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天(2 / 2)
角溢出。这一下太过于深刻,黏腻的声调都随之被堵在嗓子眼,好似失了声。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涣散无焦。
书窈细腿抖得有些跪不住,支在枕头上的手肘也像是做久了俯卧撑一般直接趴了下去,脱离裴书漾的掌控。
身子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向旁边一滑,有什么东西也随着她的动作滑出。
即使之前学过一段时间芭蕾,书窈也没改掉不爱运动的坏毛病。恍惚间,她好像听到了红酒瓶打开的声音。泅湿一片。
裴书漾俯身,涨红的唇瓣被落下了一个海盐味的吻。她轻轻抽泣着,将手搭在了裴书漾头发上,舒服过后,一点力气都没有,更别说扯着将他这个坏狗揪起来了。
书窈并了并腿,声音粘稠:“鸣鸣…讨厌你.”声音陡然变调,
被咬住了,咬掉了,坏掉了,要死掉了。
却又被强硬分开。
书窈指尖微微用力,轻扯裴书漾的头发。
齿抵着唇,逐渐咬紧。
柔软的腰身向上,变成了彩虹的弧度。
彩虹惯常出现在雨后,而现在似乎也与下雨无异。只不过是人工、局部降雨。
晚上喝的那杯难喝到极点的绿茶和海盐奶盖早在肚子里化成了水,粗粝指腹绕着唇珠打转,以另一种方式喷出。
玫瑰馥郁成了海盐玫瑰。
床单彻底没救了,还有裴书漾的那件衣服。谁说黑色可以,鸣呜原来黑色也不可以。
最后都是皱巴巴的一团。
再也不想了,再也不惦记了。
这一刻,书窈终于认清了自己的承受度。
真的是哭着、抖着结束了。
裴书漾将下巴轻轻抵在书窈纤薄的、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腹部。一点床头昏黄的光线,将那漆黑的、暗沉的眼照得分外清晰。全弄到裴书漾身上了,水珠顺着他清隽眉骨往下,将眼睫都变得和她的一样濡湿。
书窈呜咽着捂脸,却被他揉着泛红膝盖抱起。因为她向来喜欢温存一阵后再清理,裴书漾也就没急着带她去浴室。书窈将头埋在裴书漾的颈窝,用力咬了下去。裴书漾也不躲,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窈窈,这是正常的。”“很庆幸,你愿意与我共享这份需求。”
但这会实在没什么劲,书窈最终也只是在上面留下一团黏糊糊的口水。牙齿抵住他颈部微微凸起的青筋:“…你是坏蛋。”他低头亲亲书窈眼睫:"嗯。我是。”
书窈继续控诉:“你好过分。”
“嗯。我的错。”
书窈被裴书漾十分好的服务态度和认错态度搞得有点心虚。事实上,裴书漾除了话有点多以外,全程都很照顾她的感受,而挑起这件事的源头也是她。
但她还是用头轻轻撞了下他的下巴。
“.讨厌你.…"咬字都像是裹着一层糖浆。哪里像是讨厌,明明是喜欢到受不住了,然后又故意刁难、发难。
本质上还是想要亲亲贴贴的事后温存。
然后被裴书漾捏住了下巴,控诉都被堵在交缠的唇齿间。直到书窈再也说不出讨厌的话。
睫毛贴着睫毛,她揉上了裴书漾鼻梁骨上的那颗痣。“窈窈。”
“嗯?”
他抓住书窈细白的手指捏了捏。
不知道想到什么,书窈脸上刚刚散去的涨红又浮了上来,轻咬下唇,娇娇看着他的样子,倒真是娇艳盛开的伯爵红茶。“现在去洗澡可以吗?”
书窈黏腻了一会,没急着回答。
轻轻挪动着身子,却感受到某种异样的感觉。不可置信抬眼:“你一次都没有吗?”
还是他又可以了。
但是那个还没有摘掉,所以应该是前者。
啊啊啊啊啊,
那她去了那么多次,算什么?
算她纯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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