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村小镇(2 / 3)
了。”
她眉眼柔和,像是在心疼自家的小孩一般。孟乐浠心尖被触了一下,鼻腔微微泛酸,母亲此时若在王城中得知了这一连串的消息,指不定会有多心急。
她缓了下心神,抬眸问道:“范婶可知如何走才能去往王城?”范婶似是沉思着数了下日子,“此处唯有水道可走,可药村不比别处繁茂,此处七日才会在村口的小码头发船,姑娘届时可一同离去。”孟乐浠恍然,原来此处是以种植药材为营生的村落。南方土壤肥沃,这里面迎江水背靠青山,倒诚然是个种药的天然宝地。她侧头看了眼宋斯珩,他如今负伤又被水所浸泡,是该休息几日疗养一下身子,若快的话,白鼓她们想来不日便会寻来。她凝声道:“那这些时日里就劳烦婶婶了,待我归家定会重谢,以报您的救命之恩。”
范婶弯了下眼睛推拒:“日行一善罢了,姑娘不必挂怀。时候不早了,我去看看药材晾晒得如何了。”
她将杯盏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起身戴了手套便迎着日头出了门口,依稀可听见门口小女娘和娘亲道别的声音。
孟乐浠关上房门,拿起桌上放置的伤药一边嗅着一边走至床前。大黄、木香、苦参、冰片……
都是些上好的止血凝肌药材,与宫中的金创药一般无二,甚至成色还要更甚。
这药村倒真是卧虎藏龙。
她俯下身子,指腹小心地将他衣襟敞开,丝丝的血腥味萦绕在她的鼻尖。“嗯……“昏沉中的宋斯珩在扯动下拧起了清冷俊秀的眉眼,抿起的薄唇泛着苍白。
看他被扯痛了,孟乐浠垂眸才看见那肩膀处的剑伤无比狰狞,伤口与衣裳凝在了一处,若要褪了定时要受下罪的。
一鼓作气地扯了?
她水涟涟的杏眼无辜又带着些心虚地看着宋斯珩,反正是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为好。
分明下定了决心指尖捻住了衣襟,脑中却莫名浮现他红着眼眶倔强看着她的样子,心头一软还是认命叹了口气。
她趴在他的肩头,垂眸不足半寸就是他骨感流畅的锁骨,温热的吐气落在他略显凉意的肩前。
一手攥着膏药瓷瓶,一手用指腹蘸取了些许,轻轻扒开一点衣裳将膏药轻柔涂上。
她凑近嘟起红润的唇瓣"呼呼”送着凉气,“不疼了不疼了”一声短促的轻笑从头顶传来。
下一瞬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她脸颊凹陷的地方,抬起她认真嘟起的脸。对视间她霎时恼羞成怒般垮了脸,咬牙切齿着阴恻恻道:“好啊,故意演我呢。”
逗得她像即将炸起毛的小猫,宋斯珩带着笑意:“栀栀跳下江水时,我都恨不得再以身相许一次了。”
不过当时那一眼是心悸得很。
孟乐浠为他抹着药道:“说来还是范叔救下的我们,整个村都以种植药物为生,姑且先在此地养养伤,过几日便可乘船离开。”“砰!”
一声脆响,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上了窗户的棱角,下一瞬外面便传来女孩哇哇不止的啼哭,嗓音泛着尖锐。
院子里的不是范婶的小孩吗?
孟乐浠将未上完的药膏丢给他自己擦药,取了巾帕擦拭掉指腹上的药膏:“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等她推开门,果然看见小姑娘正蹲在地上哭,她眼睛水汪汪的却不像是难过。
孟乐浠抚摸了下她毛茸的头,同样蹲了下来轻声问她:“是发生什么了?小姑娘指着眼前碎成几段的竹蜻蜓,原来方才那声响便是这个撞上了窗。她往前走几步拾起碎掉的木竹片,摊开在手心上反复摆弄着,看看该怎么复原才好。
“它死了!它死了”
小姑娘尖锐的哭声带着颤音。
孟乐浠猛地手僵住。
不对。
如果只是一不小心撞上去的竹蜻蜓,这么矮应该是不会碎成这样的,除非女孩是故意的。
一股寒意伴着孩童似哭似笑的尖声,瞬间攀附上了她单薄的后背,惹得她头皮发麻,指尖抖了下。
小姑娘口中是哭意,但是眼中星星点点燃起来的不是难过,是……兴奋。看着毁灭,她竟在兴奋。
孟乐浠咽了下喉咙,她也不想以最坏的念头去揣测一个五岁的孩童,尾音扬起:“你这是故意的?”
小姑娘忽然间不哭了,眼中燃起的兴奋火苗被冷水扑空一样,安静乖巧地低头垂下眸子。
她用食指拨弄着地上粗糙的沙土。
半响后她恹恹道:“是我故意的,我想让姐姐出来陪我玩儿,爹和娘整日都忙着药田。”
她抬起稚嫩的小脸,瘪着嘴颇有几分可怜的样子:“姐姐讨厌我了吗?”看着她脸上滚下未干的泪珠,孟乐浠止不住心下一软。院子中种着腰肢粗壮的柳树,弯弯纤长的枝条柔顺地垂下,微风一吹枝条便缠绵在一起。
孟乐浠垫脚折下几根纤细的枝条,指尖环绕着盘了几圈就编好了一个简单好看的小草环。
她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将草环扣在小姑娘的头上,青绿的嫩叶趁的小姑娘娇俏可爱。
“姐姐不讨厌你,我陪你就是了。“她弯下腰,杏眼像月亮一样弯起。小姑娘张开手像空中扑起时的雏鸟一般跑向小溪,好奇地打量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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