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生出吃念(2 / 4)
我了,我要睡。“他拉过枕头,挡住自家弟弟视线。楼策安”
算了算了,自家亲亲兄长,又打不过,就不计较了。他无奈摇摇头,放轻手脚翻阅书籍,用立起来的书页挡住火光,直到亥时才灭灯睡觉。
月影渐上,从车窗的这头,到了那头。
淡白薄雾散着莹莹的光,落在楼泊舟的眉弓上,在眼皮打下一小片暗影,将那深邃的眼窝衬托得愈发圣洁高贵。
月光下的眼皮轻颤,双眸睁开,圣洁高贵顿时被神秘危险取代。不过片刻间,漆黑的眸子浮起几丝亮色,眉眼弯起来,危险退去大半,又多上几分少年的温和无害。
楼泊舟起身,将被惊扰的楼策安肩膀按下:“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楼策安”
好,他明白。
他此时此刻已经睡着。
他转身,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跳出车窗的楼泊舟,如风刮到云心月的车驾旁,将守卫的穴道都点了,敲响车门。
笃笃一一
很轻的两声。
云心月艰难睁开眼睛,脑袋一点一点往下坠,迷糊之间想起有正事儿要办,才有两分动力去把门打开。
只是门一开,守在车门两侧的春莺和秋蝉都往里面的软毯倒去,她则往外面踉跄扑去。
眼看就要摔在马屁股上,被马尾巴打个大嘴巴子,楼泊舟伸手,将她牢牢抱住,单手托下马车。
此时,手持火把四处巡逻的队伍在不远处交叉行进。十几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转过脑袋,刀剑半出鞘盯着他们两个。云心月马上清醒了。
她挣开少年怀抱,后退三四步,顺了顺自己凌乱的发丝,胡言乱语道:“我跟圣子什么也没有,别看了,快巡逻。”两国队伍:…”
好好好,他们都懂。
一群人若无其事收起刀剑,竖起耳朵,放慢步调巡逻。云心月……”
她伸手挡住脸,将楼泊舟拉到车尾,挡住一群人视线。好半响,脚步远去,鹌鹑一样垂着脑袋的人才悄悄探出脑袋,警惕四望。少年看着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掌,拱起的骨节和指尖发白。一一她好像很紧张。
见没人注意,她才拉着楼泊舟的手往林子里跑。“走。”
边上有马,他们顺走一匹,就不用担忧后半夜过度使用轻功的事情。马匹也有人看管,虽然有马认得楼泊舟,牵走时不会反抗嘶鸣,可碍于严密的守卫,事情在顺利之中,又多了那么几分坎坷。等牵走马,远离破庙好几里,他们才放心骑乘。就是一一
坐在马前的云心月,感觉到后腰上梆硬的东西戳她,有一点儿……难受。“你…她硬着头皮建议,“能不能往后挪。”别靠那么近。
弯腰牵住缰绳的楼泊舟,将悄悄往前移动的人捞回来:“坐正,小心摔下去。”
马鞍就那么大,能挪到哪里去。
后腰往后撞,紧紧贴着他,云心月才发觉感觉好像不太对,楼泊舟也才发现,大概是自己腰上的东西格到她了。
没想到,光是将腰链和颈圈摘下,并没有什么用。他伸手把革带脱掉,交给她拿在手上。
“这样可行?”
云心月看着手上一连串的东西,默了。
咳,原来是真的铁。
不是那什么。
“可以……”
工具都交了,怎么不可以呢。
从未试过双人骑乘的她,还是有点儿紧张,主要是骑马还得压浪,单人马鞍上坐两个人,想要分开一点儿,马鞍两边的弧度都不答应。这种程度的亲密接触,有点儿挑战她的脸皮。她双手紧紧握着前面的把手,实在很想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全程睡着了。对所有身体接触都很懵懂的楼泊舟,倒是不存在不好意思的情绪,更多的是对自己身体变化的疑惑。
那双黑亮的眼眸,亮色极其迅速收敛成一点,颜色越来越深,最后变成漆黑,反而是本来黑色的瞳孔,在月下泛出浅浅一层水光。少年勒马停在荒野中,将滚烫呼吸喷洒头顶时,云心月瑟缩了一下,缓缓回眸看一眼,便对上这样一双蛇眼似的眸子。漆黑的一点过于深邃,一旦望进去,就像凝望深渊一般,被诡异的气息缠上。
那气息如同潮湿阴冷雨林的水汽,无孔不入,挥之不去,粘腻又固执地入侵肌肤。
令人毛骨悚然。
“你尔……”
“我怎么了?“楼泊舟俯身靠近,微凉的鼻尖凑近她脖颈,逡巡一圈。鼻尖虽没有碰到她,却将凉气传递,让云心月体内流转的血液通上一阵奇异的电流。
与鼻尖凉气截然相反的,是少年喷涌出来的、急促滚烫的呼吸。一冷一热,上下交叠。
更是折磨人。
滚烫的呼吸所过之处,被秋夜凉风一吹,便在脖颈细细绒毛上挂坠晶莹水珠,生出一股别样的凉意。
云心月肌肤上极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微微颤动。她甚至没办法听清楚少年说了什么。
楼泊舟鼻尖将她衣领点开,深深嗅上一口气。咚咚一一
心跳悬停一下后,便像是开启了什么机关似的,喧嚣乱跳。她不禁往前倾身,脸也扭过去,不敢再看他。衣领刮过楼泊舟鼻尖,月色之下,一截白腻如瓷的脖颈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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