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2 / 4)

加入书签

来一趟家里,真是比靳部还难请,你们不愧是父子。”

“母亲,生辰愉快。”

他没接她阴阳怪气的腔,礼物挑的倒很好,是串投其所好的名贵绿松石。

薛幽兰收藏的都不是俗物,就这么点文玩古董的喜好,算是被他送到心坎:“你把老爷子那的心头宝给我拿来了,刚从大院过来?”

靳准颔首:“是,舅公他们都在。”

“我也不为难你,是你父亲说,你回京得在人前露个脸。”薛幽兰给他湛了杯茶,“那些年轻小姐也都来了。”

看他没反应,薛幽兰又说:“粉裙子那个是葛家的二女儿,叫葛泠,比你小三岁。”

刚介绍完,那姑娘就端着酒杯朝他们这走来。

“把她领走,我不爱看这种戏码。”薛幽兰有意回避,又点到为止地提醒,“面上功夫要做好。别犯浑,你翅膀可没硬。”

靳准漫不经心地转着尾戒,估计是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今天穿了身熨帖修身的高定西服,看着就是个随性慵懒贵公子。在下一场乐曲奏响时,蓦地站起来,单手抄兜往一旁廊柱后走。

那位等待许久的葛小姐果然调转方向,急急要绕到他前面去。

她踩着细跟高跟鞋总归不方便,冷不防被绊桌宴下的一只脚绊倒,但又正好快要扑进男人的怀里。

靳准伸手及时扶了她一把,宽大掌背挡在自己身前,也和她的身体隔开些空隙,不动声色道:“当心。”

男人低沉的嗓音穿透嘈杂人声。

周遭仿佛都因此安静了些,都在审时度势地观察他们。

“这就是靳部的独生子,以前是不是不常出来走动啊?”

“西南待了几年,刚调回来,仕途不可限量。”

“好帅!之前就听说咱们京州这些子弟里,这位生得最好,看那张脸就感觉玩得很花。”

“哈哈哈哈我改天找他堂弟靳子蘩打听打听……不过他们这一大家子从士和从商的似乎都不亲近。”

七嘴八舌的声音在俩人走出大厅后冒出来。

……

偏院的回廊亭九曲回肠,路面上的雪化了,石板潮湿。靳准并非不知道后面有人追着过来,但步伐依旧迈得和平时一样大。

葛泠拎起礼服裙角,小步跟在男人身后:“靳、靳先生。”

靳准走到园林灌溉的洗手台前才停。就这么当着她的面,不疾不徐地按下一泵洗手液,把手放在感应器水龙头下冲洗。

男人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水下冲刷了足足一分钟,泡沫褪去,白皙的指骨关节在冬夜里冻得有些发红。

葛泠脸上神情从不解到憋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很讨厌我吗?”

“我不喜欢触碰陌生人。”他扯过纸巾擦手,低眸淡道,“也谈不上讨厌可怜人。”

葛泠像听到什么天方夜谭:“我可怜?”

靳准目光居高临下地放到她脸上:“葛小姐身处千娇百宠的象牙塔,却要被家人牵着鼻子当成筹码。才第一次见我,不需要表现得这么殷切。”

葛泠听他把话挑明,无疑错愕不已。

联姻这件事,在他们这圈层很常见。能两情相悦最好,差一点也可以是明面和谐,实际各过各的。

谁都想触及塔尖阶层,想要延续财富地位,就不会允许后代婚姻是平嫁。

葛泠浅浅弯唇:“我想你弄错了,我不是被迫的。”

“我是被迫的。”他往前走近几步,略一低头,心安理得地落下一句,“在这喂喂鱼,这么快回去不太好收场。”

“……”

葛泠无言以对地看着这道高大身影把她骗过来,又甩下。石板桥底的锦鲤池没装恒温系统,大冬天的哪有什么鱼。

**

林奉没想到靳准会这么快就出来,他坐在车里还在回信息时,车窗被敲了敲。

一转头,对上老板意味深长的俯视视线。

“是陆清玉的消息。”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在工作时间偷懒,林奉把手机页面递给他,“她在找房子。”

陆清玉其实算半个本地人,西街胡同到学校只有半个小时的地铁通勤,她每到周末都会回家。但现在的工作单位远在四环,每天来往太吃力。

林奉看了眼后视镜:“她不太想继续住宿舍,之前就和室友闹过矛盾。”

前天晚上从他车上气鼓鼓走了之后,陆清玉就没联系过他,不用说也知道是在闹脾气。

靳准捏捏鼻梁坐到车上,边看他们的聊天记录边问:“她室友?”

“有个室友污蔑过她偷东西,还惊动了导员。”林奉事无巨细地汇报,“前不久陆清玉把这位室友和已婚教授交往的亲密照片匿名发到了学院论坛里,间接导致对方的公派留学机会被毁,现在在准备考研。”

靳准这几年一回京就会被长辈训,很多时候只能由助理南北两边飞。所以也就造成私底下,陆清玉一直把林奉当成百事通。

和室友闹矛盾都是日常小事,她会反击不吃哑巴亏就行。靳准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探究,看着手机上的陆清玉又发来两条语音。

他按大音量,点开听。

“我没有很多钱,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