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人性，深不可测！（1 / 1）

见八妈不能理解自己，老刀扯了扯嗓子：“阿姨，我不得不纠正你。”

一直在旁边冷着的八公急忙插话，一边朝他妈使劲挤眼色，

“正是这个意思。”老刀朝八公略略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正在大家尴尬之时，刘娜娜主动打破冷场，故作生气地捶了老刀一拳：“你这放牛的，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啊？我可真羡慕你。”

饭菜上桌，老刀架不住八妈挑起的敬酒热情，尤其是刘娜娜搂着他肩膀的硬灌，人还没散去，他就已经先瘫在沙发上朗诵《过秦论》了。1

一夜无话，等老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透过窗户进来的阳光已经白得厉害。

他努力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晃荡着黑亮的酒碗和众人热闹的脸，恍惚间似乎有个女人搂着自己的肩膀灌酒，可怎么也想不起那人到底是谁，接下来的一切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也不知道发明这酒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心肠的人；也猜不透老家的那些人，为什么喜欢喝这么一种阴险毒辣的酒。

照例从售卖机上滚下面包和牛奶，可舌头一挨到面包的甜味，胃里就翻涌出一股酸水来。

还没踏出教学楼的架廊，身后就传来一声叫唤：“陈放同学，上课期间，你不在教室里呆着，想去上哪儿呀？”

邓红兵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来，嬉笑着道：“哥，别生气，开个玩笑。现在你是我的大爷，你爱去哪儿去哪儿，我哪儿敢管你。”

“哥，没你这么挤兑人的。”邓红兵并不生气，依旧笑着脸说，“你不是答应小弟，教我怎么训练AI人吗？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人影儿呢？”

“哥，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办公室拿。”

“哥，我找到这两本书后，仔细琢磨你传给我的箴言：‘学问没有捷径，手抄才能体悟人性。’你这是在点化我，要我悟道。我悟了。”

“我悟到了，你是在用禅语的机锋来暗示我，手抄的重点就在人和性这两点上，而且还要通过身体去感悟。所以，我就把里面所有与性有关的动作描写都摘录出来，抄了10遍。”

“《中庸》曰，‘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老子》言，‘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天命是性，率性是道，天人合一方能成道，‘人’不就在这性里面吗？”

“哥，你这一说，我又悟到了。”

“《西游》和《封神》的精髓，就是博采众长、自成一体，你让我同时抄《金瓶梅》和《肉蒲团》，就是在告诉我，要学会化用，融会贯通，在训练AI人的时候，形成自己的风格。”

“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我还没有相关的软件和技术，还要靠哥传授才行啊。”

“不是，哥，不带这么玩的。你这不是耍我吗？”

“你——”邓红兵张目结舌，指着老刀颤抖着道，“我哪儿得罪你了姓陈的，竟然对我使这样的手段？”

“好，好，姓陈的，你记着，你别落在我手里。”

老刀晃了晃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馄饨刚要下锅，一个女孩走了过来：“师傅，给我来碗馄饨。”

老刀抖了抖脖子，面前这长相朴素的女孩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