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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去了,好像是少了什么菜。你不是她哥哥啊?这有什么关系?”

“我是,我是。“唐纳言连点了两下头。

像有把刀架在了他脖子上,他扶庄齐时手脚僵硬极了,和被迫就范的一样。唐纳言把她抱在身上,揪着她裙子的一角,慢慢地往上掀起来,快到大腿根时就不敢看了,他迅速把头偏向另一侧,“打吧。”还是秦医生动手,拨开了庄齐的内衣,利落地把针头扎下去,缓慢地推动针剂。

“好了。“秦医生收回了针,她又留下了几片退烧药,“两小时后还没起色的话,就喂她吃一粒。”

唐纳言点头,“麻烦了。辛伯,送一下秦医生。”他把庄齐放回枕头上,拨开粘在她睫毛上的头发,她看起来还是很难受,眼睛紧紧地闭着,清秀的柳眉蹙在一起,口中哼哼唧唧的。唐纳言低下头,把耳朵贴到她唇边去听,“你说什么?”庄齐嘴唇泛白,艰难地翕合着,冷我好冷…哥…我冷。”他听清了,然后撑着床坐直,盯着庄齐惨白的脸色看了几秒。这么热的天气,因为她生了病,连空调都没敢打开,室温三十多度,唐纳言额头上都在冒汗,但她还说冷。

这该怎么办?

把空调暖气打开吗?可顶多也就三十度,还不如现在气温高。唐纳言想了想,最后站起来,走到门边,他的手在冰冷的把手上停驻了片刻,还是义无反顾地摁下去,把门反锁上了。他又走回去,大力拉上了窗帘,脱掉鞋子,慢慢躺在了她身边。唐纳言先是平躺,紧张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后,他扭头看向妹妹那一侧,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把她抱进怀里。像受冻许久的小猫找到了火源,庄齐一碰到他温热的胸膛,就不停地贴靠上来,恨不得整个人缩进他怀里。

唐纳言的手臂有些僵,左右为难地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这种感觉很陌生,和这几次抱起她很不同。他们同榻而卧,柔软的身体不断拱着他,黏着他,带给他新鲜而陌生的体验。

唐纳言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呼吸加重,听起来像难耐的喘息,身下已经起了不小的反应,但也只好选择忽视。他拍了拍庄齐的背,低下头,哑着嗓子沉声问:“还冷吗?”

没有听到回答,妹妹大概还没清醒过来。

唐纳言这才放了些心,他现在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最好还是别面对她了。他闭上眼,默默地念起了经,想让那份焦灼的欲望退下去,打散那份忍不住吻她、揉她的念头,把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可能药效渐渐上来,庄齐在他怀里蹭了一阵后,安静地睡了过去。唐纳言听着她平稳的呼吸,打算放开她,从床上下去,但庄齐不肯,她像知道自己要走似的,紧紧地抱住了他,嘴里嘤咛了一句什么。而他只觉得神思混沌。

妹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这个时候怎么好来抱他的?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不管他今晚做了什么,都不是他一个人的责任。唐纳言回抱住她,他粗喘着,力道很轻地揉了揉她的后背,嘴唇克制地擦过她的发梢,这在他审慎度过的二十多年里,已称得上意乱情迷。要怪就怪妹妹的屋子里香气太浓,怀里这具身体太软。就连他挨着的枕头上,都是一股又甜又腻的气味,像熟透了的浆果,尝一口兴许还会弄醉人。

这所有的一切织成一张细密的小网,缠得他好紧,缠得他还想要做点别的,比如把她的脸高高地捧起来,虎口大力地掰开她,把她干燥的嘴唇舔得湿湄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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