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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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画,找谁画都跟我没关系,拿我当借口又算是什么?”

“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喜欢诬陷人啊?”对峙过这么多次,书窈自然知道什么样的话,对万俟濯更有杀伤力,什么算羞辱。

从小到大,他们每次见面几乎都是不欢而散。万俟濯似乎总是热衷于看她气急败坏,在他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最后书窈带着一身的郁气离开。这种情况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有所好转,反而愈演愈烈,在万俟濯设计了一场英雄救美的车祸后,书窈留下终生的心理创伤,万俟濯失去双腿却借止得到了钱权的抚慰。

书窈对万俟濯的厌恶更是到达了顶峰。

只是,即使知道这一切都是万俟濯设计的,她也无法把这些言之于口。书窈小时候很坏,爱哭、爱捉弄人,是个天生的撒谎精。万俟濯和万俟枝是同母异父的兄妹,万俟濯父亲是女王微巡途中强取豪夺来的,天才设计师抑郁成疾,没过多久就离世了。他小时候过得很不好,他父亲在世时,抑郁成疾。发病时,万俟濯就是他的抑制剂,因此万俟濯身上总是避免不了细小的、不易察觉的伤口。等到他父亲离世,他又因与父亲相似的相貌,被女王冷落、被下人苛刻。明明是个皇子,却很少享受皇子的待遇。书窈见他的第一次,是他第一次举起力刃,将自己展现在女王面前。

第二次见他,是他计划出逃,从树上摔了下来。黑色小皮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王宫显得格外清晰。一切都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周围除了风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一只沾着些许灰尘的白嫩小手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我拉你起来呀。"小姑娘的声音很软,很轻,一听就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连说话都像是在撒娇。

万俟濯认出了这个声音。

树影婆娑,将光影敏感分割,小姑娘白得惹眼,羊角辫歪歪斜斜地搭在一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书上说,举头三尺有神明有神明。

他抬头,好像真的看见了神明。

女孩珊瑚色的眼眸中倒映的黄昏日落、暮色四起,胜过万千惊鸿。这一次,他选择相信神明。

他没有介怀第一次诬陷就被书窈拆穿,自己撑着身子起来后,让书窈帮他保密。

她笑着应好,却在他走出去没多久,转头就把他的动向供出去了。没有权势的庇佑,他却被永远地困在了这座王宫里。他恨书窈的谎言,书窈讨厌他的势利。

他们之间不是牵在手心的红线,是被一把尖刀串在一起的心脏。是天生的恨侣。

万俟濯半响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她。

精致地像是橱窗里的易碎品。

书窈扯走他手上的画纸,纸张在她细白指尖被撕成很多片,她捧着从万俟濯的头顶洒下。

与此同时,倾身狠狠咬在他锁骨上,万俟濯闷哼出声,喘息声明显,却没将她推开。

直到口腔里传来铁锈般的腥味,书窈要离开时,被他扣住了后颈。掌心温凉,冰得她眼睫一颤。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眼睫低垂,看向自己留下的杰作。

万俟濯的皮肤病态到苍白,这点痕迹自然是明显到不能在明显。齿痕呈半月形,下凹边缘是淤青色的暗痕。血珠慢慢从中渗透出来,他没有动作,玻璃质感的蓝眸紧缩书窈,任由伤口继续渗血。万俟濯钳住书窈的下巴,使她的视线,眼睛只能看向他。他将拇指抵在书窈嫣红的唇瓣,

他问,“怎么这么红?”

没等书窈回答,他轻喘继续:“刚刚和他接吻了是吗?"语调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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