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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果不其然,两人刚过安检,就收到了S市雷暴雨,他们的航班不得不延迟起飞的消息。
迟轲站在原地安静三秒,没会抱怨的冷云廷,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座位独自生闷气。
【k:航班晚点了。】
【了不起的纪茨比:这边确实下了好大的雨,没事,晚就晚了,安全最重要!正好G城今天天气不错,你带着我那份多看两眼日落!/太阳/】
迟轲托腮看向窗外。
临近离职,董事长没再给他安排新工作,创业进程也很顺利,没什么要操心的,这会儿闲下来,忽然感觉有点无聊。
他想了想,打开手机里做卷饼的小游戏——这是纪谦上次手机没电,在车上无聊的时候拿他手机下载的。
没什么难度,没什么技术含量,纯粹就是打发时间。
他关掉这个游戏的魔性bgm,找了本医学基础有声书边听边玩。
直到夜幕压低,才有乘务员来通知他们去登机。
航程也比预计时间晚了半小时,落地S市已经是凌晨一点多。
雨依然很大,像撕裂了天幕的缝隙倾泻下来。
虽然振庭有派车来接他们,但纪谦要知道他凌晨落地,肯定会专门开车来一趟。
为了不让人大晚上来回折腾,迟轲早就给他说改签到明天了。
车停在室外泊车区,迟轲撑伞迈出玻璃门,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轻轻攥紧了一下。
并不是怕冷,只是风灌进来的那一瞬,湿漉漉的空气逼得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肩。
旁边冷云廷也哆嗦一下,沉着脸道:“又下雨,烦死了……迟助,你也觉得很烦吧?”
小腿有点儿痛不假,迟轲却说:“不烦。”
冷云廷诧异:“你在逗我吗?你不烦?我都烦了你凭什么不烦?”
前两天这人还因为G城下雨黑了一整天脸呢。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
迟轲瞥他一眼:“冷总家里没人等。”
冷云廷:“?”
迟轲:“我说了你也不懂。”
冷云廷:“……”
冷云廷真的好讨厌纪谦。
可他讨厌也不敢表现出来。
但凡说出“纪谦真烦人”五个字,迟轲明天就能想办法搞死他。
商务车里暖风开得足,迟轲随手从口袋里捏了颗梅饼含进嘴里,酸甜的味道顺着舌尖蔓延。
他百无聊赖地掏出手机,点开了手机里看监控画面的软件。
一眼扫过去——
没人?
迟轲眼尾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半夜三更为什么不好好在家睡觉?在客厅还是出门了?
啧,不然回头把客厅厨房浴室也装上监控?
装都装了,也不差那一个两个了吧?
“迟助,晚上喝酒去吗?”
冷云廷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迟轲淡淡道:“不去,烦。”
冷云廷:“?”
不是,刚刚谁说不烦?
难道……
在某个瞬间对纪谦下头了?!
他就知道世界上不存在无底线无条件永恒不变的爱!
冷云廷心中忽然涌现一股扭曲的快感,嘴角渐渐上扬:“迟——”
声音忽然卡住。
因为他发现迟轲脸上的阴霾在五秒内一扫而空,甚至带了点莫名的……愉悦?
啊?
怎么的?
又爱上了?
迟轲全然无视隔壁愚蠢的探究目光,指腹在屏幕上轻点。
画面里,纪谦正巧进屋,刘海微湿,像沾染了夜里雨水的水汽,羽绒服甩在挂衣架上,露出里面松松垮垮的睡衣,刚刚应该是洗漱完了出的门。
这人怀里还抱着个小背包,动作隐隐透着些……
狗狗祟祟的意味。
迟轲有些莫名地点点太阳穴。
家里不就他一个人吗?
偷鸡摸狗是演哪出?
不知道的以为刚从哪个地方窃取机密回来呢。
然而等他虔诚地打开小背包,迟轲散漫的表情僵住了,眼里飞快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他认得出来。
包里装的都是他贴身穿的衬衫。
迟轲指尖一划,立即去调榕园那边家门口的监控。
果不其然,在半小时前的时间段,看到了纪谦做贼般进出的身影。
画面切回卧室,纪谦已经抱着衬衫滚到了床上。
他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脸埋进衣服中蹭了两下,又滚了两圈,最后定格在侧躺的姿势不动了。
过了会儿,左手松开衣服,伸进被子里……
“迟助,你在看什么?”
冷云廷好奇得要炸开了,直接把头凑了过来。
迟轲立马把手机屏幕扣在掌心,不动声色地连按好几下开关,原本悠闲放置的两条长腿优雅地交叠起来。
他面无表情看向被雨水冲刷的窗外,用指节撑着下巴,语调冷淡平静地敷衍:“没什么。”
冷云廷“哦”了声,坐回去,目光却没忍住,往他脸上多瞥了好几次。
……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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