱吗?”盛从渊嘴里还艰难包着一口没能完全咽下去的米饭说不出话来。他只摇头,又点头,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最终盛瑶也没再给他添第四碗,但也没知晓他突然的反常是何缘由。大
自落叶城一行后,盛从渊便有了明显的变化。起初盛瑶和厉峥对此还颇为欣慰。
盛从渊食量大增,吃饭乖巧了,也不挑食了,每顿至少也是两大碗米饭。他还时不时念叨着,自己要变得勇敢强大,要成为和父亲一样的男子汉。对此,盛瑶很好奇孩子突然转变的原因。
她温声询问,却没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偶尔追问得紧了,还把盛从渊问得满脸通红。夫妻俩不得其解,但总归孩子有了这等想法,自是比以往柔柔弱弱好似小女孩那般的好。
可不出两年,盛从渊从一个瘦弱的小个子,逐渐长成了满身肉乎乎的小胖墩。
个头高了,块头大了,可性子还是那般怯懦。更莫说他一身软肉,胖且累赘,一看便是家里喂养得极好的,但又一点实用也没有。
因此,盛从渊在外没少遭同龄的孩子笑话。倒也不是恶毒的嘲笑,但偏偏盛从渊性子弱,稍被说了几句就要红眼眶,如此模样只会叫人笑话得更厉害。
这日。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
盛瑶在厨房收拾好午膳用的碗盘后,走出厨房便瞧见厉峥蹲在他们多年前做的那个竹椅前敲敲打打。
盛从渊胖乎乎的身子就站在父亲身旁,他抿着唇憋着泪,眼眶通红但不敢说半句话。
竹椅是被盛从渊坐坏的。
有他身子太胖的原因,但也有竹椅已是使用多年,所以无法像以往一样承受盛瑶和厉峥两个人,也无法承受盛从渊沉重身体的原因。没人怪他,他自己先把自己憋红了眼眶。
盛瑶见状不由叹息一瞬。
厉峥闻声就回头看了过来。
“瑶瑶,来看看这椅子,我好像修不好了。”盛瑶:…”
她当真想直接把这话赶紧塞回厉峥嘴里。
一旁的盛从渊本就紧绷愧疚,一听椅子修不好了,眼泪霎时止不住了,哭得直抽抽。
盛瑶三两步走过去,蹲身看了一眼椅子损坏的地方,的确是因着太多年了,不大好修了。
有功夫修这把椅子,还不如重新再做一个。厉峥好像就是故意的,听着儿子在一旁哭,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盛瑶正要哄哄儿子,便被厉峥先一步抓住了手,转而淡声对盛从渊道:“这把椅子修不好了,得重新做一把,既是你弄坏的,便由你来做?”这话一出,盛瑶瞪大了眼。
让一个七岁的孩子做一把竹椅,这不是胡闹呢吗!盛从渊也吓得霎时忘了哭,颤着眼睫,委屈巴巴地道:“我、我做吗?”厉峥微微颔首,不容置否:“先去砍竹子吧,砍刀在那。”他指了指墙角的砍刀。
盛瑶压低声斥道:“你疯了!他怎能砍竹子?!”但厉峥只是安抚地捏了捏盛瑶的手指,还是没有松口。盛从渊本就胆小,更是从不敢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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