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血洗边疆!(2 / 3)
草灰烬突然在掌心爆燃,烫出的"申"字缺口正对着朱标发紫的唇。
"混账!"朱元璋的杖头重重砸向铜雀灯,鎏金灯罩里的夜明珠应声滚落。
当珠子碾过《皇明祖训》的残页时,朱标突然喷出黑血,蟒袍上的四爪金龙瞬间被染成赤红。
朱允炆的尚方宝剑突然在鞘中震颤,剑柄螭龙纹映出太庙飞檐上一闪而逝的黑影。
少年太孙的指尖刚触到剑穗,供案下的羊皮卷突然无风自动,撕裂处露出的"齐"字血痕正巧被滚落的东珠覆盖。
"儿臣这些年...咳...把箭毒封在檀中穴..."朱标染血的手抓住父亲龙袍下摆,指缝里渗出诡异的靛蓝色液体,"当年给儿臣递金丝甲的...是常家老三..."
藻井深处传来瓦片碎裂声,刘伯温的白须突然被割断三根。
老谋士盯着飘向东南方的断须,袖中龟甲竟渗出猩红血珠。
与此同时,朱棣的亲卫发现陌刀上的睚眦纹正在吞噬刀鞘的铜绿。
"标儿!"朱元璋的嘶吼震落梁上积霜,他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住太子后心,却摸到皮下蠕动的硬块。
蟠龙杖当啷坠地时,老皇帝瞥见铜鹤灯台映出的倒影——他抱着儿子的姿势,与洪武七年马场那日何其相似。
朱允炆的剑穗玉环突然迸裂,碎玉在青砖上拼出半幅星象图。
少年瞳孔骤缩,他看见祖父的影子正与穹顶紫微星的光晕重叠,而本该属于太子的天枢位却缠绕着黑雾。
"陛下当心!"蓝玉的吼声带着朔北风沙的粗粝。
这位沙场老将的虎口旧伤突然崩裂,血珠飞溅在《武经总要》的书页上,恰好染红了"火器篇"三个字。
朱棣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剑格上的睚眦纹,这凶兽的眼睛在雷光中泛着幽蓝。
他注意到李景隆正在悄悄移动,那个总是笑眼弯弯的曹国公,此刻靴底正碾着一片带血的孔雀翎。
暴雨忽然裹着冰雹砸向琉璃瓦,朱允炆的剑鞘已积了半寸霜花。
当第二串冰凌坠落在《皇明祖训》残页时,少年看见羊皮卷上的血渍正在重组,渐渐显露出半张他熟悉至极的面容。
暴雨裹着冰雹砸在琉璃瓦上的脆响,掩盖了鸱吻兽脊后弓弦绷紧的颤音。
朱允炆指尖凝着的霜花突然炸成齑粉,少年太孙腾空而起的刹那,腰悬的螭龙玉珏在雷光中裂成七枚残片。
"皇祖父!"厉喝声中,尚方宝剑破开雨幕。
剑锋刺穿鸱吻彩绘时,朱允炆的蟒纹锦靴正踏在藻井垂落的冰凌上。
刺客喉头喷出的血雾染红了《皇明祖训》残页,三寸长的弩箭贴着朱元璋的蟠龙杖堪堪掠过,钉入铜雀灯台的裂痕竟发出钟磬般的嗡鸣。
蓝玉的虎口血珠还在飞溅,老将军的护心镜已映出刺客手中淬毒的连弩机关。
那精铁打造的蛇形弩身上,孔雀蓝的毒液正顺着凹槽渗入三棱箭簇,滴落青砖时腾起的白烟瞬间蚀穿了半块龙纹方砖。
"申时三刻!"刘伯温突然嘶声喊道。
他袖中龟甲渗出的血珠滚落在星象图上,恰好将紫微星与天煞星连成一线。
老臣布满裂痕的指甲深深抠进《山河社稷图》的辽东疆域,羊皮卷上的"齐"字血痕突然如活物般扭动起来。
朱允炆的剑尖挑破刺客面巾时,暴雨突然有了片刻凝滞。
少年太孙瞳孔中映出的,是半张被火器灼烧过的狰狞面孔——那右眼窝里镶嵌的琉璃珠,分明刻着齐王府独有的蟠螭纹。
"景隆!"朱元璋的暴喝震得梁上积霜簌簌而落。
老皇帝染着太子黑血的龙靴重重踏在铜鹤灯影上,李景隆靴底那片孔雀翎突然自燃,幽蓝火焰中浮现的竟是半幅五军都督府的布防图。
朱允炆旋身收剑的刹那,剑刃残留的血迹在雨中划出诡异弧线。
少年余光瞥见蓝玉染血的《武经总要》书页无风自动,"火器篇"章节里赫然夹着半片靛蓝色孔雀尾羽——与刺客弩机凹槽残留的毒液颜色如出一辙。
"好个回马......"朱元璋的喃喃自语被雷声吞没,老皇帝布满老年斑的手掌按在太子逐渐冰冷的额头上。
他未曾注意到,朱棣亲卫陌刀吞噬的铜绿已蔓延至刀柄,睚眦纹赤红的双目正对着太庙东南角的柏树林。
朱允炆突然单膝跪地,剑锋插入地砖裂痕的瞬间,飞溅的碎石恰好击碎最后一片坠落的冰凌。
少年太孙染血的指尖按住《皇明祖训》残页,羊皮卷上重组的面容被水渍晕开前,他分明看见那人嘴角有颗与燕王妃如出一辙的朱砂痣。
刘伯温的断须不知何时飘落在铜鹤灯台的夜明珠上,蓍草灰烬拼出的"申"字缺口处,一滴毒液正在缓慢侵蚀鎏金灯罩。
当老谋士颤抖着掏出新的龟甲时,供案下的《山河社稷图》突然卷起辽东地界,露出背面斑驳的"削"字残痕。
暴雨骤歇,太庙飞檐滴落的水珠却在青砖上凝成薄冰。
朱允炆归剑入鞘的铮鸣声中,朱元璋怀中的太子遗体突然渗出靛蓝色液体,那诡异的色泽正与二十年前常遇春棺椁中渗出的药酒别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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