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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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鞭伤刚才和阿潮打斗时不小心撕裂,方才侧趴着还没感觉,眼下撕扯得泛疼。“怎么弄的?"段乞宁担忧一嘴。

“我娘揍的。”

“为什么揍你?”

“因为私会你,"邵驰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发.骚道,“妻主,我好不舒服~哪哪都疼。”

段乞宁抽出手:“不舒服就回去,我又不是太医。”少年故作生气:“你都不心疼心疼我的吗?”邵驰扭扭捏捏,临时下榻从外杉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止血,血止完又蹑手蹑脚地爬回去,抱着段乞宁睡。

一直睡到后半夜,当真害怕被抓包,邵驰不依不舍道别,哪里来的从哪里滚回去。

段乞宁被折腾到终于耳根子清静。

身上燥热难耐,她望向跪在一旁的崔锦程。从始至终,崔小少爷都尽责担着侍奴的本分,守在那处低垂头颅,把自己隐藏成透明人。

可段乞宁到底还是在意他的,尤其是他那特殊的体质,对现在的她而言好比及时雨。

段乞宁拍拍空出的床位,唤道:“小少爷,上来睡。跪久了,腿疼不疼?”段乞宁本想补上“之后若是再这样,不用跪着了”,可那少年头都未抬,令她顿住嘴。

直觉告诉她,崔锦程的状态不对劲,段乞宁迟疑地又唤了一声。少年抬起头,映着烛火的眸色冰冷如霜,如春寒料峭:“要不你还是把我送走吧。”

段乞宁惊疑,心口骤凉,又听见他冷静地崩溃道:“我受够了,被你像傻子一样骗!”

他眼眶湿红,眼底失望好似化为利刃剜向她的心口,让段乞宁发愣到一时失语。

可崔锦程咄咄逼人:“你想娶他为夫直说,方才为何遮遮掩掩不答!此前又为何瞒我说与他′算认识!…你们这样的关系,仅仅只是′算认识'吗?”段乞宁脑子宕机,随即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吃醋。可这以下犯上的语段乞宁的怒火也蹭蹭上涌。

钓月娘子的事根本不能与他道,女人阴沉下脸,唇线抿成震怒的弧度。崔锦程冷笑:“你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吗?你去郊外赈灾那一次,也是他侍奉左右的对吧?”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好似又回到他刚得知母父死讯后那剑拔弩张的时候。良久,段乞宁扯唇一笑,语气淡漠:“你好像很在意啊,我和邵驰之间的事。”

“我只是讨厌你欺骗我。”

段乞宁起身下榻:“大家都是招摇撞骗的,怎么你骗我就可以,我骗你就不行?”

少年嘴角笑容刺眼:“这么说你当真要娶他为正夫了?”段乞宁居高临下:“凰帝圣旨已下,你敢抗旨你去抗!”“为何要拿圣旨当借口,明明我问的是你的心。"崔锦程仰首与她对视,灰黑眼瞳深沉如泥沼。

段乞宁不禁自问:是什么时候起,他敢这样和她说话的呢?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放纵他的屡次冲撞。

她眉头紧锁,翕唇平复怒意,片刻后冷静下来:“你很在意我。”不是疑问句,是陈诉表态。

崔锦程横过脸:“我不在意你。”

“口是心非。”

“我没有。”

脑海中的系统面板,好感度一点一点攀涨,段乞宁表面上一副快要被气炸的模样,心里头却是傻眼的:这小子在搞什么,喜欢和她吵架?这都能涨好感度偏这时,有位宫男叩响房门:“县主大人,您睡下了吗?”段乞宁对上崔锦程的眼瞳,不耐烦回:“寻我何事?”宫男:“七殿下想见您,特命小奴来请您。”赫连景!

崔锦程瞳眸骤然紧缩,死死盯着她的反应。段乞宁本就在怒火上,眼下更是火上浇油,怒吼:“不见。”“那叨扰县主大人了,小奴告退。“言罢,屋外人影退去。崔锦程只会觉得她在装模作样,半晌后嘴角勾起讽刺:“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你肯定也认识七殿下,从前和七殿下私会过,否则夜深人静,他何故派人寻你。你此刻装出这副拒绝的模样给谁看,心里其实想见他想得很吧?”段乞宁一巴掌甩上去,抽得他偏过头。

少年脆弱的鼻腔不堪受力,淌下深沉沉的血。崔锦程置若罔闻,抬手擦了擦血迹,随后便不管了,任由它们四溢流淌,弄脏衣裙和膝下被褥。

馥郁的血腥味和斑驳的鲜红色刺激段乞宁的五官,体中蛊毒倾巢而动,密密麻麻啃食她的五脏六腑,令她在暴怒边缘徘徊。段乞宁屈膝,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如果这是你不想被我送人而设计出来的计策,我只能说你很成功。”

鲜血如蜿蜒爬行的毒蛇,缠绕上她的食指和虎口,在她掌心吐出蛇杏,令她的手指用力扣紧。她眸若冷霜道:“我改变主意了,不打算把你送人,我要据为己有。”

段乞宁在他发愣的时候,猛然掌控住少年的颈脖,将人扣押在地铺上。崔锦程的后背着地,双膝因来不及伸缩而弯折,腰身则重重砸在毯上。随着他这突如其来的摔倒,兔尾被压进其间,剧烈的刺痛令他浑然大震,哼出不堪的声音。

少年忍耐痛楚,紧闭双眸,段乞宁的影子铺在他的身上。待他再度睁眼,占据视野的是女人凶狠的眉眼。

“偶尔强扭一次瓜,苦的也觉得甜,对吧?"段乞宁掐着他的双颊,将他的嘴唇挤压得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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