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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说:“是不是晚上有什么事没做?”
他好像在渐渐失去主体性。
妹妹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就免不了疑神疑鬼一番,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很糟。
庄齐尾音上扬,她嗯了一声,“我有什么事没做?”“我怎么知道,那你是为什么睡不着?"唐纳言问。她没再纠缠这个话题。
庄齐扶着脖子说:“哥,我们班不少人去国外读本科了。”唐纳言松弛地往后靠着,侧着头望向她,“噢,你也想去吗?”她答得很快,“才不,我不想那么早离开家,离开你。”像是很满意她对自己的留恋。
唐纳言脱口而出两个字一一“好乖。”
虽然小时候也常这么夸她,但哥哥很多年都没说过了,乍一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庭院里夜色浓重,庄齐很久都没这样和哥哥坐一起说过话了,还挨得这么近,又是在外单独相处,加上喝了不少酒,她毫不避讳的目光几乎贴上他的脸。很多永远都不会说的话,这个时候庄齐也敢说了。她笑了笑,有些哀怨的口吻,“哥哥总把我当孩子看,什么时候才会发现,我早就是个小姑娘了?“这叫什么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小姑娘。"唐纳言微笑着说。庄齐撑着头,眼睛睁得很大,她的脸型和五官线条都偏圆,人中和下庭都有些短,是非常幼态的长相,看人的时候有股不谙世事的稚嫩。酒劲上来的时候,她也胡言乱语起来,“是小姑娘的话,就可以谈恋爱了,对吗?”
但唐纳言总摆脱不了家长思维。
他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哦,你想谈恋爱了?”庄齐紧张地看着他,然后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对,我想。”她在心里小声地说,我想和哥哥谈恋爱。
一股莫名的怒气蹿到了他头顶。
唐纳言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他丢掉了内敛委婉那一套,开门见山地逼问:“是谁?刚才露营的那群人里有他吗?”
庄齐瞠目结舌。
不只是哥哥对她的误会,还有哥哥的恶声恶气。她刚要说话,唐纳言的手机就响了,是郑云州打来的。庄齐也一下子清醒了。
她眨了眨眼说:“接吧,我先去睡觉了。”唐纳言走到庭院里去接。
他喂了一声,“几点了给我打电话?”
郑云州看了一眼表,一副憋着找骂的口气,“我这边下午三点半,正是工作时间。”
“说事儿。“唐纳言拨开了烟盒,重新抽出一根烟来点了。郑云州一下子又不急了,他说:“曜,这又怎么了,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谁惹你了?”
“还不是我妹妹。”
“也只能是她了,说说吧,齐齐怎么惹的?”唐纳言看了一眼客厅,压低了声音,“小女孩子心眼好多来了,试探了我一晚上,先说他们班很多人去留学,又让我别再拿她当小孩,最后问我,她可不可以谈恋爱。”
郑云州长长地哦了一声,“这还不明显,人有个小男朋友要出国了,想把她一起带走,你老唐人精一个啊,连这层意思都体会不出来?”他哼了声,“就是体会出来了,才生了一肚子气。她才多大啊,就和别的男孩子去国外,我能放心吗?”
郑云州一语道破玄机,“放不放心的还是其次,关键是你能不能舍得?”他把嘴边的烟摘下来,大喊了声:“我不舍得!”唐纳言一晚上的欲言又止都发泄在这四个字里了。那边被他的音量吓到,忙把手机伸出半米远。郑云州说:“不舍得你就早点表态啊,跟我发牢骚有什么用?”没听见那头的声音,他懂了,“噢,当惯了好兄长好父亲,没脸说这些混账话,这和你的形象不符,也不好意思讲出口。”“那你说怎么办?“唐纳言朝上吐了一口烟圈,“不说也不行了,万一她走了呢?”
郑云州往椅背上一靠,“你问我啊?我和你又不是一个风格。你知道的,我是做事就做绝的性子,只要是我看上的东西,车也好,表也好,我都得弄到手,晚一天都不行。我要是你的话,管她愿不愿意呢,先把护照身份证扣了再说,实在不行关在家里。”
唐纳言当然了解自己的发小是什么个性。
他吁了口烟说:“这也有点过了吧,还是要尊重一下女孩子。”郑云州笑了一下,“我尊重,只要她顺着我依着我,我一万个尊重,谁还不愿意尊重人了?那我问你,要是你妹妹真喜欢上了别人,也是真的要走,你打算怎么办?”
“不行,这绝对不行。“唐纳言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只是不可置信地重复,“她最好不要做这么蠢的决定。”
郑云州说:“那还是的,你就听我的吧老唐,等人一走,你肠子悔青也没用。你又不像我,不管她跑到哪里去,我都能给她翻出来。”唐纳言及时终结了这个题目,他说:“行了,就你这副疯样子,你妈把你放瑞士去是对的,刚才找我什么事?”
北欧冰天雪地的,正好败一败郑总的气焰,否则他们赵家那几个不知死活的舅舅,早晚都要团灭在他手里。
郑云州哦了声,“赵青如不是回去了吗?我给你拍了一幅画,你有空就去找她取吧。”
“好,谢了。”
“客气。”
唐纳言挂了电话,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再回去时,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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