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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069回
“来人。”
凌之妍刚说完,门口响起一把带着些傲慢的女声。武氏白着脸慌忙转头,待看清人后,脸色更差了,身子也摇摇欲坠。凌之妍略微有些惊讶,上前两步行礼道:“给遥王妃请安。”遥王妃的人已经到了门口,她没理会凌之妍,抬手指了武氏道:“给本王妃将她赶出去,告诉这通街与王府有来往的铺面,谁若再跟她做生意,就是与遥王府过不去。”
“是。”几名仆妇响亮地应道,毫不客气地上前捉住武氏,任凭她如何求饶喊叫,直接将她拖了出去。
武氏也是有头有脸的,被健壮的仆妇一路强行拖拽出去,茶馆中还未来得及走的一众官眷,以及金掌柜、堂倌等都看见了,惊得不敢说话。人声鼎沸的茶楼顷刻间安静不少。
遥王妃移步,走到凌之妍身侧,斜睨着她:“早就知道你有几分胆识,总算是用对地方了。”
“谢王妃夸奖。"凌之妍略侧了身,面对遥王妃,不卑不亢道。遥王妃冷哼一声:“怎的,你年纪也不小了,连怎么称呼长辈,也要教吗?”“谢皇婶。"凌之妍垂眸,低低道。
“这还差不多。“遥王妃道,“谢得一事原就是你家受了委屈,偏圣上向着外人。不过她刚才那话倒也对,你就没想着去哭一哭、求一求,没准真的管用呢?遥王妃的语气慵懒中带着玩味,打量凌之妍俏若桃李的眉眼。凌之妍抬眼,杏眼透出些许无奈:“长信殿上只是为了保命,若真的有选择,我实在不想如此。”
遥王妃挑眉。
凌之妍脸上的无奈苦涩却不似伪装。
“也罢。"隔壁还有耳朵,遥王妃也不再往下说了。她很快带着自己的人离开,隔壁天字三号房也传来起身的响动,整条北侧走廊,终于走得干干净净。
凌之妍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江洄搁下笔,却发现药已经凉透。
他将写好的奏报摊在桌上晾干。
怀里装蜜饯的纸包中什么都不剩了,他喝完药,有些兴致缺缺。五大家的案件已经全部审结,右谷郡的田亩与户籍文书也重制恢复了大半。旧的一批当地官员中,涉及五大家案件的都已经依律处置,新的官员也由支部选好,在来的路上了。
又过数日,时至立冬。
右谷郡的农户们说话时,已不时会飘出朵朵白气,天气越发冷了,不过他们的干劲很足。
今年秋收时大家都被放了籍,缴纳的是朝廷的户税,而非主家的地租,户税要低上许多,家家户户都存到不少粮食,足够吃到明年秋收。手里有了粮食后,他们便商讨着趁农闲的时候修一修水渠等工事,好预备着来年的耕作。还有好些人家办起了喜事。有人大胆地跑去郡守府,想请宣抚使阁下喝杯喜酒,不想却听郡守府的人说,宣抚使一行不日便要离开。才刚欣喜没几日的右谷郡农户们,心里涩涩的,有些空落落。郝大彪出入过几回郡守府,被农户们推举了出来。他抓耳挠腮了好久,才想办法终于又见到谢逸。
“谢尚书郎,乡亲们托我打听一件事。“郝大彪挠着头发,有些不好意思。谢逸腰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瞥了眼手脚都不知往哪放的郝大彪道:“什么事?″
“嘿嘿,那个,乡亲们想问问,宣抚使姓谁名甚,你们其他官员姓啥,咱都知道,唯独宣抚使,却是从未听说过。“郝大彪道,“咱想给你们立个长生牌位,这怎么也不能落下宣抚使不是?”
“这我可帮不了,就算我同你说了,你也不能将他的姓名刻在上面。“谢逸道,整理着自己手边的文书。
“这是为何?“郝大彪疑惑。
“他可是正经的皇亲国戚,哪能由得你们胡乱刻他的名讳?“谢逸道。“皇亲…国戚?“郝大彪瞪大了双眼,傻愣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谢尚书郎,我没读过书,您没谁我吧,是皇帝亲戚那个皇亲国戚吗?”“正是。“谢逸道,语气颇为郑重,“他是先帝的三皇子,今上的亲皇弟,你们也可称他三殿下。”
“三殿下。“郝大彪学着谢逸的语气,也郑重地念了好几遍,“三殿下,他是皇帝的亲弟弟?天爷啊,我跟他说过话啊!我竟然跟皇宫里的皇子说过话?天爷啊,他竟然……他,宣抚使,哦不,三殿下他前几天还来咱们修水渠的工地看过呢!”
郝大彪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那天在工地上,土壤泥泞,许多随行的官员颇为抱怨,唯有领头的江洄,一身劲装利落,丝毫不介意脚上的乌皮靴沾上泥泞,甚至饶有兴致地同他们说了许多跟修水渠相关的事,言辞间颇为了解,还给他们提供了不少有用的建议。
“他这简直是神仙下凡呐!"郝大彪憋了许久,才终于找出了句稍微像样的话道。
谢逸没接口,有些话不好直说,但与江洄如此同行一番,他才知道,过去听说的种种,竟然皆是扭曲夸大之言。若往后还有机会,他真想再与江洄共事厂次。
“谢尚书郎,那我能告诉乡亲们那是三殿下吗?“郝大彪道。“没什么不能的,但不许说些虚妄夸大之言。"谢逸道,他们此次出行又非秘密,只是江洄出于谨慎,不让他们称殿下而已。郝大彪听了,高兴地连连应声,已经盘算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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