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抗(2 / 2)
,小声问,“您的衬衣价格不菲,样式也好看,染脏了多可惜。您介意我很体恤地,郑茹雅没把话说透。
“谢谢,茹雅,又要麻烦你了。“栾喻笙勾唇角,笑得干净,瞧不出半分杂质。
他操控电动轮椅离桌面远了点,明摆着为了方便郑茹雅过来给他围方巾。印央暗中侧目,将两人头对头、脸对脸的画面尽收眼底,鼻翼抽抽,她瘪瘪嘴,不屑地默嗤栾喻笙。
喊,小伎俩。
懒得跟他计较,可耳朵却忍不住去听他们在聊什么,一个个深晦的概念和高学识的话题,完全涉及她的知识盲区,他们聊得自在而投机。印央端起水杯猛灌半杯,可解不了喉头堵得慌。哼,读过书了不起?
拎起茶壶,印央给自己灌满水,又给郑柳青添一点:“对了,柳青,我新电影在淮西瞿山沟拍的,就是你上次去给孤寡老人做义诊的地儿。”“真的?"郑柳青惊讶,“这么巧!”
印央手肘支于桌面,下巴抵在相交叉的手背上,瞳仁泛着曜石般的光泽:“对呀,谁说不是缘分呢!”
正在同郑茹雅畅聊的栾喻笙忽而顿了一下。而后,他波澜不惊地立即续上话题,彷如波澜不惊。“淮西瞿山沟还真如你说的那样,条件特别差。不过啊,我们找的那几位小群演,可个顶个的机灵。"印央扬嘴角,“可不是那种暗戳戳使坏的机灵,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心眼子比芝麻还小还多的机灵,是那种……又听话、又温驯的机灵劲儿,相当讨人喜欢。”
这话,听得栾喻笙险些发笑。
呵,指桑骂槐。
他装作充耳不闻,礼貌地吃着郑茹雅夹来的食物,哪怕不和他胃口的,言谈丝毫不受影响。
“荷梓,那你拍新电影应该吃了不少苦吧。“郑柳青道,“我们去做义诊,接受到的,都是当地最好的待遇。而你们演员为了尽可能还原风土样貌,体验到的,和当地山民的真实生活大差不差吧?”“戏里是那样。甚至为了凸显立意,还要更艰苦,不过戏外休息时就好很多了。”
菜上得七七八八了,印央招呼郑柳青开吃:“来,尝尝。推荐先喝一碗老火靓汤开开胃。烧鹅沾乌梅子酱可好吃了,柳青,快试试!”印央筷子攫了一块鹅腿肉,裹上薄薄一层乌梅子酱,放进郑柳青的盘子。甚是无微不至。
“…“栾喻笙的停顿比刚才延长了两秒。
他的眉心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辛辛苦苦喂进嘴里的狮头鹅,尝出了酸苦滋味,在唾海里被他碾成碎末,瘫腿藏在深灰色的丝绒长毯下,抽动了两下。腹部下方突然强烈地收缩,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痛在体内游走一圈,栾喻笙右腕抵着桌沿喘了几口气,很快,痛感消散,仿佛不曾来过。大
望着盘里的鹅肉,郑柳青受宠若惊,又如坐针毡:“谢谢,你也吃。”一抬眸,竟对上了郑茹雅吃瓜的眼神,他寻到了救星,忙说:“荷梓,我妹妹很喜欢你演的那个角色,你最近播的那部剧,她每天都追。”“是吗?"印央挑眉,面向郑茹雅道,“谢谢呀,茹雅。没想到我能有如此高质量的剧粉一枚。”
“荷梓姐,你演得好棒!"郑茹雅赧然称赞,“那个角色真的被你演活了。”“野心十足,善于伪装,靠美貌和花言巧语从底层爬到上流圈层的狠角色…醇厚低沉的嗓音响起,栾喻笙语气里没有调笑的意味,望向印央的目光却暗暗促狭。
“若不是从哲佑总那里了解过荷梓小姐的为人。"他笑容阴晦不明,“我还以为,荷梓小姐,是本色出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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