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2 / 3)
他的感受与死活呢。”
艾尔森语气平淡地说着话,那态度仿佛就像是在跟人唠家常似的。如果他没有将艾兰背后的纱布剪开,并用剪刀尖刺入刚开始结痂的伤口的话,或许看起来能更像几分。
“呃!”
尖锐的疼痛感倏地从后背传来,艾兰没忍住从唇中泄出一声哀嚎。他湖蓝色的眼眸涌现出湿漉漉的水光,习惯性转过头去寻求原徕的爱抚与安慰。
可当那条被他遗忘的黑色铁链重新映入眼帘后,他又立刻将头转回去了。“艾兰,接着叫啊,叫大声点,你不是最怕疼了吗?"艾尔森握住剪刀的手没有丝毫留情,不仅将伤口扎得血肉模糊,甚至还试图打开剪刀沿着伤口一点点剪下去,“你忘了你以前对我说过什么了吗?你说,爸爸我好疼啊,放过兰兰可不可以?”
“我的答案当然是,不可以啊。”
“一个主动抬起屁股给人玩,还拿捏不住人心的废物儿子,吃点教训或者是以死谢罪,那都是你应得的。”
“叫啊,怎么不叫了,我不是让你叫大声点吗!”噗吡一声,血花溅了出来。
一道蜿蜒的血河从艾兰伤痕累累的后背顺流而下。艾兰痛得脸都扭曲了,可他却始终没吭一声。他的确是个不太聪明的人,但他知道,他现在再痛也不能叫。因为原徕会难过。
他曾在野性难驯的狼身上看到过那条铁链,以及,他也曾被那条铁链束缚过。
只要一失控跑出固定的范围,那条铁链所连接的圆环就会让人恶心发昏身体麻痹,非常非常可怕。
艾兰知道,如果让原徕听见他喊疼了,那么她一定会过来救他的。他不想让原徕也吃上他吃过的苦头,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叫。“你这逆子,哑巴了吗!?给我出声一一"见了血的艾尔森彻底疯狂,狰狞的老脸凶光毕露,挥舞剪刀的癫狂姿态如同在报复仇人一般,任谁看了都不敢信饱受他恶毒折磨的人会是他血浓于水的亲儿子。上一刻看张雅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护卫们,此时此刻全都低下了头,禁若寒蝉。
本就还没养好伤的艾兰,大量失血后眼前开始一阵一阵地发黑。再也无法支撑下去的他,忽然腿一软跪了下去。艾尔森见状并不打算停止,拽住艾兰的头发就要继续他的暴行。“够了。”
在看见一地的鲜血与抱住脑袋瑟瑟发抖的张雅后,原徕终于出声。持续发作的药效让她的双手止不住地颤动着。艾尔森闻言瞬间丢开了剪刀。
他优雅从容地用手帕擦拭去指尖沾上的血,不紧不慢道:“原司令这是改变主意要跟我合作了?”
“你想多了。"原徕冷静反驳,“我可以不主动寻死,但我们之间的合作能否达成,还得看你的药够不够烈。”
“如果这药发作起来没办法让我哭着喊着求你给我打第二针,那你给我用这药还有什么意义?”
艾尔森无话可说。
原徕说的没错,如果这药没办法由内到外将她彻底吞噬的话,那么日后将她放回A区会有一定风险。
即便艾尔森已经把她和政府之间合作的可能性斩断得干干净净,却也保不准她是否会破罐子破摔改变自己的想法。
存在感极低的陆曼感觉到了艾尔森质疑的视线,心中暗叹了一声。她笃定地点了点头,给予她天天疑神疑鬼的上级信心。“原徕,我真是小看你了。"艾尔森没有想到她在注射了神经毒素的情况下,头脑依然能保持着一定的理智,不给对方半点一击即中的机会,“那么,我们三日后见,希望你到时候说话还能这么硬气。”“等等。"快要忍耐到极限的原徕,叫住了转身要走的艾尔森。她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用手指向被护卫拖拽着的张雅和艾兰。“届时,我要他们两个安然无恙地来见我。”情绪萎靡的张雅,听到这话后,藏在凌乱发丝下的双眼又一次红了。她像是卸去了所有力气一般,紧绷的身体软了下来。与张雅不同的是,艾尔森就像听见了一个惊悚故事似的,拧着眉不敢置信地质问原徕:
“艾兰也就算了,张雅这种女人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护着?”“有些账我会自己清算,你别动她。”
原徕用简单一句话解释清了自己的意图。
艾尔森紧皱的眉头骤然舒展开了。
“看来原司令是已经预测到与我顺利达成合作的未来,否则也不会提出这么任性的要求。"他满意地抬起了下巴,如同施舍一般地挥了挥手,“放心,只要你能好好活着打第二针,那么这两个人我就会全须全尾地交到你手上去。”一直环抱双臂观测着原徕状态的陆曼,临走前意外与原徕对上了视线。但她很快就扭开头大步离开,就好像在躲避瘟疫一样急切。等到地下室恢复冷清一片后,原徕缓缓垂下了头。就在她即将昏过去的前一秒,一道欢快的脚步声突兀地出现。“哎呀~这不是原司令吗?”
一直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看热闹的艾因走了过来。他遗忘了此前在原徕那里遭受过的所有痛苦,大着胆子靠近了她。原徕听到声音头都懒得抬一下。
奈何对方却不知死活地硬抬起了她的脸。
“你这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样子,我是真喜欢。“艾因捧着原徕热度灼人的脸,好似浓稠黑水的眼眸里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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