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来的时候,连舌头都在发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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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唔,没感觉了。

他失落收回手指,团进掌心。

云心月早就犯困了,闭着眼倒在软枕上,已睡过去。被角翘起,有些入风,她缩了缩脖子。

楼泊舟俯身,一手抱起她,一手将她团着的被子抖开,好好盖着。迷迷糊糊还没睡稳当的云心月,还掀开眼皮子一线,见是他,又软软垂下,张手抱着他脖子,在他脸侧亲了一下。“晚安,小船儿。”

他动作顿了一下,将被角掖紧,静坐床榻边看了少女好半响。“小月亮。“他在黑暗中低声说,“晚安。”大

翌日正午。

听闻赵昭明找到了新线索,云心月不等厨房送来吃的,就拉着楼泊舟跑了。“侍卫吃饱再跟来,不要着急,有你们圣子陪着我呢。“她匆匆忙忙丢下两句话,“不吃饱跟来者,仗责两军棍。”

沙曦和扶风”

好微弱的威胁。

新线索在温家村,须得从镇中穿过。

楼泊舟瞧见路旁有卖卤肉和馒头的铺子,丢下银子,顺手一捞就走,倒是半点儿不耽搁。

店家收到滴溜打转,远超所值的银子,也不会追上去计较。抵达温家村,赵昭明已经在庭内问话。

她便没有打扰,寻旁边看热闹的村民问了问怎么回事儿。“哟,造孽啊!"扛着锄头的大娘一脸不忍,“昨儿才把新妇弄丢了,今早一起,天塌了!”

云心月接过楼泊舟递来的,夹了卤肉的馒头,咬了一大口:“怎么塌了?她怕楼泊舟又不吃,还把馒头撕开两半,递了一半到他嘴边。他低头咬了一口,没接。

云心月瞪了他一眼,他才伸手接过。

“温大郎的三妹妹,还没出嫁的温三娘子,窗台下出现了一盒银子,十根手指粗的长条银咧!”

云心月眉心一跳,赶紧用指骨揉了揉:“那盒子不会涂了红漆,还画了个狐狸吧?″

锄头大娘一脸惊讶:“小娘子怎么知道的?”云心月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心里想,背后那猖狂的匪徒,是不是特意示威来了,嘲讽他们抓不到人。竟一口气就想犯案两起。

大娘看了她一眼,又看看旁边一声不吭,紧贴着她站立的少年,脸上浮现几抹逢年过节都能瞧见的八卦之色。

“哟,这位郎君是娘子什么人?”

云心月没理会她,又是笑笑不说话。

但是为了感谢对方为她解疑答惑,便送了她一块卤肉。可惜,卤肉堵不住八卦的嘴。

锄头大娘转向楼泊舟:“那敢问这位郎君,小娘子是你什么人?”云心月本以为,楼泊舟不会回答她的问题。毕竞,少年漂亮的脸上笑容多温柔,刀人就多手狠,并不是会随便搭闲话的性子。

没想到一一

“爱人。”

楼泊舟如是说。

云心月仰头,抬眸看他。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呀。

锄头大娘也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这么郑重其事回答这种问题。“郎君和娘子,还真是恩爱呢。”

云心月咳了一声:“我们还没成亲。”

用不了这个词。

锄头大娘偷偷笑:“那便是好事将近,往日定会夫妻恩爱。”什么跟什么呀。

云心月耳根泛红,哈哈笑了两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往捕头查看的窗台走去。

她看看线索去。

锄头大娘笑得更厉害了,向楼泊舟道:“郎君有种,敢说心里话。祝你早日与小娘子成婚,姻缘美满。”

这祝福听着顺耳,好听。

楼泊舟难得冲她点了点头,认真道:“多谢。”听得惯别人直言之人,也并不多。

他刚从大山入九黎城时,于书阁看书,总觉得很奇怪,世人好像都喜欢谦逊的称呼。

不管是说的人,还是听的人,尽皆如此。

比如,他们常常将自己的夫人对外称贱内。好像不这么说,就会觉得羞耻。阅遍阁中书籍,他才在一卷竹简上看到一位司空对自己夫人不同的称呼一一爱人。

爱人。

真是奇妙的两个字。

念起来的时候,连舌头都在发烫。

他觉得,浩瀚书海里,唯有用这两个字作介绍称呼,才勉强配得上他的阿月。

“阿舟?“云心月走了一段路,没听到背后脚步,红着耳垂回头喊了一声,“走了。”

楼泊舟加快脚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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