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而不死是为贼（1 / 1）

午后，深山的岩洞中。

之前寒羽部的头人，突然提出要和解，牺自然是不想答应的，但在看到对方身后那些摩拳擦掌的战士，又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背后，牺也只能暂时找个理由，说伏山之神要审判他们。

那一刻，牺这样想着，他甚至觉得这个计划完美无缺，又报了血仇，又保证了自己能活下去。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甚至都没来得及先开口说出那累累的血仇。

“呵！”

在刚见到这伏山之神的神眷者时，寒羽部的头人确实是吓了一跳，毕竟这小子冒出来了，也就意味着狼神失败了，战胜狼神的伏山之蛇很有可能就在这小子的背后，马上就要把他们全都杀光。

其实这寒羽部的头人，自己对这所谓的和解都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寒羽部前几天才攻破了伏山部，血仇当前，这伏山之民的剩种怕不是心里只想着把他们杀光。

预想中的神明没有出现，这伏山之民的剩种，反而说着什么，要把他们带给神明来裁决。

“这伏山之民的剩种，和他们的神明，关系好像不是那么紧密啊……”

于是，在见到那条巨蛇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跪在了地上，至于一旁那巨大狼尸，就算再怎么眼熟，这寒羽部头人，也是看都不看一眼。

一边这样大喊着，寒羽部头人一边不住地叩首，顺带打着手势，示意那些看傻了的寒羽部战士们，赶快将能当作祭品的东西都摆出来。

“你，你不是寒羽部的……”

“你怎么，你怎么能……伏山之神！求求你！惩罚这伏山部的敌人吧！惩罚这些凶手吧！”

但这样的举动，却只引得那寒羽部头人一阵嗤笑。

听着牺那杀气腾腾的祈祷，寒羽部的头人却没有半点惧色，甚至还凑到了牺的身边，压低了声音。

“你……”

但是，神没有降下神罚。

“为什么……”

伏山之神，不止没有对这些寒羽部的人降下神罚，甚至还张嘴吃起了，寒羽部奉上的祭品。

伏山之神，怎么会……

寒羽部的头人只是摇头，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唏嘘。

“我……”

但还没等他开口，面前的寒羽部头人，就已经摆了摆手。

说到这里，寒羽部头人叹息一声。

“什……”

他很想要否认这一点，很想说这一切都是错的，寒羽部的头人所说的那些，全都是对神的污蔑，神不该是这样的。

哪怕寒羽部的头人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神明仍旧没有任何反应，仍旧只是吃着那些供奉，甚至连看一眼这边的意思都没有。

对于这一切，伏山之神，毫不在乎。

“所以说，不要妄想杀了我们，我们死了，神明失去了供奉，祂反倒会杀了你。”

他看得到牺眼中的迷茫，也看得到牺眼中的仇恨，看得到牺眼中的不甘，更看得到牺眼中，那份对于神明的质疑与埋怨。

虽然刚才他看似是教授了很多，但唯独有一句话，是他没有说出口的。

就像牺若是对他动手，会遭受伏山之神的神罚一样，若是他对这伏山之神先前选定的神眷者下死手，伏山之神也不会放过他。

毕竟有些时候，知道太多，也未必是好事。

看着一脸迷茫的牺，寒羽部的头人在心底默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