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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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云腴的确认,叫谢沉书又惊又喜,五味杂陈。没想到,这忽然之间,他竞要做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至于怎么办?

谢沉书和史云腴一站一立,待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许多杂乱的思绪,将二人肩头的责任逐渐加重。可两人之间却并未有人打算逃避,既然有了孩子,就要选择面对。

但闻许久之后,谢沉书轻唤了声:“清风使嫁给我,若你愿意的话……”“我会负责。”

史云腴转过头,看着天光下眉目清朗的儿郎,面对他的求娶和担当,心下宽慰不少。可她不知道也不确信这样虚无的承诺,能存留多久,毕竞眼前人来自远方,随时可能飘走自己的身旁。

但此刻,她还是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怀揣着几分对新生到来的惊喜,和几分对以后的茫然,同谢沉书开口应了句:“事不宜迟,今晚拜堂,咱先去布店扯二尺红布。”

后来随风入夜,草舍悬起俩人从镇上扯来的红布,桌案点燃俩人从镇上买来的喜烛,锅里炖着俩人从镇上拎回的河鱼,床上铺满俩人从镇上带来的枣生。一切从简,无有吉时典仪,亲朋来相贺,却道良辰美景莫辜负。谢沉书环顾四周,虽说这婚事来得仓促,可他却不是不情不愿,反倒有股子心安。

瞧着空荡的门扇上空落落,他又转头进屋,好不容易翻到两张年时的红纸,便提笔在上头亲手为自己写了个喜字,添添喜气。谢沉书拿着写好的喜字,来到门口布菜的史云腴面前炫耀,“夫人你瞧,为夫写得如何?”

史云腴抬起头,瞠目望向眼前人。

心道他这声夫人道的干脆,当真没脸没皮,这天地还没拜,改口也太快。可为了不扫眼前人的雅兴,史云腴便也顺着他的话起身过去观摩一二,顺着他的话茬说:“好,写得很好,好极了。我去熬浆糊,等把喜字贴好,咱就开宴。”

谢沉书点了头,夫妻两个各司其职。

直到粘了喜字,拜了天地,起了誓言,吃了宴席,俩人礼成坐在廊下饮罢合卺酒,成了对天地为鉴的真夫妻,谢沉书这才敢强势把史云腴搂在怀里,盯着她平坦的小腹默而无言。

他虽不知前路将会是怎样,但现在他必须担起该担的责任。史云腴也终在此时望着月亮开口说:“谢沉书,今朝虽是咱俩成亲,但洞房就免了。”

谢沉书无甚异议,“那是自然,只是……

“只是什么?"史云腴抬起头。

谢沉书随即垂眸吻了她,“亲一下也不为过吧。”“那自然是一一不为过。"史云腴莞尔一笑,说罢便扯起谢沉书的衣领,不再同他蜻蜓点水般相触,而是深情且缠绵地亲吻到彼此面红耳赤,呼吸单薄。褪去一脸红晕,史云腴和谢沉书抵额相对。她看着眼前人为自己心痒难耐,撑起她的胸膛轻声言语:“忍着吧,为了孩子,也为了我。”

谢沉书抓起了她的手掌,克制住欲望和冲动望着史云腴会心一笑,他说:“好,为了孩子,也为了你。那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满足我唤声夫君来听?史云腴实在羞于启口,她可没他那么没脸没皮。她先是犹豫半响,道出一声:"“大夫……”

而后顿了良久才吐出一个:“君。”

却足以叫谢沉书喜不自胜,紧紧搂着她傻笑半天,也不见撒手。孕晚期的时候,史云腴的肚子不方便,谢沉书便跟着她形影不离地待在一起,时时刻刻准备帮她托着肚子,好叫她喘口气歇一歇。彼时,靠着谢沉书站在炭盆燃烧的门廊,史云腴现在是愈发依赖身后人了。她依偎在谢沉书坚实的胸膛里,默然听风刮过耳畔。谢沉书则从身后托着她的肚子,温柔地说:“进去吧,这儿风大。别叫冻着。”

史云腴点点头,月前下山,郎中嘱咐她在生产前多走走。这话被谢沉书听去记挂在心,之后的每一日,他都好似个监工般看着她在廊下行走。今日的步子走完了,史云腴也累了,便跟着谢沉书进了屋。屋内被谢沉书弄得暖暖和和,史云腴照旧坐去窗台边的躺椅上,谢沉书也在为其盖上毯子前如常亲吻了她的肚子,他俯下身用掌心感受着胎动,忽而沉声说:“你倒是快些出来,莫要再折腾阿娘。”谢沉书伸手摸她,史云腴便也伸手回应,夫妻两个相视一眼纷纷幸福笑起。谢沉书在此间早将洛阳皇权抛在脑后。

可不知是否是一语成谶,史云腴忽觉腹痛难耐,她掐起谢沉书的手掌道是:“小书,不对劲…我好像……要生了。”谢沉书慌忙起身,左右来去,显然有些慌了神。史云腴扶着肚子坐在躺椅前拽着谢沉书,想让他们都镇定下来。谢沉书却握着她的手,“清风使,你等我,我这就下山去请婶子和产婆过来。”此刻,史云腴哪怕肚子发紧,还是不忍放开谢沉书的手,她说:“让……让飞琼去,它腿脚快。我跟婶子早就说好,只要飞琼下山,她就……就带人过来一而且你别走,我怕。”

“好,你别怕,我会一直在你旁边。”

谢沉书没有食言,自宋婶和产婆来后,他就一直陪在史云腴身边半分也没有离开。

房中无榻,他便让史云腴靠在他的怀里,给她些支撑。以至于最后闺女出生,目睹一切的谢沉书,竞哭透了史云腴肩头的衣裳。孩子呱呱坠地,哭声响的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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