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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与杜二郎等人在,殿下…瞧着有几分不对劲。”有侯君集在里头,兕子免不得多问几句:“可听到他们说什么?”“婢子远远听到一些字词,不知真伪。陈国公与殿下说,幽州的人来报军中疟疾肆起,陛下也染了病,怕是此战要败…”“还,建议殿下…早做打算。”

兕子捏紧了茶杯,不免冷笑一声。

金鸡纳树的事儿,她与阿耶都暂且没有对外声张。这时候,侯君集要太子早做打算,还能有什么好心思?

长安兵力尽在老程和老秦手中,暂且不用担心。她只怕阿耶在前应敌,背后却被阴险小人扎一刀子。

也不知,阿兄到底如何想的。

东宫这头也才送走陈国公几人。

临去前,杜荷还跪地表明心意:“殿下,陈国公乃肺腑之言呐。疟疾难医,若陛下远在千里之外有个万一,您若不早日登基,只怕迟则生变。还请殿下这两日便寻个由头,卸了程咬金和秦琼的职才是。”李承乾蹙眉,看着这个年纪相仿的近臣,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今日这副模样。

他叹息一声,挥手示意都退下去。

殿外,艳阳高照。

仆僮们都远远退居前院,李承乾身边只留一个秦怀道戍卫。阿耶,阿耶身子不好,也不知究竞了?要不要将太医署的人都派过去。陈国公狼子野心,只怕不好糊弄,他要不要先斩后奏?若要动手,杜荷他们便也保不住性命了……李承乾越想越心烦,最终长叹一口气,仰头靠在座椅上,问:“你怎么看?”

这话自然只能是问秦怀道。

秦怀道从不爱背后议论,发表见解。但今日之事实在重大,他还是开口道:“不瞒殿下,昔年家父病体缠身,已是强弩之末,家母甚至已备好了棺木。是晋阳公主救了家父一命,如今他身子骨硬朗,殿下当也见到了。”“朝中受晋阳公主恩惠的老臣,不在少数。殿下与公主一母同胞,何不将烦扰说给她呢?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陛下遇险之事,秦怀道尚且心中存疑。

他想看看晋阳公主的态度。

李承乾听到这话,终于从东宫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网中拔出来,想到了昔年往事。

他的腿是忽然好起来的。

瘸腿那几年,他与兕子多加亲近,行走也越来越轻快。兕子不止一次抱着他的腿,嚷嚷着要治好阿兄。后来,他的腿疾忽然痊愈,这丫头也没有半点意外,笑眯眯的比他自己还要高兴。

再一想到先前兕子备受非议,他选择护着手下时,阿耶那失望的神色,李承乾终于当头棒喝。

是他只顾着脚下的储君之路,却忽视了亲缘。他不是个好兄长,亦不是个好儿子。

立正殿内,长孙皇后正一脸诧异地瞧着一双儿女。承乾和兕子是前后脚寻过来的。

两人一见面,却都不与她说话了,大眼瞪小眼的,一个气鼓鼓的责问之态,一个满心愧疚的请罪之姿,叫当阿娘的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原委,长孙皇后索性就闭嘴瞧着。

直到兕子蹙眉问:“阿兄打算如何处置陈国公?还是说,阿兄就打算任由小人背后使绊子,害了阿耶吗?”

李承乾瞧着兕子急红了眼,连忙道:“没有,你误解阿兄了。侯君集狼子野心,还不知藏着什么后手,我怕阿耶身受疟疾,再被他自作主张害了,这才假意与其联手,先稳住他几日。”

“只是不知,阿耶那头该如何去援救”

长孙皇后彻底听明白了,垂眸一手握着女儿,一手牵过儿子。“承乾,你能早日明白过来,与兕子这些弟妹一心,阿娘和你阿耶就放心多了。去年年末,兕子便种了一种名为金鸡纳的树,那树皮研制的粉末可以治好疟疾。你阿耶此番药物充足,无需担忧。”李承乾大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着妹妹又有些感慨。兕子轻哼一声,撇过头,显然还在跟他置气。谁叫阿兄先前选了东宫属官,不要她呢。

哼。

哄不好哄不好哄不好了!

李承乾讪讪,看着妹妹扭头坐到阿娘身侧。长孙皇后并不插手他们兄妹的相处之道,只笑道:“你如今当明白了,这朝中有千般算计,万种牵制,却唯有兕子对你,对你阿耶,乃至对那些老臣们,干净的不藏半点私心。”

“皇家能留几分真情不易。承乾,你的确该珍惜。”入秋之前,长安城内严惩了几个身处高位的功臣,震惊朝野。陈国公侯君集被夺了爵位,以谋逆罪押入大理寺,等候陛下归京亲审;杜公之子杜荷等东宫党,也被太子亲自剪羽关押,十三宗罪名中,赫然将污蔑晋阳之罪列在了首位。

一时间,朝中风气都正了不少。

朝廷正纪正纲,李承乾身边的人瞧着是少了些许,耳根子却清净了不少。留在身边的都是做事之人,偶有几个左右逢迎者,也算润滑剂,无伤大雅。整顿没过几日,河北道便传来快马飞报:陛下大败高丽,直取平壤城,高氏高丽覆灭了!

长安城内忽的便又沸腾起来。

那可是易守难攻的牛皮糖高丽啊!隋炀帝横征暴敛,亲征三次都没打下来的高丽,竞被我们陛下十万大军就灭国了?妙啊,妙啊。

这贞观盛世降临,大唐永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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