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身(2 / 5)
,老板人没事。“足以拥有资格跟随在周时浔身边,成为他如影随形的副手,对面的男子自然也并非泛泛之辈。仲一说,“他此时正在会馆内向老夫人他们报平安。”一秒识穿江禧眼中的惊惧与慌张,仲一没有半点迟疑,主动开口直奔主题,言简意赅,又向她解释得耐心:
“几天前,集团总部一名股东自身品行不端、作风腐化,经集团监理会卸除董事职务。他本人怀恨在心,却将愚蠢怨火发泄在老板身上,下午在伦洲桥驾车试图袭击报复,最后自己不慎翻车坠海,车毁人亡。”袭击报复、
翻车坠海、
车毁人亡、
每个词都那样骇人,每个字眼都将“残忍”这个词的释义诠释淋漓,彷如指甲刮擦黑板尖锐扎痛女孩的听觉神经,无情刺绞她的心。好在要感谢仲一汇报事情习惯于先说结果。他说周时浔没事,那就是没事。
她像相信周时浔一样相信仲一。
“人没事就好。"江禧努力牵起唇角,像长舒一口气,表现出平静,又重复了一遍那句话,“只要你们两个人都没事就好。”“事关命案,老板跟我需要配合警方调查,所以时间上花费得久了些。“说着,仲一蓦地稍稍颔首,神色极为肃正,向她道歉说,“抱歉江小姐,没有保护好老板,是我办事不力。”
难怪两个人手机都不通,原来是被警方扣住。“没有这回事仲一,没有人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江禧近乎没犹豫地摇摇头,很快地反驳回他,
“你根本不需要因为这种事情道歉,更不需要向我道歉,反而是我应该感谢你,感谢你们都安然无恙。”
“而且,其他人我不清楚。"女孩在这时轻轻弯眉,补充道,“但如果有天周时浔遇到危险,我相信这世上一定会有两个人为他拼命。”“一个作为配偶的我。"她短暂一顿,又说,“另一个,是作为兄弟的你。”
仲一不假思索地点头,信誓旦旦:“那是自然。”“但那或许并不是周时浔想要的。“江禧稀微耸肩,语态松弛有力,“他肩上的负担太重,我们不该再为他徒增愧疚思想的枷锁。”她抬手拍拍仲一的手臂,微微扬起头,将字词说得恳切而真诚:“所以倘若以后再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不要为他拼命,仲一。”“而是要想这次一样努力。”
“像这次一样努力地想尽办法,让两个人都活下来。“江禧与男子目光对视,在对方略带惊疑的视线下开口,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任何时候,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是,江小姐。”仲一微怔片刻后,颔首应她,“我记住了。”江禧渐渐弯唇,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感到有些奇怪地歪头看着他,眯眼问道:“不过你刚才为什么可以轻易就认出是我?”而不是把她认成黎贝珍。
要知道她与黎贝珍的容貌相似度,是除了周时浔之外,连黎贝珍亲生父母都无法一眼辨识谁是谁的夸张程度。
不料却陡然面前的男人略微压低声音:“是老板在联系不上您,在酒店也没见到您时,预判到您可能会回来【游園】与黎小姐暗中调换身份。”“周时浔联系过我?"江禧小声惊呼,“还回去过酒店找我?”“是的,怕您太担心,我们从警局出来以后老板第一时间先回去酒店找您,但您那时候已经出门了。"仲一又补充道,“另外打您的手机没人接。”江禧下意识摸了摸身上,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刚才把手机扔去副驾了,而且连包包也不记得带下来。凭她卓绝过人的记忆力,她从不会忘事的。说到底,果然还是……太惊慌失措了。
江禧等不及想见到周时浔,跟仲一道别后,转身跑上会馆门前阶,一路匆忙小跑着奔向会堂中心。等她赶到时,正赶上众人散场。她就这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站定在门口,似乎一瞬成为众人纷纷瞩目的中心焦点。顾不上众人的关注,江禧在人群中飞快逡巡,一眼望见那个姿态修拔不拘的熟悉身影,是正陪同汪舜英走出来的周时浔。江禧无声挪眸,倏然直直撞入男人深郁含笑的眸底。对方稀微挑眉,给了她一个伏藏安慰性的眼神,而江禧也亲眼目睹他平安地站在自己面前,一颗悬停不定的心才得以缓慢落定下来。
可她又发现周时浔脸上挂着伤,不由地心脏扯痛了下。只是在场许多人都在看她,江禧强压下内心激涌万千的情绪,长睫隐隐颤动几下,暗自用一个呼吸悄然理好心情。
她抿起嘴角,从男人身上小心敛回视线,试图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下头正打算退去一旁让开路。然而这时候,汪舜英蓦然开口,没由来地一句问话令她脚步僵滞,也令众人再次朝她侧目过来。她对江禧说:“回来了?”
一句话,让江禧心底骤然敏锐觉察到些许怪异。首先缺少主语,从前汪舜英很喜欢她扮演的“黎贝珍”,无论见面或是电话中总会和蔼地唤她“阿珍啊”、“珍珍啊”、或者是来自长辈宠溺的一声“孩子”。其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江禧总感受到汪舜英凝视自己的目光里隐约带有审视与探究的成分,语气里相比之下也显疏离。可如果是与汪舜英相处不好,黎贝珍刚才一定会告诉她。江禧勉强按下心里的不对劲,也没在这个节骨眼上多看周时浔的脸色,只顾自装着糊涂听不懂的样子,点头应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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