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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曾有过这些复杂的情绪。那时,只有冲上脑海的阵阵狂喜将他淹没。可那时,他明明离她更为遥远,明明与她毫无交集。与之相比,现在的他们,当是该叫他甘之如饴了。他们成婚了,他们在一起了,他们有过肌肤之亲了。他甚至,伸手就能抱住她,低头便能亲吻她。可这远远还不够。
他不在她梦里。
更不在她心里。
大
盛从渊离开后没多久,宋衿禾便也起了身。明秋进屋替她梳洗时,明显瞧出她情绪不好的样子。但作为下人,自是不能多问的。
可宋衿禾自己憋不住心事,先一步开口道:“明秋,你说男人也会疑神疑鬼吗?″
明秋一愣,她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年纪比宋衿禾还要小上两岁,是真难回答这个问题。
但宋衿禾说是问她,实则也像是在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就女子才会有这样复杂繁琐的心思呢。”
明秋歪着头想了想,开口道:“夫人,奴婢好像在话本中也见过这样的情况。”
明秋喜得看话本,她的月钱好些都用来买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来看了。不过宋衿禾对此没有兴趣,拿明秋的话本看过一点,便没了耐心。她转头问:“话本中如何写的?”
问到这个,明秋便能答上来了:“因为在乎呀,话本中的男主人公喜欢女主人公,所以他的情绪会被她牵动,会受她影响,或许是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或是别的什么毫不起眼的小动作,这都会让人生出思绪。”“在乎?"宋衿禾唇边呢喃着这二字。
“是呀,若是无感之人,大抵是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对方分毫的,也正是因为在乎,才会对对方生出患得患失的情绪,从而变得疑神疑鬼吧。”明秋也只是根据自己看过的话本中的内容而这样理解的。但宋衿禾在听到这番话后,忽的和自己的经历对上了号。她想,她以往的确不太在乎祝明轩。
所以祝明轩的行为举动从未影响过她分毫。因为她不在乎他,所以也不在意他在干什么,甚至少有腾出思绪去关注他的异样行为。
也正因如此,若非那些梦境的提醒,她压根就不能知晓他背地里的龌龊之事。
可对于盛从洲……
宋衿禾沉吟一瞬,也不知自己究竞有没有在乎他。因为盛从渊的情绪,在她面前一向都表现得很明显。她不必猜测,不必过多思索,看着他的眼睛,就轻易知晓了他在想什么。那盛从渊对她呢?
宋衿禾想到这,明秋也正小心翼翼地询问:“夫人是和大人吵架了吗?”宋衿禾回神,不确定道:“这算吵架吗,这不算呀。”又没有剑拔弩张,也没有声量拔高。
甚至,这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哪值得吵。但不可否认,这事是盛从渊误会了,而她也没能解释清楚。宋衿禾梳洗完毕后,便走出屋子来到了庭院。早就候在门前的安安一见她出来,便兴奋得直转着圈摇尾巴。宋衿禾垂眸看着欢快的小狗,忽的想到了什么。在她带安安回家后的这几年,安安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欢快的。小狗也会有情绪,除了像现在这样对她摇尾巴,也会有转过身屁股对着她不愿搭理的时候。
这种时候她怎么做的呢?
宋衿禾眨了眨眼,在安安眼巴巴地看着她时,忽的抬腿轻轻踢了一脚它的屁股。
安安软乎乎的屁股一弹,身子还踉跄了两步,仰着头停下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主人。
摇晃的尾巴速度缓慢下来,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不解。随后,宋衿禾蹲下身来,抬手又摸上了它的脑袋。刚还凝滞住的小狗又在瞬间被激活。
尾巴再次欢快地摇了起来,脑袋一个劲地蹭动她的掌心。你瞧,这多好哄啊。
宋衿禾手臂一捞,便把安安抱进了怀里。
得了主人宠爱的小狗得意又满足,窝在宋衿禾怀里撒娇,好不可爱。但这一刻,宋衿禾不由想到了盛从渊。
他也会这么好哄吗?
哄好了,也会这样在她怀里撒娇吗?
宋衿禾晨间的低郁心情一扫而空,甚至雨过天晴,开始有些期待起来了。但这份期待又随着等候的时间越来越长,逐渐变得焦躁起来。午时,宋衿禾去了一趟竹苑,跟着盛瑶吃了顿好的,又陪着她聊了聊天。直到盛瑶被厉峥带走,她便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可盛从渊还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安安也因着困倦回了窝里沐着阳光小憩。
宋衿禾先是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一阵。
可心里揣着事,压根就睡不着。
过了会,她又升高躺椅,靠在椅背上,目光呆滞。视线里的榕树树枝随风飘扬,院子里的青石地影影绰绰。随后,她又起身,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神游似的,没有目的。
就这么走了一会,她又觉着无趣了,回到躺椅上,心情已是完全转变了。宋衿禾觉得心烦。
那股期待劲也没了。
她为何要哄他?
她又没有踢盛从渊的屁股,更没有做错什么事!盛从渊会不会撒娇与她何干。
他那么大块头,怎可能和安安一样冲她撒娇。她也不想看他撒娇呢。
今晨这事本就令她恼怒。
她还期盼着盛从渊能温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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