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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放转回来,“安总。”
“你是怎么追到唐婉的?”
…“隋放认真想了想,……死缠烂打,悉心照顾?”安博言有点失望,“安愉不吃这套。”
时间很快到年底,安行简已经在家休养了一段时间,精神好了很多。耀阳几位上了年纪的高层领导特意过来探望,旁敲侧击的表示安博言做事太不留情面,总归是年轻,做事不留后路以后容易吃亏。安行简笑着打哈哈,对这事并不表态。
而安愉就像她自己说的,年前没再去过耀阳。年关时基本都是人员流动最大的时候,安博言让人事将空余岗位明细列出来,随后发给了安愉。
工作室正式解散前开了最后一次会,核实确定留下来的人数,做岗位分配。20多个人,最后愿意跟着她去耀阳的也就五六个。会议结束后,这一年的工作也彻底清尾。
安愉着手安排场地退租事宜,闲置的办公用品则低价卖给收购二手用品的人。
最后一天,她在这个陪伴自己奋斗了好多年的地方待到了傍晚,夕阳落尽时抱着一个纸箱离开。
大门落锁,玻璃门后是大片洒落的余晖,就像在对她告别。唐婉的肚子更大了,预产期在正月初六。
现在行动迟缓不说,怀孕后期还来了个耻骨痛,坐下就起不来,起来就坐不下,让她痛苦万分。
“那你还往外跑。“安愉也是佩服她,“动都快不能动了,我劝你还是消停点。”
“我刷到不少帖子,生出来后不是解放,而是另一阶段的灾难,所以趁现在还能享乐,我就要逛吃逛吃。“唐婉笑眯眯的涮了片肥牛,在调料碗里一滚,塞进嘴巴。
她最近越来越喜欢重口,辣椒和米醋都快直接往嘴里灌了,却还嫌不够味。怀孕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安愉不多劝,只是在需要她的时候作陪。“有什么感想吗?"唐婉知道她今天去做最后的清场。安愉喝了口可乐,“能有什么感想,我对我的工作尽职尽责,没有任何遗憾。”
唐婉托着圆润了很多的下巴回忆着,“仔细算算好像也有五六年了哦。从刚出校门时的青涩,磕磕绊绊走到现在的游刃有余,同行倒闭了大半,他们能坚守至今也真是不容易。
“嗯。"安愉点头,“所以做出点改变也无可厚非。”晚饭结束后,安愉陪着唐婉逛母婴店。
其实该买的都已经买全了,但是看见漂亮可爱的东西还是会停不下来。唐婉开玩笑:“你比我这个妈买的还勤快。”“那当然,我可是要做干妈的人。”
中途唐婉去上厕所,安愉一个人晃悠,那些稍大些时穿的爬服怎么看怎么有趣。
“安小姐。"有人叫了她一声,声音清亮好听。安愉扭头,是有段时间没见了的沈宴舟,穿着一身黑,外套挂在胳膊上,身形颀长,身段漂亮。
“沈总,也来这边吃饭?”
他点头,笑了下,“我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我不像是会逛母婴店的人是吗?"安愉也笑了笑。沈宴舟扫了眼她手上的东西,“买了自己用?”安愉:“对呀,给我小宝买的。”
沈宴舟的表情一僵,很快恢复正常,“恭喜你做妈妈了。”这时唐婉回来了,慢吞吞的走到安愉边上。沈宴舟的目光来回一转,重新落到正捂着嘴,眼睛弯成月牙的安愉身上。“我可没骗你啊,我可是小宝宝的干妈。"安愉笑嘻嘻的,一点没有撒谎被撞破的尴尬。
沈宴舟没有打扰她们太久,很快就走了。
后面一段时间安愉被胡慧丽叫回了家,每天睡到自然醒,过的跟猪一样。安博言也开始时常回来,一家人见面的次数难得多起来。除夕这天挂上了春联和灯笼,安博言站在凳子上干活,安愉在那头指挥,爬上爬下忙活了半天。
最后一次下来时,安博言踉跄了一下,朝安愉倾过去。安愉吓了一跳,正贴墙站着,退无可退。
安博言面朝她扑过来,在最后关头双手用力撑在了她身后的墙上。然后陡然靠近的距离,还是让彼此嗅到了对方身上浅淡的气息,相同的沐浴露味道。
“还不快让开!"安愉瞪了他一眼。
安博言盯着她耳垂上的绒毛,却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在安愉回神揍过来之前先一步迅速退走,到台阶下捡他掉落的白色棉拖。安愉僵在原地,脸色很不好看。
安博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拎起凳子嘱咐她:“赶紧进来,外面冷。”保姆提前回了家,除夕这天就他们自己四个人,胡慧丽包了一些饺子,晚上让他们当夜宵吃。
晚饭后一起在客厅看了会电视,安行简坐不住,很快就进去休息了,胡慧丽也跟着回了房。
安愉一边吃着榴莲,一边在各大卫视的春晚流转。安博言则在另一侧看书,两人相安无事。
手机都摆在茶几上,时不时有消息进来,清一色都是拜年的。直到九点出头,手机照例又响了一声。
安愉拿过来解锁,来消息的是付浅。
-安姐,你知道我哥走了吗?
-他把房子卖了,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安愉愣愣的看了几秒,大拇指向下又划了两下,确定没有新的消息再进来。锁屏,重新扔回茶几。
安愉木然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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