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杯银子弹(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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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丁扎得她又恼又羞…她害羞,是因为她的想法早变了,她觉得摸一个人的胡茬远比跟一个人接吻还要亲昵。

妙零犹疑着,手指若即若离,想碰又不敢碰,最终朝他耳边的头发靠过去,他头发不长不短,手指碰一碰,意外地很柔软。他头发原本是偏硬的,她最后一次替他擦头发的时候,还被他一根头发戳进了指腹,她都还没抱怨,他倒反过来跟她索赔,要她还一根头发给他……

她顿一顿,手指靠得更近了,头发落到她掌心,她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既因为心动,也因为心虚,可即便心虚,她也没有立刻把手收回来,她想着就再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五秒钟……算了,还是十秒钟吧。她逼着自己倒数,数到六的时候又从十数起,十,九,八,七一一忽然,那几根头发扫过掌心,是她哥动了,她吓得忙要收手,半途上手腕却被他一把攥住了。

她哥醒转过来,脸上还很茫然,她企图解释,一开口却结巴了下:“我、我,姜汤煮好了,我正准备喊你呢,你一一”话没说完,猛地被一股力量牵引着往前,紧接着她就结结实实摔进了她哥怀里。

她懵了两秒,随即就要往后退,却又被腰上的一只手箍了回去。“哥……你

乔贺沉没有松手,反而将喵抱得更紧了些。他刚才坐沙发上原本是在想下一步要怎么办,这几天他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些事,时不时觉得自己想的招儿太烂了,想着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谁知想了一会儿就直接睡了过去。

就这么一会儿,他还梦见了喵。刚去美国的那阵他也总梦见她,多半梦见的都是她不愿意理他之前的事儿,等到醒来发现只是梦,他失落的同时也一阵又一阵地后悔,后悔来美国。虽然在国内也不一定见得到她,可想她的时候好歹路个自行车就能到她学校远远看一眼,到了美国却是想见也见不到了。有一两回在中餐厅看到有女孩埋着头大快朵颐,他忍不住多看两眼,直看得人家男朋友拿眼瞪他,他视若无睹,照样接着看,大概因为他看得过于坦荡,人家到底没拿他怎么样。他明知道那不是喵,也还是要盯着看,是因为他很少看到有哪个人像喵,所以哪怕只是一个背影,只是吃饭的样子相似,他也不愿意错过。

后来梦见得越来越少了,醒来后的失落就越来越难以排遣,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一睁眼就看到她在眼前一-她本不应该抱她,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得继续演下去,可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遵从自己的本能抱一会儿她。她身上有跟他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儿,还有他熟悉又陌生的一种安心感。他舍不得松手,低下头,嘴唇擦过她发丝,心下一动,抱得又更紧了。妙零起初挣了两下,没有用,就没有再动,反而贪恋般地将头埋得更低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可她控制不了。

她喜欢他这样抱着自己。

她想起那次翘课去德国旅游,正好碰到当地在举行巡游,有扮成怪物的演员手里挥着鞭子表演驱赶邪灵,中途不知为什么突然盯上了她,拿着鞭子就往她身上抽了起来,原本表演两下就算了,那人却逮着她不放,鞭子抽在身上并不疼,只是怪物摆的架势很足,她当时还觉得好玩,等到转过身被她哥抱在怀里,她有一瞬间都忘了好不好玩了,只是躲在他怀里看他替自己挨鞭子,过会儿反应过来才想着也替他挡一挡,两个人争着抢着的时候,他始终搂着她,她也始终推着他,很久之后才分开。

在那之前两人从没有像那样抱在一起过,在那之后也没有,直到现在。她一直记得那个拥抱的感受,后来一次又一次地回想,生怕自己随着时间的流逝把那种感受给忘了。

现在她发现,她并没有忘,可是她又想,就算没有忘又有什么用呢?她以后应该再没有机会离他这么近了。

妙零心里一阵难受,她又试着挣了两下,仍然没有成功,她原本想看着他的脸说话,现在又觉得看不见反而更好,她感受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手都在微微发抖,在一阵纠结里,她听见自己真的开了口:“哥,你真的想好要结婚了吗?”

乔贺沉原本还在找为什么要抱她的借口,一听她的话赶忙松开她,盯住她的眼睛看:“怎么忽然问这个?”

妙零被他这样一看,立马就打起了退堂鼓,眼眸一垂,硬着头皮说:“是你自己开的头啊,你昨天不是说没想好么,你总不能真的拿这种事开玩笑吧?”“是啊…“总算等来了这样一句,乔贺沉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回了,“这种事肯定不能拿来开玩笑啊,我都说问你意见了,你不是说赶紧结了算了?那我就听你的啊,赶紧结了算了呗!”

“……“妙零噎住片刻,“你看你,现在还在开玩笑!”“谁在开玩笑了?"乔贺沉从没像现在这样紧张和犹疑过,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又让自己给搞砸了,“结不结婚也是要做选择的,这事儿也跟别的不一样,不是做好决定就一点都不犹豫了,你想啊,以后你要跟另一个人一起生活,说不定就要一起生活一辈子,这么大的事儿,不是更得想想清楚么?我自己拿不准,那问问你的意见不是很正常么?”

妙零心想这哪里正常了,可还是说:“我以前有什么事拿不准,你都会跟我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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