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朱标贡院染血!最后的心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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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台獬豸冠的形状。"把这些腌臜玩意烧了!"他扬手扯下半幅织金幔帐掷向火盆,火焰却诡异地冻成冰棱。

刘伯温鹤氅上积雪此刻方才融化。

雪水顺着名录上的"贤"字沟壑流淌,竟在奉先殿中央汇成小小的曲水流觞。

当朝老尚书突然以指蘸水,在冰面上画出文昌星轨:"紫微垣东南有客星犯界,恰应了..."

"够了!"朱元璋抬脚踏碎冰面,飞溅的碎冰却悬浮成新的星图。

那些晶莹的星子映在他战袍金龙眼中,竟让龙睛淌下两道血泪。

老皇帝浑然不觉自己鬓角白霜正逆生长,四十年前滁州城头的铁血杀气从瞳孔漫出。

鎏金更漏突然发出编钟般的嗡鸣。

子时的最后一滴水珠倒悬成卦,将朱允炆的龙形暗影投射到《科举名录》的末页。

少年太孙惊觉自己的影子正伸手触碰"洪武二十四年状元"的位置,而那处墨迹突然洇开,露出底下血写的"夭"字。

病榻上的朱标突然坐起。

他胸口的北斗光斑大炽,将整座奉先殿照得如同白昼。

那些悬浮的冰晶星图在强光中消融,化作带着墨香的春雨洒落。

太子枯槁的手指终于抓住朱元璋战袍下摆:"父皇...儿要亲眼看...看贡院的杏花..."

老皇帝暴突的青筋在额角跳动如困龙。

他染血的指尖悬在朱标百会穴三寸,忽见名录中的某个"贤"字化作喜鹊,衔着星辉落在太子肩头。

奉先殿三十六处龟裂的青砖缝隙里,竟钻出带着贡院墨香的嫩绿新芽。

刘伯温的紫檀木匣突然自行闭合。

匣面北斗七星纹与藻井星图同时熄灭的刹那,北方的雪云裂开缝隙,一缕晨光穿透冰晶卦象,正照在朱允炆绣春刀新生的铜绿上——那斑驳痕迹,恰似文昌星宫隐秘的疾厄纹路。

奉先殿的星辉还未散尽,刘伯温的鹿皮靴已踏碎东宫檐角垂落的冰棱。

老道袍扫过承乾殿门槛时,紫檀木匣里的龟甲突然发出裂帛之声。

"殿下可知今夜紫微垣东移三度?"他抖开星图,北斗杓柄正指向太子眉心血痣,"文昌入疾厄宫,主考官当有血光之灾。"

朱标咳嗽着将暖炉推向星象阁方向,青铜蟠螭纹炉盖上腾起的热气竟在空中凝成"乙巳"二字。

这是明年科举年号,却在触及北斗光斑的瞬间化作青烟。

"孤这副残躯,本就是引火的灯芯。"太子枯瘦的手指划过《科举新制》奏章,纸页间突然窜起幽蓝火苗。

火舌舔舐处显现出密密麻麻的朱批,竟与藻井上消融的星图轨迹别无二致。

朱元璋进来时,正看见刘伯温的桃木剑刺入地砖缝隙。

剑尖挑起的不是泥土,而是带着墨香的星屑——昨夜消融的冰晶星图竟在地下重生,此刻正顺着太子的咳喘声钻出砖缝。

"标儿!"老皇帝战靴碾碎一簇星芽,却见那些光点顺着龙纹爬上朱标衣襟。

太子胸口北斗光斑突然大盛,将整本《科举名录》照得透明,墨字在光影中重组为"革故鼎新"四个狂草。

承乾殿外忽然传来金石相击之声。

朱允炆的绣春刀正在雪地上游走,刀尖刻出的沟壑里泛着奇异铜绿。

少年太孙每一剑落下,积雪下就传出徐达当年北伐时的战鼓余韵。

"孙儿在刻碑?"朱元璋的瞳孔微微收缩。

那些深浅不一的刻痕正组成《科举新制》的条文,最后一笔落下时,北方的晨光恰好刺穿云层,将"糊名誊录"四字照得金红交错。

刘伯温的罗盘突然疯狂旋转,二十八宿刻度在青铜面上溅起火星。"太孙殿下!"他拂尘扫向雪地碑文,"疾厄宫主正在吞噬文曲星......"

话音未落,朱标的咳嗽声化作清越钟鸣。

太子指尖不知何时凝出半枚玉圭,残缺处流淌的星辉正与朱允炆刀锋的铜绿交融。

奉先殿藻井突然映出贡院杏林,含苞的花枝在光影中疯狂生长。

"好!

好个糊名誊录!"朱元璋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梁柱间的星屑如雨坠落。

他染血的指尖悬在朱允炆肩头三寸,最终却转向承乾殿外的銮驾——那鎏金顶盖上不知何时落满了杏花瓣,每片都刻着微小的"贤"字。

雪地里的剑刻声渐成韵律,与当年徐达攻破元大都的鼓点完美契合。

朱标胸口的北斗光斑突然化作七盏明灯,将《科举名录》上血写的"夭"字照成琥珀色。

老皇帝的手掌按在蟠龙柱上,裂纹中渗出的不是木屑,而是带着墨香的星芒。

雪粒子敲打鎏金顶盖的声音忽然轻了。

朱元璋染着墨星的手掌悬在半空,三寸外的朱允炆能看清祖父掌纹里凝结的冰晶——那是三十年前鄱阳湖水战时留下的旧伤。

"扶你父王上銮驾。"老皇帝的声音像生锈的刀鞘在青砖上拖行。

朱允炆垂首应诺时,发现祖父玄色龙袍的袖口正在滴水。

他这才惊觉奉先殿檐角的冰凌不知何时化成了杏花形状,每片花瓣里都裹着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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