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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会儿心理建设，挪过去了。

“您好。”

贵宾柜台后，穿工作套装的女人微笑接过许薏的身份证，问了几句，娴熟地办理手续。

“请问您喜欢靠窗还是靠过道的座位呢?”她向许薏示意屏幕上的座舱，仅有的六个座位，还剩四个空余。

许薏并不挑：“都可以。”

“好的。那为您选择这边的靠窗座位可以吗?”“可以。”她应话回道，“谢谢。”

“您需要托运行李吗?”

“不用托运。”她摇头。

“好的。”工作人员低头操作，很快打印出登机牌，双手将身份证一并递还给她，“您的安检口往那边走，C口和D口都可以进行安检。”她伸手示意了下，许薏跟着转头，认真看了看，说道：“谢谢。”

“不客气的。”

“头等舱休息室在过安检口的楼下一层。感谢您选择国航。”女人笑道，“如果您有任何特别需求，也请告诉我。”许薏拿到登机牌，慢半拍地点头，看着上方头等座的红色标识，在心里长长的、屏了一口气。

是头等座。

一定，需要不少积分……“有什么问题吗?”工作人员笑问。

许薏顿了顿，礼貌抬了脸：“不好意思。想问一下，要换这趟航班的头等座的话，大概是需要多少积分呢?”

女人愣了一下：“积分?”

“嗯……”"

“您是说，您这趟航班的积分兑票吗?”“嗯。”

女人顿了一下，低头查了查，笑道：“是这样的，目前您的这趟航班是没有积分票放出的。如果您需要积分兑票的话，我这边可以帮您查一下其他的航班。”

许薏懵了下。

她不确定道：“我的这趟航班……是没有积分票吗?”

“是的。”

她出乎意料，迟钝了会儿：“可是，那……这张机票，不是用积分兑换的吗?”“不是的。”工作人员耐心地笑，再次重复道，“您的这趟航班是没有积分票的。”“您是家人朋友帮忙订的票吗?您可以看一下您当时的订票信息，应该是正常购买的客票呢。”许薏怔住了。

十分钟后，许薏坐在了头等舱的休息室内。

落地窗外，广阔的停机坪上，飞机忙碌。室内舒适，唯有寒窣的用餐和聊天声。她对着手机屏幕，有些发呆。

许薏没想到，师兄帮她订的机票竟然是直接买的。她还以为，是用积分免费换的。

可是……

师兄为什么要对她说，是积分换的票呢?

为了，不收她的钱?

因为，懒得推辞?

许薏有点蒙蒙的。

她即使没有买过头等舱的机票，也大概明白一张票价有多贵。

可闻诉那天替她订了票，不论当时他的反应还是表情，都是顺手的冷淡。可能就是看她来回十几个小时的高铁只为拿东西，浪费时间，感觉他不太容忍见到她这样的行为。

许薏的屏幕停在和闻诉的聊天界面，犹豫了。

师兄没告诉她，会不会就是因为，料到她会纠结这个事?那，还要不要说……

可能头等舱的一张机票钱对闻诉来说没什么,可是许薏如坐针毡，总觉得太贵重了。

登机的时候，许薏斟酌了一路，还是决定落地的时候跟闻诉说一声。

最好，还是让他知道，她明白这份帮忙有多贵重……吧?

许薏已经开始努力思索回报师兄的几个办法。

登了机，许薏被领到了飞机的前舱。头等舱里连她在内，只有三名乘客。

她的座位靠窗，沙发的座椅宽大舒适，伸脚时，离前方的电视屏幕还能再添一个座位。

许薏旁边的座位没有人，她看时间差不多，关了手机。

机窗外，艳阳高照。

辽阔的停机坪，飞机在跑道上鸣震启动，持续不断加速。轰然攀升。

从北京飞往平渚机场两个多小时，中途，空姐过来温声询问许薏要不要点餐。许薏还不饿，看了看菜单，只要了一杯桃汁。没多久，便靠着座椅小小眯了一觉。再醒来，机舱内的灯已经被关暗了。

许薏睡得有些恍惚，感觉做了几个零碎的梦。有点不记得，她迷糊着爬起来，去卫生间。

光线昏沉。飞机穿过如雾的云层，机舱微微嗡鸣，她踩着厚软的地毯，有一瞬间的错觉感觉还在梦里。

卫生间有人。等了会儿，一位男人擦着手出来，视线昏暗，胳膊不小心撞了一下许薏。

"不好意思，对不住。”男人忙问，“没事儿吧?"“没事。”

许薏扶着旁边的墙，男人跟她擦身而过，一股熏沉的男士香水味充斥了她的嗅觉。忽然，一瞬间，她的脑中零碎想起梦里的一个片段。

昏暗的环境，她的手臂不小心咯到墙上，有人低头下来，忽然在阴影里吻住她。分不清是梦里，还是记忆。

昏暗的走廊。是宁书毓过生日的酒吧。她酒意迷糊，哭哭唧唧，在拉扯着一个人。

像八爪鱼一样，她拉扯着男人的衣角哭唧，不小心踉跄了下，连同男人一起扑到了墙壁的角落。男人扣住她的手臂，忽地低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