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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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陆清玉大可以把手伸得更长一点。

就会发觉从小到大不管她要什么,靳准几乎都能给。

如果她够聪明市侩,早该发现自己住在帝都二环,有保姆伺候,提过的要求都有被满足。

高中的寒暑假有参加跨国研学,也常被靳准带去各地旅游,手机里那张用于生活费的信用卡副卡日限是7位数……

平心而论,她没什么长处格外拔尖。但长到如今见识、见闻和独自处理问题的能力都有,性格开朗明艳,也有被纵容的小脾气。

这些本就都需要上好家境和高格局的供养才能给到,被用心浇灌的植物都会好好发芽长大。

可她自己也一根筋,目的达成就不会继续试探要更多,骨子里还是会有不要多给靳准增添经济负担的想法。

投影墙上的电影还在继续播放,靳准随手拿起智控器关了灯。

他长腿一收一放地大剌剌岔开,身姿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松垮衬衫紧贴着胸腹肌理,勾勒出劲挺的熟男线条。

指根处有浅淡的洗手液香味,平添几分色气,略微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女孩腮帮处的软肉。

动作漫不经心,力道忽轻忽重得如同在摸宠物。

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不出声,靳准捏得过于肆意,唇角弧度微勾:“问你呢,想要什么?”

陆清玉吃痛地皱眉,但又不舍得推开他,支支吾吾:“想要你……喜欢我,很喜欢我。不要总凶我……”

这是她最没底气的请求,以至于声音都在颤。

没等靳准听清楚,那几句话就被电影里恐龙的咆哮声覆盖一大半。

她注意力偏移,坐起来看向屏幕后气愤不已:“好过分的翼龙!咬不到关在铁笼子里的人,就把笼子往水里摁,它想淹死他们!!”

“……”

这姑娘那点专注力在平时就不够用,何况喝了酒的情况下。靳准没当回事儿,扯松领带,从外套里摸出包烟。

“啪嗒”的zippo涡轮滑动声。

一簇火光蹭起,烧亮一点猩热的红色。

陆清玉听到身后动静又立刻转头,披散在肩后的长发扫到他腿上,漂亮的眼珠圆溜溜地盯着他。

男人两颊微陷,喀哒一下咬碎烟嘴的爆珠,清凉感在口腔里蔓延开。他手指夹住烟身,薄唇呼出一口青白烟雾。

本就在偏暗的环境下,那张锋利的面部轮廓沉在模糊不清的阴影里,更神秘。

对上她好奇打量的视线,靳准喉结滚动:“不让抽?”

她摇摇头,却又鬼使神差地去摸那根正在燃烧的烟。

他手疾眼快地抬高,往后挪开。上身往前倾,后领口露出一截冷白的颈脖,闲着的那只大手轻易盖住她的脸:“陆清玉。”

是警告的语气。

烟草气里裹着冷静寡情的声线。

卷密黑睫在男人手心里颤了几下,像在给人挠痒。

她确实有些醉了,但没醉到毫无自控意识的程度,乖乖放下手。听他连名带姓喊自己,又不太开心地小声纠正:“是清玉。”

靳准托住她倒下来的脸,膝盖顶过去。女孩侧歪着脑袋,下巴顺势枕在他的大腿上,眼睛看着屏幕不知道在碎碎念什么。

这个场景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刚把她带回京州那几日,胡同房还在收拾。

靳准带着她连住了近一礼拜的酒店套房。

那会儿陆清玉才11岁,近半年的躲债让一小孩营养不良,瘦得跟只兔子似的,背脊弓起来瘦骨嶙峋。

她很容易被惊吓到。门外走廊上的陌生脚步,智能机器人送餐时按下的门铃,空调和空气净化机的调档声都成为她不敢睡觉的原因。

自己不睡,也缺心眼地不让他睡,一到晚上就皱着张倔强小脸跟梦游似的蹲在他房门口。

赶又赶不走。

他一冷脸,她就安静地哭。

靳准当时也才高三毕业,那年是他将上大学的暑假。

少年混劣冷漠的脾气比现在还差,大半夜骂骂咧咧地洗完冷水澡,把她拎到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躺上去睡,我就在这守着。”

正前方的大屏和他拿着的手柄相联,是款枪战丧尸游戏。

他坐在茶几前,背靠后面的沙发侧沿。打游戏打得正起劲时,陆清玉裹着毯子慢吞吞地挪下来,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

靳准没管她,游戏打疲了就半躺到身后沙发看电影。

但陆清玉没跟着再起身,她像只家养小动物般蜷缩在他腿边睡着了。那时小小一个坐在地上,脑袋靠过来还没他膝盖高。

现在倒长高了———

下巴能搁置在他大腿上,边睡还边流口水。

西裤面料感受到湿润时,电影已经放完。

靳准一言难尽地看着这家伙,抽过纸巾给她擦脸,又恶劣地捏她鼻尖:“酒品这么烂,不准在外面喝这么多。”

陆清玉还清醒的间隙里,迷迷蒙蒙地有听到他好像在说话,但困得没力气应。

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裹在被子里像只蚕蛹,总觉得昨晚像做了一场梦,还梦到靳准回来了。

下一秒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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