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昭莫多棍刀解重围 肯特山羽镞困魍魉(2 / 3)
不祥之音也躲过了一支利箭。一支不行再射一支,待马怀忠从箭囊里拿出最后一支搭在弓弦上,苟盛琅却一闪身扎进土剌河边的树林。
与马怀忠打得正酣,苟盛琅的后背上突然挨了一棍,却还要招架劈过来的雁翎刀。好在那群清兵没被齐眉棍要了命,不能袖手旁观就也冲进了树林。只是朱熠再舞起齐眉棍来,那群清兵就没那么幸运了。苟家人肝火旺,话急心急手也急,总想一气呵成就总是功亏一篑。也一次次矫正自己的心态,可苟盛琅无法克服祖传的基因或毛病,一急一乱就又慢了半拍。待雁翎刀再次逼向咽喉,苟盛琅举刀破招不是轻而易举,却依然信心十足。
马怀忠依然与苟盛琅拼杀,却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苟盛琅不甘示弱,可他心中总是念念不忘轻重缓急又适得其反。雁翎刀一次次逼向咽喉,苟盛琅急也生智,干脆剑走偏锋。胯下马躲避了雁翅刀,马怀忠却闪了一下身子,雁翎刀就落了空。苟盛琅乘胜追击,雁翅刀也要刺向马怀忠的咽喉,却没躲过朱熠的齐眉棍。苟盛琅一摇头没被击中死穴,却失去了斩杀马怀忠的良机。马怀忠也不能放过苟盛琅,可除了没被齐眉棍打死的清兵,又有一伙跑了进来,阿尔斯楞也胸部中弹身亡,大获全胜当然要乘胜追击。马敬贤生前没少告诫马怀忠和朱熠,大清灭明是帝王家的事情,百姓无辜,刀棍就要留情!苟盛琅的兵要斩尽杀绝,朱熠也只能收起棍换上雁翎刀,面对清兵就不能再心慈手软。苟盛琅的气势依然高涨,马怀忠也不想后退一步就还和对手刀来刀往。到底身单势孤,一个个倒了下去,却又上来一拨向朱熠发起攻击,且还有清兵往树林里冲。朱熠忙喊着马哥哥只能说来日方长,马怀忠也不糊涂。见马怀忠和朱熠一拨马跑出了树林,苟盛琅绝不能放手,干脆一扥马缰就追了上去。
昭莫多与肯特山相距三四百里,马怀忠和朱熠起初是逃,后来就变成了诱。朱熠担心苟盛琅不会上钩,马怀忠却信心十足,苟家人永远都不会当垂钓的姜太公!其实呢苟盛琅也不是傻蛋,一路上与兄弟们追着对手走走停停,倒像一群愿意上钩的大鱼,可人家深陷其中未必没有脱身之计……呵呵呵——也好啊!与朱熠相跟着将马拴在山上的树林里,马怀忠站在一块山石旁笑得很自信。朱熠喊了一声马哥哥要说话,马怀忠却瞪着人家说:“喊舅,正家之道在于正伦理!”扬起手中的齐眉棍,朱熠指着马怀忠的鼻子气哼哼地说:“朱家与马家没血缘纠缠,我母亲与你父亲是有父女之名,却无其实,何必生搬硬套呢!”像过去一样,马怀忠懒得与朱熠争论,坐在山石上看着眼前的山下良久不语。马背上有足够的食物,牛皮水囊里也不乏解渴之物,与朱熠一路跑来,马怀忠心中早就有了一座肯特山。
那群厄鲁特兵也知道昭莫多的战况,离开亦力把里前,策妄阿拉布坦还交代不能与清军发生正面冲突。苟盛琅穷追猛打,厄鲁特兵只能以牙还牙,究竟有所顾忌才边打边撤。追跑了厄鲁特兵,苟盛琅才大骂不已,却只能接着找马怀忠。好在一路追踪也不缺给养,苟盛琅就有信心斩草除根!只是马怀忠改变了策略,朱熠与他配合得也默契,走走停停、时隐时现,却必须去一个风景瑰丽又藏得住杀机的地方。其实呢抵达肯特山之前,马怀忠一直寻找战机,却又不能不谨慎行事。喀尔喀哪个大汗手中都有兵,突然有人骑马扬刀地跑过来,苟盛琅只要招呼一声,马怀忠和朱熠就是众矢之的!苟盛琅带着人追到离肯特山五十里的地方,马怀忠和朱熠又不见了。勒住马缰站在克鲁伦河畔,苟盛琅望着肯特山也笑了起来。
肯特山像一条毛毛虫,稍微一抖就留下一块U型平阔地带。那片平地倒不是虎穴龙潭,可要是在两边设伏,让对手有来无回也不是上天!朱熠一拍脑袋又喊着马哥哥说:“我俩玩若隐若现是不是将那匹狼弄丢了?”扭头看一眼一惊一乍的朱熠,马怀忠摇摇头说:“狼的鼻子比狗好使呢!”马怀忠相信,苟盛琅绝不会放过一次哪怕没有丝毫胜算的时机。苟彰仁依附于魏忠贤不可一世,苟晋寿是多尔衮帐下的虎将,就是去乌兰布统找马敬贤拼命也信心满怀,一脉相承,苟盛琅干什么都相信出手必得!突然见两个人急火火地跑了过来,倏然皱起眉头,朱熠却很快舒展开来,扬起齐眉棍喊了马贵又喊马晟。原要让朱熠去对面设伏,可马怀忠见到马贵和马晟忙扬起了手。马贵和马晟心领神会,迅速跑上对面的山岗,安顿好马也掩身在了山石后边。朱熠与马怀忠从背上摘下弓,囊里又不缺箭,抽出来搭在弦上就摆好了阵势。
苟盛琅发现马贵和马晟的确很意外,却还有更意外的事情。到了克鲁伦河畔,马怀忠不知所踪,苟盛琅却逮住一个厄鲁特兵还是意外收获。那个人叫绰罗斯·哈桑,与噶尔丹一起攻山奋勇当先,可大势已去只好跟随大汗顺着土剌河溃逃。清兵一直追到天亮,黑天黑地的被追得晕头转向,待哈桑骑着马跑过乌兰巴托才知道越跑越远。哈桑原想去亦力巴里投奔策妄阿拉布坦,可他遭遇苟盛琅一口气被追到克鲁伦河畔。哈桑又饥又渴,身上还有刀伤,却不能不继续跑,直到进入这块U型平地。
哈桑面色如纸,浑身也像筛糠,颤着声喊叫着长生天,却没求饶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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