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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吗?
宋衿禾怔着眸子,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思索这个话本的内容,还是思索她自己与盛从渊。
明秋分析着:“若要奴婢看来,如此事情看似复杂,但也简单,若要想知晓真相,直接开口询问便是。”
“询问吗?”
宋衿禾觉得这样做有点傻。
难道她要直愣愣地去问盛从渊,那些东西是为谁准备的,那个人又是何人吗?
若是得到的答案并非她想要的。
若是又加剧了这个矛盾,让事情陷入了僵持的氛围中……思绪未清。
身处局外的明秋已是笑着摇头:“但这也只能是我们这些看客在外的想法,女主人公一定是会踌躇不定,惶恐不安,一句询问的话,怎也是不能简单轻松问出的。”
大
盛从渊很准时地在酉时回到了府上。
下人们也正好备好晚膳,陆续端上了饭桌。宋衿禾思索一整日的思绪本是有了些许清明,却又在见到盛从渊的时候忽的乱了套。
她不自然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别过眼去,生涩道:“怎那么晚,早知不等你了。”
这话说完,宋衿禾又有些后悔。
眼下时辰不早不晚,正好饭点,盛从渊虽是没有提前回来,但也并未耽搁。她这样说,好似在无理取闹。
盛从渊一愣,顿了一瞬才拖着凳子往宋衿禾的方向靠近了些,温声道:“让你久等了,那我之后尽量都更早些回来。”宋衿禾:“不用,我随口一说罢了,我又没有在等你。”相比她莫名其妙的情绪,盛从渊却是坦诚许多,直言就道:“嗯,是我想早些回来见到你。”
“……别说肉麻话,吃饭吧。”
眼下的氛围有些奇怪,甚至还不比此前他们未能正式圆房之前的相处。明明昨日才进行了更为亲密的结合,两颗心却没由来的拉远了。盛从渊有所感觉,却是默不作声。
一阵长久的沉默之后。
宋衿禾忽的道:“我今日和晓晓一同去了新房。”盛从渊闻声抬头:“我按照你上次所说修改了一些细节,这次看着可还好,还有其他需要改进的吗?”
此时的盛从渊就像一个毫攻击性的温顺动物。好似无论向他提出怎样无理的需求,他都会无条件的满足。实则,盛从渊也并非此时才有这样的表现。好像从一开始,他便是如此毫无底线地迁就着她。但宋衿禾心里还是不舒服。
因为她还在思索那件牵扰了她一整日的事情。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也不喜欢眼下的氛围和心里的那般情绪。宋衿禾极力稳定面上的神色,故作淡然道:“没什么,弄得挺好的,我很喜欢,我还和晓晓去看了你的收藏室。”
这话一出,原本好似好缓和的氛围突然又凝滞了一瞬。饭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让人分不清缘由为何。
宋衿禾不着痕迹地撇了眼盛从渊,竞见他神色微怔,眸底生出几分叫人读不懂的情绪。
好半响后,盛从渊才沉声道:“你去看过了?你觉得那些东西怎么样……他的询问带着些许迟疑。
小心翼翼的,就像珍惜那些收藏品一样,珍惜着宋衿禾将要给出的回答。但这副模样看在宋衿禾眼里,俨然成了另一种意味。他在紧张。
盛从渊明显对此很是紧张。
如此紧张可以理解成多种意思。
在意,心虚,掩饰,隐瞒。
“看过了,之前在盛府的库房我就看过了。“宋衿禾顿了一下,才又道,“不怎么样,不就是一些随处可见的小玩意吗。”宋衿禾说完这话,不自然敛目的一瞬,便也没瞧见盛从渊霎时沉郁的脸色。不显戾气,却满是失落。
他袖口下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脸上的落寞情绪像是有些压不住了。藏不住情绪,他便也只低声回应着:“嗯,的确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宋衿禾没注意到盛从渊变化的情绪,但却是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情绪起伏。她明明什么都还没问,事情的真相她也还全然不知。但就是激荡着心头思绪起伏不定,好似要将她淹没了一般。宋衿禾不由皱起眉头,忍着乱跳的心跳声,嗓音平稳道:“我听娘说,这些东西都是你打算送给一位朋友的。”
“嗯。“盛从渊默了默,忍不住抬眼直勾勾地看向宋衿禾。不得她的眼神回应,他自己便先改了口,纠正道,“现在应当算不得是朋友了。”
算不得是朋友还那么珍惜这些破玩意!
宋衿禾不满道:“那你怎么不送给她?”
盛从渊:“原本是想送的,但现在看来,过去好些年了,她似乎已经不喜欢这些东西了。”
“不喜欢你还收着,就那么宝贝?”
既不是朋友了,对方也不喜欢这些东西了。他还把那些破烂跟稀世珍品一样件件陈列保存起来。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如此在乎!
难道是比她还要重要的人!
那他怎么不去娶那个人为妻!
又硬要缠着她干什么!
莫名其妙的思绪,无法控制的情绪。
这都让宋衿禾在还未得真切的答案前,就已是像话本里的女主人公一般胡思乱想了起来。
越想,她便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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