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尽宗日常(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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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溟正色了一些,淡声说道:“若是其他人也能让你师姐开心,便由着他们去吧,和你给的开心总归不一样。”

和他给的也不一样。

若说从前他的确有因为别的男人接近玉蝉衣,心底的吃味还需要压抑着,可现在他芳泽亲也亲了,她的红鸾星也因为他而动,他又何必小肚鸡肠地与别人计较?

他这人一向没什么愿望,又有许多年不敢有任何愿望,这么久了,总算是长出来一个。

没有人有资格束缚一个想自由的灵魂,玉蝉衣这一生所能体会到的快乐,也不必非得是他带来的。

惟愿她自由,愿她广阔。

盼望她一生喜乐。

这便是他哪怕牺牲一切也想换来的东西,超出了这一千年来他所念所想。“以后不要再这样做了。“微生溟道。

樊小凡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

心里却嘟嘟囔囔,根本不打算改。

微生溟见樊小凡似乎是有几分要阴奉阳违的意思,他道:“总归我才是得她倾心的那个……既然得她倾心的那个人是我,我何必去嫉妒那些没得到的?樊小凡:“那你可真够大度的。”

“什么大度?"玉蝉衣耳尖,一出药庐就听到了樊小凡正在嘀咕的事情,樊小凡连忙换了种脸色,笑吟吟说道,“师兄他在问我这阵子有没有把师姐照顾好。”

玉蝉衣心道是这不像是微生溟会说出来的话,但也能猜得到樊小凡的意图,格外给樊小凡面子,什么都没戳破。

只是在坐下去后,脚尖翘起来踢了踢微生溟,像是在问话。微生溟无奈挑了挑眉,玉蝉衣便更确定了这话肯定不是微生溟说的。远远的,在药田里忙活的薛铮远看着他们这边,虽然玉蝉衣的动作樊小凡看不到,在他这个位置,却是看到了的。

薛铮远一时有些出神。

玉蝉衣总是冷冷淡淡,脸上很难看出情绪,哪怕她比起从前平和了许多,依旧很难与她交心,但自打微生溟回来之后,她眼里就多了笑意。似乎是不自觉的笑意,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薛铮远明白了什么,眼里多了一抹黯然,却只能强压下去,勉强笑起来,用笑容来释怀心里的那一分伤神。

又过了几日,帮樊小凡将魔域旧主的残部清理之后,玉蝉衣便与微生溟一道启程去往长洲看不尽树。

这阵子玉蝉衣格外不适合留在不尽宗,太多人想借着学剑招的名义来打听八卦。而陆英已经学会了蝉衣剑法的下半式,而沈笙笙和江言琅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几人一合计,将证明陆闻枢勾结魔族以及死在修月剑下的事情揽到了他们的身上,劝玉蝉衣先离开一阵。

而樊小凡在听说了这事后,更是无比积极地游说起玉蝉衣来,甚至还给他们借来了一艘飞舟。

玉蝉衣只好应了下来。

离开不尽宗,远离了流言喧嚣后,俗事纷纷远了,微生溟也回来了,她也终于可以好好歇一歇了。

玉蝉衣坐在飞舟船头,注视着脚下越来越小的炎洲,而微生溟就站在玉蝉衣身后,低头看着她,影子像要溶在一起。玉蝉衣开了影子的神识,不回头也能看到微生溟在做什么。她忍不住说道:“看到我们走了,你弟弟是不是有些高兴过头了?”对樊小凡比他还要紧张玉蝉衣身边的其他男人的行为,微生溟也很无奈。他道:“在知道我们还没结契之后,他就这样了。”玉蝉衣闻言回过头去,好奇地扫了微生溟一眼,发觉他提这个好像不是在试探什么,玉蝉衣又噙着笑将头转回去。

没想到玉蝉衣对于结契的反应就只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很快又将头转了回去,没有就结契的事情说上点什么,微生溟本来心里没什么的,见玉蝉衣是这种反应,反而心里犯起了嘀咕,开始恐慌起来。难道之前发生的一些事,真是他做梦梦到的?这个念头一起,顿时没有了在樊小凡面前的洒脱自信。这阵子,微生溟常常有种自己活在梦中的感觉。从玉蝉衣提着苦心草闯入他房间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得到了太多从前从来不敢奢求的东西,不知多少次快然如梦,觉得这些都是梦才合乎他的命运,才合乎情理。想知道是不是梦,但又不敢问。

微生溟默默坐到玉蝉衣身旁,心里反复回想着之前,想从那些经历里找出不是梦的证据,却将自己的脸想得越来越红。他觉得不能再在玉蝉衣的身边待下去了,要是再待下去,在他分清从前到底是不是梦之前,恐怕就要对她做点什么了。刚一站起来,手却直接被玉蝉衣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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