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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衿禾亲眼瞧见,她便也只是担心了一会,就抛之脑后了。
待到午时,一桌人又围坐圆桌前一同用膳。方才厅堂里的诡异气氛因着母女俩回来便也消散不见了。话匣逐渐打开,气氛也随之和睦起来。
宋擎苍笑着道:“越德,可听说到小何回京一事?”宋宁微微颔首:“听说了,应是再过两日就能抵达京城了。”宋擎苍:“祈安可知何大人?”
“父亲是说裕襄城那位何大人吗,小婿有所耳闻,但未曾见过。”宋擎苍朗笑:“裕襄城离这儿远着呢,你一直任职在京,自是没见过。”盛从渊敛目,当然不会说自己此前在打听到宋衿禾身处裕襄城后,就已是着手准备前往裕襄城了。
连这位何大人也并非只是有所耳闻,他通过职位交接都已和他书信来往过好几次了。
余兰道:“小何也要回京了?那他们一家人都跟着回来了?”宋宁:“嗯,应是如此,何大人和我一样,短期内都需得留在京城,所以一家人都跟着回来了。”
盛从渊对此没有多言。
近几年来朝中动荡,从他父亲被召回京开始,接连有朝中驻守在外的重臣回京。
宋宁是如此,这位何大人也是如此。
可让人奇怪的是,这位何大人年近四十,虽是比宋擎苍和余兰年纪小上一些,但称呼其为小何实在是有些怪异。
像是他的父母,也不会被宋擎苍称为小盛,小厉。即使不不必似宋宁这般唤一声何大人,也当是唤一声表字的。盛从渊这头正思索着,一旁的宋衿禾忽的抬头,惊愣道:“你们说谁?小何要来京城了?!”
一桌人皆是一愣。
盛从渊则更是讶异转头看了去。
宋衿禾这称呼就更奇怪了。
倒是宋宁先笑出声:“没大没小,不知晓的还以为你在说何大人呢。”说罢,他又转头向一旁显然不解的盛从渊解释道:“是衿禾在裕襄城的玩伴,何大人的长子,何应。”
玩伴二字令盛从渊表情微妙一瞬。
宋衿禾当即惊呼:“什么玩伴,谁跟他是玩伴啊!”宋擎苍也笑话她:“怎不是了,你初到裕襄城时,不是还回信给家里,说交到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不正是何应吗?”宋衿禾瞪大眼:“我那是因为……”
她话语一噎,没能继续辩解下去,因为当是她的确是这样寄信回去的。可谁能知晓,信刚寄出去,事情就变了样,而当她的父母收到她的来信时,她早就和何应闹得不可开交了。
或许有人注意到,也或许没有。
从提及这个何应之后,盛从渊便没在饭桌上开过口了。总归,宋衿禾是毫不掩饰情绪起伏,更无心关注身旁的丈夫,和宋宁来来回回谈论了何应好一会。
饭席结束,小夫妻俩也没有久留,告别了宋家人后,便启程回府了。直到坐上马车后,宋衿禾才察觉些许异样。她下意识侧头看向盛从渊,只见他脸色淡淡的,眸子里也没有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目视前方。
但前方是马车车帘,压根没什么可看的,他却看得这么认真。宋衿禾有些不解。
她能从盛从渊面无表情的模样中察觉他情绪的异样,却不知他这份异样从何而来。
这让她想问,都不知从何问起。
突然。
盛从渊转过头来和她目光对上。
他双唇微动,像是压抑着情绪,开口才将话语说得平淡随意:“小禾,能和我说说你在裕襄城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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