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赔罪的。（2 / 2）

先知道这次仙门大会天机阁首徒也会来吗？”

“不知道。”林芮沉默一瞬，开口：“他叫应渡……或应观南。”

“哦。”燕令婧，“叫应渡啊……就是应观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过，你当时和应渡对打，你们两个都没拼尽全力……”

熟悉？林芮忽略后面内容，抓住这个词语，她想起了魂堂印有应观南三个大字的魂灯。立马坐下，一股酒气扑鼻，比她想象得好闻，有股茉莉味，她沉声问：“熟悉？师姐，你在哪听过？魂堂吗？”

但醉鬼已经头脑昏沉，“荤汤……荤汤？！我要加辣子加醋！这样才好喝！”而后猛地灌下一杯酒，赞不绝口：“好喝，不愧是三绝之一茉豫酒。”

林芮最不喜酒这一点，喝后坏事。

一声饱嗝响起，林芮看过去，竹绍阙已经抱着酒杯睡过去了，嘴里嘟嘟囔囔，手中酒杯已经一滴不剩，杯底微微晕着月光。

再看燕令婧，也已经趴倒桌子上睡着了，酒杯倾倒，酒液撒了一桌子，从桌沿不断往下滴，滴到地上，浓香倏忽乍起，让明月柳枝也染上了三分醉意。

林芮有些无奈，一个一个搬回屋子里。

在搬竹绍阙的时候，竹绍阙还醒了，两个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师叔……你好厉害……我也想像你这样……”

林芮见她眼神清醒，以为没喝醉，观察几秒，发现竹绍阙只会重复这几句拍她马屁，于是叹了口气，塞进了侧卧。

行动间，衣摆染上酒液，整个人像是被这浓郁酒香腌入味。

月色已深，林芮推开门那刻，身上酒气卷进清风，散了大半。如今路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正赶回客栈，便见前方有几个人，其中一人裹着大氅，骤然转身，身形熟悉。

还剩几步之遥，林芮尝试叫道：“应渡？”

那背影僵了僵，转身。

愕然是应渡，只不过比着白天，晚上的应渡似乎却更加苍白，就像游荡在巷子里的孤魂。

“你喝酒了？”

两人距离骤然拉近，一股夹杂茉莉味的酒香扑向应渡。应渡对这个酒香很熟悉，是他会酿的茉豫酒。

“我喝不喝酒干你何事？你刚从十三峰的客栈出来？”

话音刚落，应渡就知道林芮没喝，那点酒气只是衣服沾染的。

他像是没脾气一样，笑得温良：“对。”

“那正巧。”林芮道：“省的我再去找你，这一架过后，我也解气了，咱们之后就当陌生人。”

应渡呼吸一滞，看了她半晌，眼底酝酿着林芮看不懂的情绪。

但林芮没理，直接抬脚打算和他擦肩而过。忽然，衣袖被抓住，她回头。

应渡垂着长睫：“我是来赔罪的……”

看着很是可怜，但林芮油盐不进：“不需要。”

她可不喜欢和心思弯弯绕绕的人相处。

“放手。”冷眼看着应渡，声音像浸着寒霜。

应渡像被林芮的眼神烫到了一样，猛地缩回手，敛眸，长睫震颤：“抱歉，是我唐突了。”

林芮不近美色，移开目光，收回衣袖，直接走了。

应渡没再去追。

两人距离越来越远，巷子被拉的很长很长。等到红色衣服消失，应渡才收回目光。

旁边侍从欲言又止，早就想提醒大公子回去了，毕竟大公子今天下午又吐血晕了一次，醒后喝完汤药便赶来了。

但却没找到人，等找到人了，便吃了个“闭门羹”。

天上明月高悬，地上刮着清风，应渡感官敏锐，他很清晰闻到在林芮走后，他身上除了清苦的汤药味，还多了掺杂茉莉味的酒香。

他轻笑，觉得这股酒香也挺好闻，最起码比汤药味好闻，动了动冻僵的身子，“走吧，回天机阁。”

侍从松了一口气，拱手：“是，大公子。”

下一刻，空间一阵波动，几人骤然没了身影。

＊

之后几天，御兽宗虽然没凑够钱，但打了欠条，欠条把刘煜窈的命牌换回去了。

应渡没再出现，以至于想借机谄媚的修士失望而归。

但林芮心情舒畅了好几天。

看来应渡把她的话听进去了。

那她就不用再好奇应渡任何事了，尤其是应观南的魂灯为什么会在十三峰魂堂，也不用管是不是重名了。

林芮现在一身轻。

回到十三峰，一身轻的林芮去了戒律堂，刚算清账，还没开始受罚，便被人叫到会客厅说有贵客。

林芮不知道接待什么贵客，要她一个即将受罚的弟子也去。

等到了地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手中茶杯险些捏碎。

应渡……应观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