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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柱手一撒,王民胜重重地摔地上,两人跑上前扶马,支撑着马。陆连长手里拿着王民胜的兽医箱,里面只有两支抗生素和一个大针筒,还有两板治疗痢疾的药。之前王民胜给马开了药,马也吃了,并没有好转的迹象。陆连长把目光移到黄述玉身上,问:“你看出了什么吗?”黄述玉虽不会医马,但她会医人,把看人的法子套用在马上面,走上前观察马的情况和排泄物,自信说:“痢疾厚重,是热症。”陆连长赞赏点头,又问:“怎么治热症?”“如果人的痢疾是热症导致的,用西医的方法医治,打针吊水,用中医的方法医治,针灸,放血解毒,喝白头翁汤。“黄述玉开始掉书袋。两人的一问一答传到佟东立、佟二柱耳中,两人把黄述玉当成了救命稻草,求黄述玉救马。

“我都没给人治过痢疾,怎么能给马治痢疾?"黄述玉摇头。“你是不是医生?“佟东立问。

“我是医生吗?"黄述玉看向连长。

陆连长猛然发现黄述玉即没有赤脚医生证书,也没有行医资格证:“不好说。”

旋即,他抚摸马,说:“兽医箱里还有两支抗生素,要不要给这两匹马用,你们决定。如果给这两匹马用,我给它俩扎带脉放毒血,黄述玉同志给你们开白头翁汤药方。”

“医治好马的把握有多大?“佟东立问完,所有人紧张地盯着陆连长。“三成。"陆连长如实说。

三沟子大队的马都得了痢疾,只是比这两匹马症状轻,把抗生素给症状轻的马用,马康复的几率更大。大家沉默不语,代表他们要把活着的机会留给其他马。

两匹刚成年的马好似知道自己被人类抛弃,发出一声嘶鸣,轰然倒地。黄述玉心猛地一抖。

伴随着两匹马倒地,再也站不起来,佟东立的声音随之响起:“给它俩用抗生素。”

众人又用沉默来支持佟东立。

这是三沟子大队的马,一个兵团的连长决定马的生死,就会犯下严重的错误。大队干部和社员支持救它俩,陆连长赶紧给它俩打针,熟练扎马的带脉。白头翁汤的药方是白头翁、黄柏、黄连、秦皮,要想凑齐这些药材,必须要去场部的药房。黄述玉走到明亮的地方看手表,现在晚上11:43。她现在去场部,凌晨五点能到药房,先不说药房这么早开不开门,就说她回到三沟子大队,就已经中午了,马恐怕等不及。越是走投无路,黄述玉反而越冷静,她自己可能就有三种药材!黑省、吉省就产白头翁,她在山上伐木,见到白头翁,连根带须挖出来装挎包里,室友晚上学习,她晚上处理白头翁。

湘省产黄柏、黄连,前段时间家人给她寄了一个包裹,二姐在信里说里面有二姐夫给她寄的药材,包裹里可能就有黄柏、黄连。一班的边友良、牛建设来自陕省,她以前待在一班,经常看到两人泡秦皮水喝。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两人,两人跟她说这是秦皮,陕省的特产。黄述玉跟佟东立说她要回二连取药材,坐马车肯定没有骑马快,但黄述玉不会骑马。

谭文秀骑着一匹相对来说健康的马来到黄述玉面前,朝黄述玉伸手,把黄述玉拉上马。

“接着!"陆连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递给黄述玉一个手电筒和一支土(木仓)。

谭文秀、黄述玉两人骑着马在黑夜中疾驰,偶尔能听到几声狼叫。来到二连连部,已经凌晨2:26,。

黄述玉出示证件,站岗知青放行。

马儿跑了两个多小时,要给马儿喂草料。黄述玉担心马儿把病传给连部的马,让谭文秀在营房附近等她。她和马儿亲密接触,也不能接触连部的马。黄述玉站在宿舍后面敲窗户,梁冬梅听到动静起身,黄述玉让她抱草料,营房三点钟方向有一匹马和一个女同志,让梁冬梅把草料交给这位女同志,叮唱她回到宿舍,不仅要给自己消毒,还要给寝室和赵文红两人消毒。梁冬梅没问缘由,就出了门。

等梁冬梅走远,黄述玉冲进宿舍,打着手电翻看包裹,湘莲、枳实、川贝母、鸡血藤、青柳藤……看到黄柏、黄连,黄述玉笑出声,把黄柏、黄连装挎包里,打开炕柜,把白头翁全带上。

这时候舍友全醒了,没有一个人去打扰黄述玉。黄述玉拿了自己的面盆和干净的桌布,转身跑出了宿舍,去拍一班男寝的门。一班班长周继锋开门,看到黄述玉十分惊喜,自从黄述玉离开一排一班,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黄述玉了。

“班长,我找边友良和牛建设。"黄述玉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周继锋回去把边友良和牛建设叫起来,两人看到黄述玉,也都十分高兴。“你们还有秦皮吗?"黄述玉焦急问。

边友良和牛建设没有追问缘由,把自己的秦皮全给了黄述玉。黄述玉叮嘱他们没给自己消毒前,不要接触牲口,风风火火跑到水房,按照比例把四味药放脸盆里,装了半盆水,把布盖在脸盆上,用麻绳固定。正在喂马的谭文秀看到黄述玉端着一个盆走向她,她一脸困惑。黄述玉高兴说:“药材需要浸泡,我在脸盆泡药材,到大队就可以立即熬药。”

谭文秀听出来黄述玉凑齐了药材,也十分高兴。马儿吃饱了,谭文秀骑马带黄述玉回三沟子大队。黄述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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