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与骚白(4 / 5)
,眼睫垂下,温热地指腹小心翼翼地捏住她的手腕:“不疼吗?”“不疼,又不是真脸。”
“我是问手~”
“啊?“齐珂一愣,抬眼看他,眼中难得有一瞬少女的迷茫,向玉轻声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瓷瓶,拧开盖子用手指挖出一坨莹润的药膏,齐珂缩了缩手:
“呃……不用了,习武之人,这点小伤,算不得什的……”“别动!"向玉避开她的伤口握住她的手,平素二人相处,向玉没脸没皮喜欢撩拨人,但每次撩完,齐珂一个眼神扫过去,他又跟个鹌鹑似的怂怂地闭嘴退到她身后,他们之间,好像向玉一直都是那个爱撒娇的,会让步的,或者说一一偏弱势的一方。
但他今日钳制住她的手,虽没有用什么力道,但那样的不容置疑,不许反驳,就连齐珂都有些怔愣,她抿了抿嘴,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向玉,直到伤口传来冰冰凉凉的刺痛,她下意识抖了抖,向玉跟着紧张抬头,眼中带着焦急:“弄疼你了?”
“啊?呃……没有没有…”齐珂尬笑着摇摇头,磕吧道:有点……有点凉。“哦……”向玉有些无措,突然,他把药瓶放到草垛上,松开齐珂,双手凑到唇边哈了两口,用力搓动。
他的十指十分修长纤细,连指甲盖都是粉色的,如果只看手背,怕是以为是哪家只谈高山流水,不问腥风血雨的清雅公子,半点不像刀客,齐珂就这样悦愣地看着他的一双玉手:
真漂亮啊,和他的主人一样漂亮!若是带回宫里去……手腕冷不丁被人握住,药膏被他指尖的温度融化,他聚精会神地给她上药,蘸药的手指轻轻点涂着她的伤口,令人不适的冰凉不再,手指落在她的皮脱上,搭在她腕间的脉搏上,酥酥麻麻,他微微俯下身子,柔软的双唇贴近她的腕边一一
他竟然还往她伤口上吹气!
“咚!咚!咚!咚!咚--"他指腹下搭着的脉搏跳得愈发有力,向玉感受到她的变化,涂药的手一顿,猛地抬眼,齐珂对上他的眼睛,惊得一颤,脸上的羞红未褪,她赶紧抽回手臂,从草垛上起身,手不自在地捋上自己的头发,然后又摸了摸腰间的长鞭,最后双手叉腰,对着还坐在草垛上的向玉:“那个……那个什么……咱们回去吧!这不是……也得收拾收拾行李,明早我就…呃……我要回云清宫去了。”
她抽手太快,向玉的手还保持着涂药的动作,眼神从一瞬的疑惑慢慢盈起笑意,他的笑容极浅,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却无声而轻巧地划过齐珂还在怦丹乱跳的心脏,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向玉轻笑着垂下那一双水波潋滟的桃花眸,看穿了她的心思却礼貌地没有揭穿,只是伸手盖上药瓶瓶盖,白瓷盖子洁白如雪,他微露浅粉的指尖停在盖子上,轻轻按压转动……方才那样漂亮的指尖也轻轻捻在她的手腕上,向玉的手指纤长,两根手指头就能将她的手腕环住……“咚!咚!咚!"齐珂猛地按住自己的胸口,长呼一口,猛地转头,这一下,对上不远处那双跳跃着火焰的眼神,她彻底清醒过来。风浮动树叶,纵是青天白日,秋阳高悬,她也感到身上一股幽幽的寒意。云之恒就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风吹起他雪白的衣衫,他的影子很轻,轻到仿佛再来一阵风便要散去。
向玉也注意到他,但他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把药瓶收拾好,十指轻轻勾了勾齐珂微微蜷缩的手指,将药瓶放到她的掌心:“记得上药。”齐珂抿了抿嘴,点点头,后背被一只大手安抚地拍了两下,向玉低下头:″放轻松。”
“我知道!"齐珂深吸一口气,二人站在原地,直到云之恒停了半响,缓缓走过来,他的长袍及地,即使轻提着,也还是染上了尘埃,他在两人面前站定,齐珂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对上他的眼睛:“云太傅事务繁多,怎还有空出来?”
云之恒眸色深沉近墨,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不满:“冉冉~”“提醒一句!"向玉举起手,唇角勾起一抹十分欠揍的笑容:“二位既已情断,云太傅还是同珂珂保持距离,也别叫得那样亲切,对你,珂珂,还有曲姑娘,都好!”
他说得语重心长,只是说罢还用手背对云之恒摆了摆,就差没直接上手赶人。
“我同冉冉如何,与你何干?倒是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向家后人,离她远一点,免得给冉冉带来灾祸!"他神情阴郁,空气中飘来淡淡梅香,是面前这个叫向玉的人在做作地甩自己绣着红梅的衣袖,向玉理着自己的袖子,忽然捏着兰花指冲云之恒轻轻一点,笑道:
“荒谬!既是向家后人,又怎会来路不明?”“你自己心里清楚!"云之恒眼中闪过威胁的神色:“但冉冉知不知道”“我不傻!"一直抱臂站在一边的齐珂忽然出声,向玉低头抿嘴憋笑,眼前忽然一暗,竞是齐珂站到他身前,他向后矮下身子,从齐珂的肩膀处抬起头:“珂珂,你看他,我招他惹他了?从见我第一面起就没有好脸色,我心里苦啊~苦啊~~″
“你也闭嘴!"齐珂回头轻斥。
“哦!”
“冉冉…“云之恒皱眉看向在故意讨打的向玉,眉眼间的锋利加倍。“你过来到底有何事?"齐珂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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