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悼(2 / 2)
了他的想法,尽管她只能将之归结于他的道德,“可你从来没有想过伤害她们,凶手是死神而非送葬者,如果你认为她们的死亡源于你的罪恶,那我想我也明白了我母亲为什么这么恨我。“他抬起头,而她反而低下了眼睫,切切道,“她说她恨保加利亚人,保加利亚人答应了结盟,却对她的母亲和哥哥们不管不顾,对于她来说,我也是她的罪恶吧,因为我的出生,她的家人被遗忘了,她从来都不渴望我。”“这和你没有关系,玛利亚,和其他过去一样,你忘记这段过去吧。”“你自己尚且不能遗忘过往,又为什么要求我遗忘?"玛利亚说,他们四目对视,而下一个瞬间,不知出于什么样的情感,她捧起了他的脸,他的鼻梁抵住她的嘴唇,“如果想要忘记过去,为什么不一起忘记呢?既已不可能从过往的不幸中挣脱,不妨看向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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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亚琛的刺杀事件,英诺森三世不可谓不震惊,他内心深处固然不希望腓特烈登上皇位,但也绝不想他惹上杀身之祸,而腓特烈“临终"前的那番陈词确实也令他感动及愧疚,因此虽然教皇很少离开罗马(被皇帝胁迫流亡除外),他还是动身前往亚琛,去看望他的“爱子”。教皇的到访引发了诸侯和市民的热烈欢迎,但腓特烈本人并未亲自迎接,他给出的理由是他卧病在床,而当英诺森三世见到他本人时,他看上去确实苍白消瘦不少,和他印象里的模样大相径庭。看到他这幅样子,英诺森三世也心怀不忍,他在他额前画了一个十字:“我的孩子,你看上去很不好,训练有素的医生还没有让你恢复健康吗?”
“比起医生,对您的尊敬和渴望更能让我从病痛中宽慰,我还没有完成对您的承诺,没有与一切您的敌人对抗,我怎么能先您一步离开人世呢?"腓特烈温声道,他当着英诺森三世的面脱掉了自己的外袍,向他展示刺杀的痕迹,他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但疤痕仍然狰狞,他能从这么危重的伤势下活下来本身就是一个奇迹,“天哪.…“英诺森三世喃喃道,他忽然被愤怒支配,“谁,谁想要会你,他们应该被烧死,他们的灵魂应该在地狱中哀嚎!”“四个心怀不满的佣兵,他们已经死了,承蒙您的关爱,我活了下来,愤怒无益于您的身体健康。"腓特烈说,他重新穿上外衣,但刚刚那一幕的震惊仍然停留在英诺森三世的脑海里,但腓特烈随后的话又让他恢复了冷静,“有些流言试图将嫌疑引向我妻子的亲属,甚至是他们的支持者,我的朋友们向我汇报了这件事,我十分苦恼,这会败坏他们的名誉,也会破坏我和他们的关系。”“既然真相已经查明,流言自然会随风而息。“英诺森三世道,他心里很清楚,韦尔夫的威廉的支持者也包括教廷,如果不给皇位之争一个结果,教廷在束杀事件中扮演的角色将更加扑朔迷离,尽管他对上帝发誓他确实对此一无所知,不过鉴于腓特烈在他表示支持后仍然对他保持着如此热烈的忠诚和孺慕,好像让他成为德意志皇帝也不一定是纯粹的灾难,他带着一点试探问,“所以,对你的未来,你有什么想法吗?很多人都希望你能够成为德意志皇帝,你也有这样的野心吗?”
“我确实希望我能够成为德意志皇帝,但并非是出自我个人的野心,而是因为我渴望在德意志重新树立天主的权威,不过,有一件事一直令我倍感担忧,那就是以我的能力,我或许不足以同时统治德意志和西西里,我知道您也是因为担忧这一点才选择支持我妻子的亲属。"看着英诺森三世的双眼,他不咸不淡地宣称道,"但在养病期间,我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那就是将我的西西里王位交给我的儿子海因里希,并由巴勒莫大主教为他摄政,我会经常回到西西里,教育我的儿子以加深我们的亲情,但法律上,我不再是西西里国王,我只是德意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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