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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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孩子被憋死在母亲肚子里,而母亲也失去了性命。那个小孩白浮是有些印象的,她隐约记得她那个奶奶最后拿了个见到进入产房,最终出来后骂骂咧咧的咕哝:“竟然是个丫头,哼,谁乐意伺候啊。白浮见她奶奶走了,于是趁着大人不注意,偷偷溜了进去,于是她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她妈妈苍白着脸躺在床上,口口血淋淋的旁边放着带着锈迹和血迹的剪刀,以及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白浮年纪太小了,大脑为了保护她,将这段记忆模糊处理,但还是足够震撼。

这个时候稳婆发现了白浮的到来,她大叫一声:“这里怎么能让小孩进来!”

一边说着,一边将白浮抱出去,白浮挣扎着不愿意走,因为她刚刚好像看见她妈妈睁眼了,最后看了她一眼后,才闭上眼睛。这之后小白浮便一直安安稳稳的长大,那天的冲击仿佛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但其实不然,人的大脑为了保护自己会将一些无法处理无法承受的事情暂且掩埋起来,但这并不是遗忘,随着个人的成长,那些当时无法处理的东西便一点一滴的慢慢渗透出来。

在每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或者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血肉模糊的母亲便会时不时的出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白浮的父亲很快就另外取了一个新媳妇,这个后妈对比起白浮的亲妈脾气要硬气很多,而且她也特别“好命”,到家的第一年便生出了一个男孩,因此成为了白家的大功臣。

从有了弟弟的那日起,白浮就再没过上一天好日子,她需要给后妈生的弟弟洗尿布,等弟弟能走了便得看着这个小孩玩,如果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孩磕了碰了,后妈不会说什么,但是她奶奶便会用笤帚狠命的打她,不给她饭吃。白浮后妈惯会做人,虽然说对白浮这个继女她不闻不问但是她要脸,如果继女身上的伤痕太明显,外面的人可不管如何,都会将过错推到后妈头上,所以每次奶奶打白浮打的狠了,继母就会出言制止。但是不给饭吃这件事情,后妈不会多管,毕竞那个年代家里的东西还不太够,白浮少吃一口,他儿子就能多吃一口。所以白浮经常被罚不能吃饭,等到了饭点,就会将她关到厢房的装蜂窝煤的屋子里,那个时候的白浮学会了自娱自乐,她将自己的手指戳进蜂窝煤的洞里然后再拔出来,或者是背一些妈妈教过的古诗词,又或者是盯着煤垛里的某一发呆。

反正她得给自己找点事做,不然肚子饿的难受她会忍不住抓起一旁扫帚,从上面拔草吃,这可不行太脏了。

于是白浮开始祸害屋子角落里的蜘蛛网,她也不害那蜘蛛,她只抽蜘蛛网上的丝,她会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抽出一根蜘蛛丝,然后试着用那丝沾地上的小友尘,或者小草叶,这是她被关在这里后唯一能找到的玩具,她靠着这个玩具度过了很多难捱的时光。

白浮是不幸的,但是她也是幸运的,她生活的村子毕竞离县城很近,那几年上边下来巡视工作,那个时候正落实孩子们的九年义务教育,如果到岁数了没去上学,可是违法的。

违法?白浮不知道违法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奶奶很忌惮这两个字,最终在白浮八岁时,不情不愿的让她读一年级了。白浮很聪明,而且她喜欢上学,因为她还隐约记得自己妈妈在听到自己背古诗时那高兴的模样,虽然说妈妈已经不在了,但是她还是乐意好好读书的。可以说上学的日子是白浮过得最舒服的几年了,她身边的许多小伙伴都不乐意去学校,但是她就喜欢在学校待着,因为回家去后会有干不完的活。她的奶奶很讨厌,每次放学都让她干这干那,一会儿去做饭,一会儿去地里割菜,还得兼顾要带着弟弟,如果弟弟有任何闪失,自己便要被挨打。白浮不喜欢自己的弟弟,因为她每次看到这个弟弟,脑海中便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个房间,躺在床上的妈妈,还有那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其实白浮记忆里那一幕一直像是经过模糊处理了似的,只记得大概的色块,但是那也足够深刻,她心中一直知道,那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才是自己的血亲,从她奶奶恶毒的咒骂中可以知道,那是个妹妹,而不是眼前这个挂着鼻涕,拽着她头发,要她趴地上给自己当马骑的弟弟。想到这里,白浮不知怎的心底燃起一股无名火,她第一次不乐意如弟弟的意,从他手里夺过自己的头发,而后将这个邋里邋遢的弟弟推倒在地上。看着坐在地上整愣片刻立马开始哭的男孩,白浮心下嫌弃对方真丑,他身上很脏,哭起来皮肤开始潮红,咧着大嘴,鼻涕都流进去了。这一刻白浮的心中是畅快的,但也只是畅快了一刻,因为下一秒,一巴掌裹挟着巨大的力道,狠狠的抽在白浮的脸上,那力道之大,直接将她小小的身体掀翻在地上。

白浮眼前发黑,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又能看得清楚,打自己的人是自己的后妈,往日里这个后妈是无视自己的,毕竟有她奶奶时时刻刻在自己身边鞭策,不用她出手就能达到目的,因而这个女人也就乐得做一个公正的好后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发现自己这个素来温顺的丫鬟竞然敢对自己的宝贝儿子出手,那简直不能再忍了!

后妈是个强壮的女人,她粗壮的胳膊很轻易就能将白浮拎起来,她脱下鞋子对着白浮的嘴打了好几下,直接打掉了白浮的几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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