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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便身葬草原了。

太子叹气,摇头上了马车,预备对这等糟心事避而不见。他们是在傍晚时分到了越州。

太子并未暴露身份,只装作嵇照康新结交的好友上门拜访,陆老爷自是盛情款待。

一顿接风洗尘的晚宴后,嵇照康提出要把婚事提前。陆咬枝丢下绣了一半的喜帕就跑这件事,让陆夫人很是念叨了她几声,闻言,她道:“为何还要提前?原本日子便定得近,再提前,枝枝在家里可住不了几天了。”

嵇照康起身赔罪,道:“实在是侄儿公务缠身,恐怕在越州待不长,需要提前和枝枝完婚,还望婶婶谅解。”

既是公务,陆夫人便不好说什么,但到底是要嫁女,她颇为不舍地拍了拍陆咬枝。

陆老爷则觑了眼沉默不言的太子,虽然嵇照康不曾挑明他的身份,但陆咬枝仍然从他不凡的气度中琢磨出了些什么,因此只道:“那便提前吧,若是嫁衣赶不及,成衣铺有现成的,拿了牙牌取去就是了。”于是这婚期就这么往前挪了九日。

陆月熙又被请来帮忙,她是外人,不知其中关节,只是没忍住帮着陆咬枝抱怨几句:“姐夫便这么忙?女孩子一生一次的婚礼,竞然就办得这般仓促了。”陆咬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东西也备得差不多了,剩下便是采买生鲜时蔬,也没什么。”

陆月熙拿起她重新替陆咬枝绣起来的喜帕。陆咬枝顿时没话讲。

虽然陆老爷说了嫁衣可以去成衣铺取,但陆月熙觉得这是陆咬枝的人生大事,万不可如此敷衍,原本因为陆咬枝的手艺不佳,嫁衣就是绣娘绣的,那这喜帕,就必须由她给陆咬枝绣好了。

陆月熙的绣工不知比陆咬枝好了多少,陆咬枝只能托着腮看她穿针引线,忽然嵇照康打帘进

来。

他是来惯望山院的,奴婢看到他也想不起通报,因此他拎着个食盒,走到很里面了,才发现

陆月熙坐在榻前。

嵇照康将食盒递给陆咬枝,道:“只拿了份酪樱桃,你与陆月熙分食了去。

声音低沉醇厚。

原本在绣喜帕的陆月熙手一顿,心脏都快跳出胸口了,她下意识地将手按在胸前,好像这样能把心脏按下去。

嵇照云回来后,陆月熙来见过陆咬枝几回,但都没有见过他。陆咬枝不是没说过一次吃碗点心这样的话,只是嵇照云与嵇照康毕竟是双生子,如今嵇照康身埋青璧山,陆月熙用了三年时间还未消化这个噩耗,她实在怕见了嵇照云,她会失态。

因此避而不见。

可哪里想到,到头来,苦心避开的人却恰恰最能给她这般大的激荡,让她久久难以平静。

嵇照云的声音实在太像嵇照康了。

从前两兄弟的声音有这般像吗?

陆月熙发现自己记不清了,嵇照云与嵇照康虽是双生子,可在陆月熙看来,嵇照云却不如嵇照康的一根手指,若非陆咬枝喜欢,她连话都懒得和嵇照云说。

因此,她更不可能记得嵇照云说话的声音。此时,陆月熙是后悔了,后悔没有好好地多和嵇照云多说几句话,记住他的声音。

陆咬枝在唤她:“月熙,过来吃酪樱桃。”陆咬枝喜冰食,只要天一稍热,家里的冰饮便断不了。“嵇照云’一向宠她,从不叫她忌口,反而是陆月熙,因为小日子不大爽利,便是酷暑,也不敢多吃。

她轻轻按着胸口,抬起头来,道:“我不吃了。”喉间的声音在目光触及嵇照康时,顿住了,像是骤然被人掐断般。嵇照康侧身站着,颌线紧而凌冽,薄情的唇敛着笑意,眉眼温柔而宠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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