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引(4 / 5)
靠着那根手臂悬在半空中,又急又怕,湿漉漉的圆杏眼很快渗出了水液。
看着搭在他腕上不断使力的手,还有不断扑腾鱼尾一般的腿脚,太簇无奈道:“夫人,不要乱动,好不好?”
随后环着姜稚鱼的腰调整了姿势,让她两腿分开,坐在他的腰间下方。动作很轻柔地将她整个人都护在怀中,太簇在她头顶上方细声说道:“相信我,我不会伤害夫人的。”
真的很细很软,应该没几下就会被顶穿吧?在看到那截腰肢被死死掐握在少主手中时,太簇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当然夫人要是挣扎得太厉害,那就不好说了,"太簇抱着姜稚鱼坐在床边,与她面对面笑了笑,“所以,不要让我太为难。”姜稚鱼哪里肯听,膝盖抵着床单,蹬着腿,一边抽泣一边挣扎,发颤的腰身挺起又落下。
太簇的呼吸瞬间就乱了些,见她不听话,腰间那只戴着黑色紧肤皮质手套的修长手掌使得力道慢慢加重,梏得姜稚鱼越来越痛。受不了痛,姜稚鱼安静下来不敢再动了,泛红的眼尾处不断流淌出泪,鸣咽声微弱又可怜。
太簇低下头,伸手将指套上沾染的泪水重新涂抹到姜稚鱼潮红的眼角,哄着夸她:“夫人好乖啊。”
和以前一样。
连哭都漂亮。
姜稚鱼的心里克制不住地泛起酸涩的情绪,不知为何,倏地就又流下了泪:“你,你不要这样叫我,我没有成亲,这样的称呼不合适,而且,我也不喜欢。”
不喜欢,难受,很不舒服。
“不喜欢吗?"太簇柔声问她,“那夫人想听我叫你什么?姜姑娘,还是一一”“阿鱼姑娘?”
姜稚鱼红着眼,嘴唇张了又合,因为顾忌害怕,咽下了想说的话。太簇目光低垂,眼中闪过一丝无谓的淡淡笑意:“夫人,睡吧。”姜稚鱼的手指还扣在他护臂上镶嵌的暗红色宝石上,她抿紧了唇,闷闷地,带着委屈的哭腔:“我还不困。”
太簇摇头:“这不重要,因为我说,夫人,你该睡了。”“三息。”
音落,姜稚鱼陷入了沉睡。
在一旁监听的弑雪听着那一句句温言细语的哄人声,莫名地浑身不适,待人睡着后,他走进来,随便拉了把椅子。
带着疑惑却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们十二律是逮着个女人就叫夫人?”太簇将人重新放回床上,盖好被子,回头笑着:“当然不是,弑雪兄真是太会说笑了。”
他站着,略微屈膝背靠在床栏处,取下面甲,顺手拿出一只细长的烟管噙在唇间,点上,慢慢吸上一口,问弑雪:“要来一支吗?”袅袅的烟气,将他露出的精致眉眼笼罩得更加迷离。弑雪目不斜视地朝着前方:“不必,不谙此道。”冷淡的余光扫了他一眼,弑雪声调平平:“恕我直言,和柏仇他们不同,我其实很看不惯你们这些权贵子弟装模作样的姿态,和你们的主子一样,多看一眼,就要多省一顿饭钱。”
太簇惊讶道:“你们九术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竟然要用这种方式省钱。”
他挑了挑眉,左眼睑下方一颗浅淡的泪痣也跟着微微上扬,让本就柔美婉约的面容多了几分难以抗拒的魅惑:“若有机会来瀛洲,我们一定会好好款待你们的,也好让弑雪兄多涨涨见识。”
弑雪脸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这个倒不必,你若真的热心肠,不如在瀛洲替我谋份差事。”
太簇无奈:“这,以弑雪兄的能耐本事也不至于沦落到要去我们府中当差吧?”
“倒也没有,只是想多份攒钱的差事罢了,"被束成高高马尾泛着蓝光的如雪发丝有几缕轻飘飘地挡住了现下已变得妖美的眉眼,“主人也很乐见其成。太簇苦笑一声:“我倒也想,只是如今各司各职都已人满,暂无空缺,实在是爱莫能助。”
“不过听说谢少主手中的二十四使现下有所空缺,"太簇停顿了一下,掸了掸烟管,抬起眼来,“我在那边有认识的人,弑雪兄要去吗?”弑雪将绦带重新系回眼前,很快,绦带和妖纹一同消失不见:“倒也不必,我能等,若是你们十二律哪天不小心又折损了,腾出了空位,告知我,我好顶上去。”
太簇声音里带着笑,那双形状姣好的眼眸冷若冰霜,展现着符合他身份却与之前迥然不同的、永远高不可攀的贵气逼人:“那弑雪兄,便等着吧。”他们的交谈并没有打扰到姜稚鱼,她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似乎又做了噩梦,溺了水般干巴巴地仰起头来。
她看见满天大雪的岸边站着一个人影,逆着光,只有纯黑的剪影,向她伸出手,她去追,可那道剪影却离她越来越远。太簇将吸了一半的烟管掐断,随意扔了,覆上面甲,走上前,将人重新抱在怀里。
是一股淡淡的花香,很柔和,但细闻之下却又是刺骨的冷。姜稚鱼躺在他怀中,眼睁开,瞳孔扩散得很明显,看着他,不知为何,呆滞的眼中竟慢慢涌现出了类似于哀怜的情感。她下意识地抬手,缓缓去摸太簇眉眼处那道细小的伤痕。那是刚刚与弑雪打斗时留下的,还没消退下去,在白皙的面容上很是明显。太簇笑了,低头,似乎是不经意间,极其克制地碰了一下她颤抖的指尖。像是在用眉眼轻柔地吻她。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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