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2 / 3)
扣紧。没有试探,没有任何留白,唇齿交缠的瞬间,他的手臂已经箍紧了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一样。
她有些忐忑地伸出手,缓缓揽住他的脖颈,颤抖着主动贴近他,温热的吐息擦过他的喉结,呼吸和心跳都一起凌乱。炙热的吻突如其来,落在她的唇上,带着不加掩饰的炽烈,瞬间席卷所有的温吞。
如同她描述中那样一一狂风骤雨。
她被他吻得几乎站不住,后背紧贴着玻璃,身后是滚落的雨水,唇齿交缠,身体被他牢牢支配着,没有半点退路。她的手顺着他的肩膀攀附而上,指尖触碰到他后颈的皮肤,微凉,带着一点战栗的痕迹。
他的吻一寸寸加深,含着极致的耐心,慢条斯理地将她一一拆解。连同衣物。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交织在彼此急促的喘息声中,心跳声和摩擦声交错其间。
雨声更密了,夜色浓得化不开。
陶栀子有些喘不过气,指尖不自觉地扣紧了他的肩膀,像是抓住最后一点清明,可下一秒,腰被他扣紧,整个人被彻底压在玻璃上。玻璃带着雨夜的冷意,而他是滚烫的,落在她身上的吻如暴风骤雨,铺天盖地,所有感官都被迫沉入一场急速下坠的漩涡。她在这场失控里闭上限,仿佛整个人被江述月裹挟进一片深夜的雨幕里。窗外的世界依旧喧嚣,他们却被困在这一隅密室里灯火,阑珊交缠,在潮湿的夜雨里,沉溺,沉沦。
胸口微微起伏,脸颊染着一抹浅浅的红。
她的指尖扣住他的手臂,努力寻找支撑,但还是被吻得彻底失了力气,甚至连站立都变得艰难,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江述月的视线在她的眉眼间停留了一瞬,下一秒,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她被他轻柔地放在床上,身后的床褥带着淡淡的馨香,而他压低身形,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他身上的烟熏雪松的清冽,取代了她能感知到的一切气味。她微微睁眼,指尖勾住他的衣襟,将他拉近,贴着他的唇,半张着双唇轻轻啃咬。
肌肤的温度是狂热的,她伸手试图将他伸长那遮挡他身形的衬衫尽数解开,正如同他拆解自己一样。
衬衫散落,衣摆翻飞。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江述月一一脱去冷静自持的外壳,失去所有的退路,和她终于一样了。
她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角,甘心心地敞开双臂彻底倒进柔软如的云朵里。“你做准备了吗?"她的声音带着粗重的气息,早已不成句子,但是她的大脑还是勉强问出了这句。
“没有,但是今天还不需要。"江述月低声说。“…”
她准备发出追问,但是最终脑子已经不清醒了,只得变成一声悠长的嘤咛。她的指尖落在胸前的手术疤痕上。
心脏的位置,被剖开过两次。
“你见过我的心脏。"她淡淡地笑着,看着天花板,温和地陈述到。“我见到了。"他用同样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喃。“是不是如我所说,里面都是对你满满的爱。”心脏病患者的庆幸,大概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完全不同于土味情话的。因为,她的心的确生病了,且背负着他人命运,但是仍然肯用最后的力气在生命最后的时光里,去爱他。
她说自己没有家人,所以她的爱更加浓烈,因为她将那部分对家人的爱也慷慨地一并给他了。
江述月垂眸,目光落在她指尖轻轻按压的地方,之前为了不让她出现伤疤增生,他们重新在她胸前做了切口,两道手术疤痕挨得很近,但是只需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是两条平行疤痕。这颗心心脏,在她短短的二十多年人生里,被打开过两次。江述月的指腹轻轻划过陶栀子胸口的那两道平行疤痕,眼睑垂下,睫毛将他的眼神全然挡住。
他的掌心覆盖在她的心口,清晰地感受到那颗脆弱却顽强的心脏在他手下跳动着,一下一下,有力而真实。
一一那颗他曾亲手触碰过的心脏。
手术灯下,她的胸膛被剖开,他亲手扶住那颗已经几近衰竭的心脏。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毫无意识,纤细的身躯被白色的手术单遮盖住,只露出那一小片的皮肤,那颗心脏,就在他的手里跳动着。她的病历他早已翻阅过无数次一-先天性法洛四联症,少女时期曾接受过第一次矫正手术,可是成年后心脏负担加重,右心室压力过高,动脉导管依旧未能闭合,心脏供氧不足,随时可能陷入缺氧性昏厥。这是一颗从出生起就被命运标注了倒计时的心脏。手术的风险远远高于普通的心脏修复手术,她的心脏壁比普通人更薄,血管结构复杂,每一次切开,都需要精准至极,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大出血,甚至心脏骤停。
可当她躺在手术台上,他才意识到,所有理论上的风险,在真正面对她的心脏时,都变得更加不可预测。
切开胸骨,她的心脏终于出现在他眼前,比医学影像里更加清晰一一偏小,右心室增厚,肺动脉狭窄,紫红色的血液流淌着,微微泛着缺氧的暗色。她的心脏,比他想象得更脆弱。
那场手术,持续了整整九个小时。
当他终于缝合完最后一针,摘下手套的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掌心的每一寸皮肤都微微发皱,像是被冷汗浸透的痕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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