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魔鬼城舅甥叙家事 罗布泊兄妹闯旗营(4 / 7)
理。只是马敬贤不能丢下本姓,朱玫就也给朱熠另取了名字。马敬贤跑到叶尔羌汗国,却没丢下从小就学过的经子史集,且托回回人去中原做生意买《论语》、《大学》,再是唐诗宋词。除了天赋,朱玫也有兴趣,马敬贤才在西域有了一个知诗书的女儿。朱熠的祖辈在绰罗斯家族中地位不是很高,可阿奴可敦喜欢听朱玫朗读、讲解诗词。朱熠自小就十分伶俐,与阿奴夫人同床而眠,再朗读床前明月光就更好了。马怀忠也觉得不错才旧话重提,可朱熠腾地站起来冷冷地说:“说阿卜都里什特,你说我干什么呀?”
那就说阿卜都里什特吧?其实呢也该说说,马怀忠要是不来哈密,还真不知道阿卜都里什特究竟去了哪里。策妄阿拉布坦与叔父反目,噶尔丹无家可归只能到处行走,却不能丢下阿卜都里什特和他的家眷、从人。待噶尔丹率众与清军拼命了,只能让阿卜都里什特与妇稚老弱在一起。到了昭莫多,马怀忠和朱熠都没看见阿卜都里什特。朱熠还要去找,阿尔斯楞无奈地笑着说:“那个老小子可能半路上就带着家眷和从人跑了,还是随其自然吧!”阿尔斯楞也通晓汉语,朱熠却用蒙语翻译了再琢磨,与马怀忠跑到肯特山心里还犯嘀咕呢!
噶尔丹灭了叶尔羌汗国,也将哈密收入囊中,却必须扶植一个傀儡王权。额贝都拉是东察合台汗秃黑鲁帖木儿的后裔,哈密划入了准噶尔汗国的版图只能献媚于噶尔丹。待噶尔丹在昭莫多惨败的消息传到哈密,额贝都拉又向康熙示好。后来,额贝都拉抓住了噶尔丹的儿子色布腾巴勒珠尔交给大清,康熙就封他为扎萨克一等达尔汉,也就是后来传袭了十一代的哈密回王……哎——这样的人可靠吗?没问题啊!至少马怀忠带着朱熠、马贵和马晟从肯特山跑到哈密,额贝都拉以礼相待,这还要归功于马敬贤。阿卜都里什特被噶尔丹骗到亦力把里,马敬贤一直暗中保护。究竟都是东察合台汗的子孙,额贝都拉当然要领马敬贤的情。再者,额贝都拉臣服于噶尔丹,马怀忠和父亲也没少帮他做事情。至于阿卜都里什特嘛,额贝都拉也只是听说六月间被清军送到了张家口。阿卜都里什特的确是带着家眷半路上逃走了,昭莫多之战的第二天才见到清兵,事情也只能这样了呗!
几个人来到哈密安顿下来,至于接下来去哪里,马怀忠只说给了马贵和马晟。朱熠不会甘心被丢在哈密,今天吃完午饭就追问马怀忠。莎车依然在准噶尔汗国的掌控之中,策妄阿拉布坦与噶尔丹势不两立自然不会待见马家人。至于朱熠或绰罗斯·巴拜哈斯,血缘能不能感化野心勃勃的策妄阿拉布坦不说,她也不会乖乖地回到亦力把里。马怀忠不能去父亲的墓前,却不能不想老人家至死不弃的心愿。额贝都拉深知马怀忠的处境,干脆给在张家口做生意的铁木尔写了信,他们去了自然会受到关照。朱熠追问不出答案还喊马哥哥,马怀忠没好气地说:“我是舅舅!”那时候,马贵和马晟都不在马怀忠身边。待知道朱熠骑着马跑出哈密城,马怀忠才一路追来。时辰越来越晚,马怀忠讪笑着说:“回哈密城吧?”朱熠哼了一声还没说话,马贵和马晟就骑着马急火火地跑了过来。
罗布泊成就了古楼兰,也是丝绸之路的咽喉之所,可水不再丰盈乃至干涸,所有的遗迹只能留在一片盐泽地上。如今呢黄沙满途、行旅裹足,马怀忠也只能凭着史书和想象复原烟波浩淼的罗布泊。时辰刚交申时,五月的阳光依然很烈。从魔鬼城跑到罗布泊北端,马怀忠勒住马缰望着一片营帐禁不住地笑了。跑过来也勒住马缰,朱熠手搭凉棚觑着眼看了看才说:“苟盛琅又要弄什么幺蛾子呀马哥哥?”马怀忠冷冷地说:“叫舅舅。”朱熠呸了一声说:“你冲过去能手刃苟盛琅,未必将那帮八旗兵杀得干干净净,要想救出马贵和马晟,也只能现找个外甥女了。”马怀忠无奈地笑着说:“为什么要有你这样一个妹妹呢?”朱熠从德胜钩上摘下齐眉棍笑哈哈地说:“为什么要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呢?”扭头瞪了朱熠一眼,马怀忠举起窥筒盯着苟盛琅冷笑着说:“马贵和马晟就是鱼饵,咱们准备破营吧!”
罗布泊广袤三百里,没水的地方就是一大片盐泽地,随便找个地方都是与对手拼杀的疆场呢!有人说罗布泊是死亡之海绝非虚传,楼兰城早就变成残垣断壁、好多胡杨树也成了植物标本,苟盛琅却看到一颗颗流着血的人头。一次次亲临战场才深知兵法之妙,看似随意却运筹帷幄就是大境界,苟盛琅自然满怀信心!苟盛琅在离哈密百十公里的罗布泊安营扎寨,却是歪打正着或说久盼不能得到的造化。昨天晚上,苟盛琅与马怀忠在魔鬼城交手一点都不意外,那小子追到罗布泊就也在预料之中了。苟盛琅倒也不是神仙,要不是又遇到一群厄鲁特兵,断然不会在短时间内布局……哎——怎么越听越糊涂呀?别急嘛,还是慢慢道来吧!
肯特山一战,苟盛琅马失前蹄,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搭上性命,却绝不能让马怀忠再从雁翅刀下溜走。苟盛琅到底没能在肯特山上找到马怀忠,好像一眨眼就不见踪迹。其实呢能离开肯特山,马怀忠和朱熠不过与对手捉迷藏来着,尤其是马晟,不是齐天大圣也有猴儿的本领呢!马贵做事一向稳重,却也能借助山坳和一块块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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